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擇站在陽台上,雙手隨意的搭在有些冰涼的鐵藝欄桿之上,夾在他手指之間的香煙在吹來的夜風中忽明忽暗,裊裊升起的白煙直接把他籠罩,俊美的臉龐被高高的掛起的大盆吊蘭投下來陰影籠罩其中,並不能看清楚他臉部的表情,只能從姿勢來看,他是在遙望遠方的。
藍擇這樣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在風的幫助下,燃燒很快的香煙在男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跟他的手指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當感覺到手指上炙熱的疼痛時,藍擇才驚覺到他竟然已經出神許久了,也幸虧他現在是在家里,否則這麼久的分神足夠讓他死上幾千次了。
藍擇忍不住自嘲的搖搖頭,他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戴在手腕上手表顯示的時間,這才驚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把手中的煙頭按滅在一旁的煙灰缸里,轉身先回了現在他居住的房間。
毫無意外的童顏已經睡著了,陷在寬大大床中睡的香甜的童顏,看著這在純黑色絲綢被子下映襯的小臉紅撲撲的童顏,藍擇就覺得自己掌心刺癢,他真的很想教訓一下把把他氣的連晚飯都沒有吃,自己卻吃飽之後睡的香甜的童顏。
只是到了最後藍擇也沒有行動,盡管童顏沒有說,可是藍擇知道,她現在的身子已經不如從前了,是經不起折騰的。
所以,最後只是去了浴室洗去一身煙味之後,輕輕地**把童顏摟過來。
沉睡中的童顏因為睡眠姿勢改變,覺得被打擾的她忍不住哼哼著表示自己的抗議,最終實在掙月兌不開始之後才重新找了一個姿勢,咕噥了幾聲之後才重新沉沉地睡去。
只是童顏並不知道她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幾聲嚶嚀,還有在尋找另自己舒服的姿勢時的下意識磨蹭,都害苦了抱著她的男人。
感受著從傳來的難言的緊繃和脹痛,藍擇在忍不住流露出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放開童顏,最好在回浴室去冷水藻,安撫一下已經進入狂躁狀態的小藍擇,可是他卻不願意,他寧願這麼難受著疼痛著也不願意放手,就跟他對童顏一樣,哪怕一直疼痛著,他也不會對童顏放手!
當然不肯放手的絕對不止藍擇對童顏,最起碼此時在千里之外的安和市還有人不肯放手。
夜色之中,哪怕是自己已經被前面嗖的一下子不見的黑色人影耍著玩將近兩個小時了,已經期氣喘吁吁的兩個男人還是不肯放棄。
「老大……要是,要是他再敢出來在咱們眼前就讓我開槍吧。」即使這句話說的結結巴巴的但是其中的憤怒卻並不受影響,當然這絕對不是他們氣量小,而是對方實在是太過分了。
在他家主人的六十大壽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竊走了家族重寶不說,還在他們追擊的過程之中不斷的戲耍,要不是戲耍又為什麼在他們已經跟丟,打算撤退的請求支援的時候就停在的身前不遠的地方上下拋著裝著重寶的木盒子,那分明就是一副你們怎麼這麼慢,真是有夠笨的表情看著他們。
男人之所以能夠這麼準確的形容出來,是因為他有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身材玲瓏,帶著一個銀色面具的人就站在他們眼前不過三十米的地方,正在做出上述的那些動作。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男人此時的眼楮就是紅的,「我要開槍斃了你!」他怒吼一聲,手立即就向後探,顯然是打算如同他的話里說的一般,斃了這個讓他們感覺到恥辱的家伙。
「別沖動。」就在這時之前被成為老大的男人按住男人要抽槍的手,「小心傷了寶物。」
黑衣人像是也知道他們的顧忌,故意的把盒子拋的高高的,然後輕巧的身子輕輕地向上一躍,同時手臂抓住不算高的牆頭,手臂用力,身體向上一縱,就直接消失在牆壁的另一面。
這簡直是讓兩個人都紅了眼前了,人又一次消失在他們的面前想要當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樣子都不成,這絕對不是他們笨的不會撒謊,而是沒有人能夠在主人面前撒謊。
既然不能回去那就只能是繼續追擊,他們不能夠像對方一樣輕松的翻過牆壁,不過這不能阻擋他們進去的腳步,輕松放到了兩個普通的保安之後,他們就順利的進去了。
他們追進來的地方正是一所醫院,已經夜深人靜的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在院子里行走了,至于他們追的那個人同樣也是沒有任何影子的。
「老大,怎麼辦?」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他絕對不會相信那個家伙已經逃跑了,從追擊的經驗來看對方現在應該是某個地方等著他們找過去之後在逃跑,雖然這個認知讓他們很是惱火。
房間的門在不為人知的時候一扇扇無聲無息的打開,雖然人還沒有找到但是好歹也沒有驚動其他人不過他們的好運並沒有多長的時間就被用完了,在他們推開不知道是第幾扇門準備進去查看一番的時候卻听到一聲爆喝響起,「是誰?!」
男人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還有人醒著,連忙就要想悄聲的離開,只是他想離開,卻並不代表對方願意輕松的放過窺探者,「你要是再不出來,小心我直接報警!」
本來就覺得自己被人戲弄了的男人,听到對方的威脅話語心中的羞惱達到頂點,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抽出手槍,待房門被人從里面輕輕地拉開時,直接扣下手槍的扳機。
砰——
砰——
第一聲是帶著消音器的沉悶槍聲,第二聲卻是某種東西直接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既然已經開了槍了,原本準備離開的難惹也不離開了,他直接用槍口推開房門,邁過已經躺在地上的身體,走進房間里,繼續他的尋人工作。
只是男人沒有想到可惡的盜寶家伙沒有找到,看到一個露在外面的部位都纏著白色繃帶的家伙,睜大著雙眼,操著一口帶著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的普通話,再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