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掌櫃的,給張某照這樣的糕點再來些可好?」張印冷笑,看看臉色煞白的杜宏,滿臉的不屑。
「啊!好……好。」杜宏已是嚇得懵了,沒走兩步,腿一軟,噗通一下摔倒了。張印見了笑道︰「哈哈,卻也是個膿包!」
杜宏也是練過些武藝,只是閑的久了,加之年齡大了,曾經的銳氣也就消了。此時被張印嘲笑,滿臉羞愧,卻是激出了些血性。杜宏起身站了,怒視眼張印,到後方拿了糕點送了來。
張印奪過盤子,打量了下杜宏,譏笑道︰「呦呵,我們杜大掌櫃的還有些脾氣。」說著一腳踢向杜宏,卻也沒起身。
只是這一腳踢的隨意,速度又慢,被杜宏側身躲過了。
「嘿,倒沒想到杜大掌櫃的原是個練家子。」張印冷喝道。他身子一縱,一掌向杜宏腦門拍去,可是用足了力氣。
杜宏驚恐,他武功荒的久了,手腳生疏,哪能抵得住張印!見張印一掌打的凶猛,杜宏不敢與之硬打,慌亂之中閃身後退。
也是忙中出錯,杜宏腳下打絆,竟是仰面跌倒,滾落高台,摔了個七葷八素,卻也無意中躲過那一掌。
張印一掌打空,面色很是難堪,心里大怒,手上運足了勁,大喝一聲,一掌向地上杜宏的腦頂劈去。
杜宏自知躲不過,臨死前倒反是看的開了,索性閉了眼,面色平靜,喝罵道︰「你也不得好死!」
眼看這一掌就要拍下,卻是陡變突生,人群里閃過一道人影,來的迅疾,身如旋風,以劍開道,刺向張印手臂。
張印卻沒想到會有如此變故,他很惜命,本能下也顧不得掌殺杜宏了,急忙收了手,又是躍回中央高台,拿了刀。
張印回身一看,見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身量不是很高,方正國字臉,濃眉虎目,倒和杜宏有幾分相似。
「爹∼」那少年扶起杜宏,悲戚叫道。杜宏緩緩掙了眼,看看眼前之人,不禁老淚縱橫,手顫巍巍的模模那少年的臉,哭道︰「斌兒,我們莫不是在陰府相見!」
「爹,陰府是那惡賊將去的,我們可還活的好好的。」杜斌見父親已有些神志不清,又是心疼又是悲憤,恨恨地看向張印。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張印怕是早就化為齏粉了!
「惡賊,你該死!」杜斌濃眉倒立,虎目圓睜,恨聲吼道。劍指張印,杜斌身子前沖,如來時那般迅疾,呼呼帶風。他自幼在竹葉門學武,比起杜宏可是強了太多。
卻說那竹葉門建派也是很久了,算得上是南域老字號勢力。據傳其開門祖師杜明,起初為一賣酒商人,後機緣下救了一位高人性命,得傳一身不俗武功。杜明以商起家,創建竹葉門,又以商將竹葉門發揚光大。
竹葉門最為厲害的要數竹葉劍法,在武林上也是排得上號的。杜斌雖是年輕,在劍法上卻也很有天賦,算得上是竹葉門年輕一代的俊杰。
見到來勢凶凶的杜斌,張印嘿嘿冷笑,就立在那里,待得杜斌沖上高台,趁其腳踩台階,身形尚不太穩,手里大刀橫著一揮,輕松便是磕開了刺來的長劍。
「小子,你還女敕得很,留下命吧你!」
張印手中大刀反著橫斬,勢大力沉。杜斌微微有些慌神,卻也反應不慢,急忙身子後仰,險之又險的躲過了。
杜斌又是急忙後撤,方才他被怒氣掩了理智,險些便是著了道。冷靜下來,杜斌又是向張印攻去,只是這一次便好了許多。竹葉劍法本就以靈動著稱,劍劍輕巧,卻又暗藏殺機。
只是張印卻更是了得,大刀翻飛,如張牙舞爪的惡虎,只把杜斌逼得連連後退。
杜斌本就年小,力氣上便是吃了大虧,內力上更是差張印不少,高下立判,也是杜斌為父報恨,拼了性命,方是勉強支撐。
「小子,要狂也要有資本,哼!死吧!」
張印猛地加快了刀速,使出了拿手的快刀法,本就不敵的杜斌便更是招架不住了,眼見躲無可避,就要做了刀下亡魂,旁邊卻是又是飛出一人。
「惡賊,休得猖狂!」
來人卻也是個少年人,比張印卻是大些,約有十**歲,身量也不很高,俊眉朗目,氣度不凡。
那少年人手持柄碧綠色的寶劍,接下張印快刀,救下了杜斌。他使得也是竹葉劍法,卻比杜斌強上不少。其腳下進退間如行雲流水,手里碧綠寶劍輕似竹葉飛舞,卻又伺機斬出殺人之招。
「昆哥!」杜斌看著來人,眼里滿是感激。此刻來了幫手,杜斌也就不懼了,持劍與杜昆合作一處,雙斗張印。
「色惡,你須知此處乃竹葉門管轄,容不得你在此胡作非為!」
「哦,又來一個狂小子。你劍法不賴,卻還是女敕的很!你門中老小子來了你張爺爺或許還怕些,憑你?休想!」
張印冷笑一聲,手腕一抖,出其不意斬向杜昆,力道不是很大,角度卻是刁鑽。杜昆微驚,只得急身閃避。
那邊杜斌見到張印背對自己,心里暗喜,手中長劍橫刺而去。眼看就要刺上,張印卻好似腦後生眼,身子向前一彎,躲了過去,下邊左腿猛地踢出,正踹在了迎身而來的杜斌胸口。杜斌身子飛了去,把酒桌都是打翻了。
張印借了這一蹬之力,身子前飛,沖向杜昆,手里大刀自上而下劈下,力沉迅猛,令得空氣都是獵獵作響。
杜昆已是驚駭,剛才已是勉強躲過一招,心里正是松懈之時,哪會想到張印似是早就算到一樣,借力又是一刀。情急之下,杜昆也是發了狠,也顧不得寶劍可能有損,運足了內力,揮劍由下向上一揮。
鐺!
杜昆寶劍月兌手,身子斜飛,滾落了高台。
「哥!」
一道黃色身影向著杜昆奔去,卻是個黃衣少女,二八芳華,身子嬌小,身形有些瘦弱,五官精致,臉上有些不太健康的紅暈,本應很是漂亮的大眼卻顯得有些呆木,此時又滿是焦急。
「哥,你……你沒事吧!」少女哭聲道,抱了杜昆的腦袋,替他擦了嘴角的鮮血。
杜昆掙扎著站了起來,慈憐地沖那少女笑笑,搖搖頭,也不說話,因為一但開口,那強咽下的鮮血便會涌出,他可一直是妹妹的擋風牆,怎能令她擔心呢?
有一旁好心的,撿了寶劍給送了來。杜昆緊握了劍,擋在了少女身前,故作平靜地看著張印。
張印卻沒看杜昆,只是盯著他身後的少女,舌忝舌忝嘴笑道︰「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小妞!哈哈哈。」
那少女被張印看的怕了,呆木的大眼滿是驚恐,嚇得一哆嗦,趕忙縮到了杜昆身後。
杜昆可是知道張印的惡行,很是憤怒,又很是擔憂,自己此時已是強攻之末,那會是張印對手?只是卻也退縮不得,恨恨地盯著張印,用劍一指,大有拼命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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