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說藍擇要娶別人了?」十足驚訝的語氣,顯然這個消息對于听到的人來講是一件絕對出乎了意料的事情。
「是。」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舍得?」教官的聲音里有著感慨,上下打量曹言的眸子里也有了不一樣的東西,顯然這個消息是真的讓她對對方刮目相看了。
「為了完成教官跟主人的指使沒有什麼舍不得的。」曹言很是恭敬的如是說道,當然心里有多少的不甘心唯有她自己知道,只差一點啊,真的只差一點啊。
只差一點她就要成功了,可惜卻被人給破壞了,這還不算她為了活命還要把自己的男聲生生的讓給另一個女人。
每一次想著童顏那個本來是被藍擇當做替身的女人這一次竟然成功的小三上位了,她就滿心的不甘。
「是嗎?」教官淡淡地反問,臉上的神色卻是不可置否的,眼神卻越發的凌厲。
曹言頓時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對方的探究的目光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連忙心里翻滾的那些念頭統統的收起來,不甘在泄露半分。
可是——
她的眸光有些發虛,為什麼她總覺得已經晚了呢?
在曹言快要頂不住對方傳來的這份壓力的時候,教官這才把視線移開,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她發現自己背後的衣服已經濡濕了,一雙腿也有種發軟的感覺,真是太恐怖了,尤其是對方的眸光讓她忍不住想起落在對方手里這些年的那些時光,只覺得渾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立起來了。
生不如死。
這個詞語說起來只有四個字,可是真當經歷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滋味。
曹言這種變化並沒有逃過教官的眼楮,她的臉龐上這才露出淡淡地滿意笑容,會害怕就好。
會害怕就代表還有救,要是連害怕都不會了,那也就代表著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心里流轉著這樣狠辣的念頭,教官的臉龐上的笑意依舊無害,她問,「這個消息被放出了嗎?」
「嗯。」曹言點點頭說道,「昨天的時候就已經由藍氏的公關部公布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曹言的心里
她淡笑著,會害怕就好,如果「現在這個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嗎?」
「已經放出去了。」曹言連忙回答,「現在網絡上已經一片沸騰了。」長海市最被看好的鑽石級別單身漢忽然決定要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還是選擇閃婚的這個消息簡直是讓無數有著豪門夢的姑娘們芳心嘩嘩啦啦的碎了一地啊。
「是嗎?」教官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我要去看。」說著原本窩在沙發里的她就蹭著下來,直接落在地上,因為四肢已經斷掉的原因,她只能趴伏著,如同小獸一般行走,可能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了,教官的動作並不慢,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自己送到了對著窗戶擺放的電腦桌前,下巴一揚直接點在主機的開機鍵上。
電腦運行的聲音立即就傳來。
曹言在這過程中一直沒有動彈,倒不是她沒有眼力勁,或者故意讓對方難看什麼的,而是對方不允許。
教官她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沒有開口求助的時候幫助她,擅自犯規者,那懲罰絕對只能用銷=魂來形容的。
曾經體現過的曹言是再也不想的重溫了。
所以,她就站在一邊看著教官以詭異的姿勢蹭上座椅後,又垂頭把一根銀質的筷子用牙齒咬住,然後頭部以極快的速度點頭著,她想要搜索的內容就已經出現在搜索引擎里。
每一次曹言看到這樣的場面都覺得教官是一個可怕到極點的女人,一般的人如果失去了雙臂,她會依靠自己的雙腳,因此把雙腳訓練的靈活無比的人也不在少數。
如果失去了雙腿,那麼還可以有雙臂可以依賴,總之可以盡情的上演各種勵志大片,證明天無絕人之路這一美麗的傳說。
但是,如果四肢全無呢,又該怎麼辦?
別人會怎麼樣曹言不知道,但是換了是她的話,即使不徹底的成為廢人,但絕對是不願意在見任何人的,想要的恐怕就只有自生自滅了。
可是,教官不是這樣的。
很多事情無論多麼的困難她也堅持自己來做,比如在一般人眼里不可能做到的行走,比如做飯,比如自己穿衣服,比如電腦,比如工作。
她全部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明明這是應該被佩服的,可是曹言只覺得心底涼颼颼的,一個人能對自己狠到這種地步,又怎麼能夠期待她會對其他人手下留情!
「哈哈——」
一陣笑聲打斷了曹言跑偏的思緒,她連忙抬頭看過去,只見坐在椅子上的教官笑的幾乎把自己從椅子上跌下來。
這是怎麼了?
曹言的眼中才浮現出這樣子的疑問,就听到教官的聲音傳來,「你過來!」
听到召喚的聲音曹言哪里還敢怠慢,她立刻就快速的走過去,「教官。」
教官重新扭動著身子調整好自己的坐姿,直到覺得舒服之後,才向曹言問道,「你說藍擇跟童顏新婚我送什麼禮物好呢。」
「禮物?」曹言是站在教官所做的椅子旁邊的,以她身高優勢能夠輕易的看到那垂著的睫毛上沾染的濡濕,那是剛才她笑的太過于的暢快了從眼角溢出來的。
「嗯。」教官點點頭,她的唇角勾著,模樣嫵媚動人,聲音溫柔如水,偏偏說話的強調有種說不出的陰狠,「好不容易結婚一次,作為老熟人我不送份大禮都說不過去。」
曹言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抖,尤其是在她一不小心抬起眼皮看到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內容時更覺得自己的心頭發涼。
良好的視線和速讀的能力讓她只是一眼就把那一頁的內容差不多的盡收眼底。
那讓教官發笑的絕對不是什麼糗百之類的東西,而是滿屏幕鮮血淋灕的畫面。
尤其是在她听到教官以喃喃自語的聲調說道,「多麼美麗的畫面啊。」
一股寒意順著曹言的脊椎骨爬了上來,直躥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