楊子東發完一通的感慨後,就躺在了床上,沒有了楊明夫婦大晚上在隔壁鬧動靜,楊子東本來以為能睡個安穩覺呢,沒想到正在迷迷糊糊間,楊子東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聲音,顯然是那種晚上不睡覺,辛勤耕耘的聲音。
楊子東愣神間還以為是楊明夫婦又開始了呢,但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楊明已經去化工廠上夜班了,說明了不回來,這讓楊子東一陣的納悶,最近社會風氣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大晚上的不睡覺玩游戲啊。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沒有固定伴侶的光棍的苦楚好不好啊。
雖然這麼想,楊子東還是起身來到了門口,將門弄開了一條縫隙,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房間,听不到,再近點,還是听不到,直到楊子東將耳朵貼到了楊明房門上,還是沒听到什麼動靜,正在這時,那悅耳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但是聲音的源頭竟然是大門外的走廊里傳來的,楊子東這才明白是別人家在忙活。
剛想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繼續傾听一下別人的心聲,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隔壁住的是一個小護士,平時見她都是一個人進出的,怎麼突然就有伴侶了呢,哎,可能是人家剛找的吧,那誰知道啊,現在醫院的小護士這麼開放,誰不眼饞啊,想到這些,楊子東也就釋然了。精心傾听小護士那原始的呼喚。
「嗯……啊……不要啊……」
楊子東身心和上都受到了巨大的煎熬,一邊使勁听著,生怕落下一句,嘴中一邊咕噥著。
「真不要臉」
「真是道德敗壞」
「真是喪心病狂」……
好不容易結束了節目,東哥剛洗洗睡了,當然要洗了,你想啊,你使勁想吧,東哥也有需要啊,當需要滿足不了的時候,東哥自然要自己解決啦。幻象著那美好的聲音,東哥好不容易睡著了,沒想到,到了後半夜又開始哼哼唧唧了,東哥一下子被驚醒了。
听著那美妙的梵音,想象著那女子美妙的容顏,東哥又有點忍不住了。娘的,這一晚上還讓不讓人睡,真是的,剛剛殺死了萬千的子孫,東哥正郁悶呢,現在還來?當然啦,東哥還是心疼那姑娘,「好白菜都讓豬拱啦!」想象著那小子在美女身上不停的蠕動,東哥就有一種想上去抽他倆耳刮子的沖動。在這種持續的沖動中,那引誘人犯罪的梵音終于銷聲匿跡。東哥又一次昏昏睡去。
黎明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又一次沖擊著東哥的耳膜。東哥差點崩潰了,沒想到這倆人真是火力旺盛啊,自己沒干活的都比人家干活的要虛弱,一晚上沒睡好當然虛弱啦。
人家完事後,楊子東才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老感覺上班時間應該快到了,但是鬧鐘咋還一直不響啊,一直睡到了早上八點半,楊子東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艱難的爬起身子。
看看鬧鐘,八點半!我暈,這下遲到啦,再仔細一看,虛驚一場,楊子東緩緩的吁了一口氣,原來是周末。周末!楊子東想了半天,老是感覺這個周末有點事要辦似的,使勁拍了拍腦袋才猛然醒悟,原來這個周末不是跟保衛科的那幫人約好了嗎,到濕地公園來一場真人PK。來個一決雌雄。
簡單洗漱後到醫院後門吃了點油條豆腐腦,楊子東打了個拉人的蹦蹦車(小三輪)朝著濕地公園進發。
到了濕地公園,楊子東下車給錢後,蹦蹦車就冒著黑煙的絕塵而去了。
公園廣場上已經稀稀落落的站了一些人,
楊子東從口袋里掏出芙蓉王,一邊點煙一邊走過去,對面那些人也都慢慢的站起來,抱著膀子冷笑著湊過來。
只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寸頭黑胖子坐在那里抽煙,正是保衛科的門慶,楊子東也有點納悶,這麼個五大三粗的貨,明明就是武二郎嘛,怎麼叫個西門慶的雅號啊,楊子東走到他面前站定,心平氣和的問道︰「來啦?叫人不少啊?」
彪形大漢們慢慢圍了上來,這幫人幾乎都有一米八以上,前後左右將楊子東圍起來,惡狠狠地盯著他,楊子東不為所動,凌厲的目光和門慶對視著,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是啊,咋的?不服啊?告訴你,哥幾個上次被你打了一頓,你還沒給醫藥費呢,這次咱們新賬舊賬一塊兒算」黑胖子將煙頭一丟,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足有一米九,寬闊厚實,彷佛一面牆。
如此猙獰的巨漢站在面前,楊子東竟然毫無壓力,他冷笑著說︰「本來按照道上的規矩,我怎麼著也會出點錢意思意思,不過看你們這副得瑟樣兒,還他媽拽了吧唧的,老子今天就會會你們!」
「行,小子有種,哥幾個,給他個痛快的,揍一頓扔到河里去!」肌肉男大吼一聲,兩個家伙擼起袖子就要過來抓楊子東的胳膊,手還沒伸過來,楊子東的腿就到了,惡狠狠的大鞭腿抽到人身上,比鐵棍還厲害,兩人當場趴倒,吭都沒吭一聲。
「干,沒看出來還是個硬貨!」門慶大為詫異,剛拿出來的煙都忘了點。
「麻利的,一起上吧,我沒時間跟你們耗。」楊子東很不耐煩的一擺手,臉上滿是不耐。
廣場地上是剛砌好沒多久的青色地板磚,上面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人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直響,稍不留神就會滑到。
這些人還算講究,並沒有一哄而上,而是挨個來和楊子東對打,能在楊子東面前走上兩秒鐘的都算奇跡,絕大多數是一招放倒,他們甚至連楊子東的招數都沒看清楚,就橫飛出去了。
一分鐘後,包括門慶在內的所有人全都趴下了,陽光照射到白雪上發出略顯刺眼的光芒,濕地公園只剩下一個站著的人,那就是楊子東。
遠處游玩的人們早就看傻了,大張著嘴說不出話,
北風凜冽,吹拂著楊子東的白襯衣,獵獵作響,迎風點了一支煙。
門慶體格不錯,挨了楊子東一腿還能從地上爬起來,走過來說︰「哥們,你牛,是條漢子,我服了。」
出來混社會的人,脾氣直,下手狠,想收服他們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用心去交,還有一個是徹底打服他們,倘若楊子東是靠人多勢眾干翻了他們,未必真服氣,可是東哥只是憑著一條腿就放倒了他們十幾個人,這些城中村的漢子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你怎麼稱呼?」楊子東問道,雖然知道別人叫他門慶,但還得仔細問問不是,順手拋了一根芙蓉王給他。
「大哥,我叫張慶,有時候玩麻將愛門清,所以大家就叫我門清,可是不知道咋傳的,逐漸的就演變成門慶了,真他娘的損透了」肌肉男說道,滿臉的無辜,一副被人陷害的模樣。
「嗯,不錯不錯。」楊子東不動聲色,心里卻道這肌肉男配上這麼個騷氣的名字,還真是配套啊。
「大哥,這還不錯啊,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對象呢,跟這綽號關系也不小,真是被他們給害慘了,對了大哥,你怎麼稱呼?上次你說的急,俺們也沒听太真」
「楊子東,叫我東哥就行。」
「東哥,咱們不打不相識,我們哥幾個就在醫院附近混,以後有事你提我的名字。」門慶說完,又將身後保衛科的幾個人拉了起來。
門慶指著那個戴眼鏡的白白淨淨的小伙子介紹道「這是張龍,我們都叫他四眼,東哥,你以後也叫他四眼就行。」
「這是張一,我們平時都喊他猴哥。」門慶指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精明小伙子說道。
楊子東一一點頭。
門慶又指了指一個剃著光頭,模樣凶巴巴的小子說道「這是張廣,你看他賊眉鼠眼的像不像《插翅難逃》電視劇里面的張世豪啊,綽號阿豪。」
接著又指向那個長的像個竹竿,高高瘦瘦的小子說道「東哥,這個是竹竿,你看他長的像不像一根竹子。」
楊子東听完這門慶的介紹倒是沒有絲毫的迷糊,反倒是覺得這些人的綽號都挺好玩,最主要的是跟每個人的特點十分的貼切,說完一遍就記住了。
楊子東听完介紹後,大手一揮「弟兄們,今天咱們算是有緣相聚,大伙去醫院前門的火鍋店,我請客,咱們今天不醉不休,吃完還有活動。」
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好聲從身後十幾人的嘴中發出,頗有氣勢,引得周圍遠遠駐足圍觀的人一陣的側目「這怎麼剛剛還打的不可開交的一幫人,現在倒稱兄道弟起來,當下一陣的搖頭。也難怪,他們哪里懂得混社會人的一套思維啊。
一行人打了幾輛常年在門口拉活的蹦蹦車浩浩蕩蕩的直奔醫院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