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本聖女等諸位過去以後再去。」望著蒼夙,佩卡琳的心中卻是想著到時候渾水模魚的跟著蒼夙過去。
自然是能夠看出佩卡琳心中的那些小心思,蒼夙望著那漆黑的額環,垂眸收起眼中的渴望,淡淡道︰「還請聖女先請,不然的話若是出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我也是不好對林頓公爵等人交代。」
「你是在懷疑本聖女會佔你們的便宜不成。」見蒼夙居然隱晦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佩卡琳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情。
心里想著這個佩卡琳可真是會做戲,蒼夙冷聲道︰「我自然是沒有懷疑聖女的意思,只不過林頓公爵等人都是出了寶物,而我也是出了力的,眾人都有付出,要是最後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我也是不好交代。」
說著,蒼夙頓了一頓後繼續道︰「反正不論前後聖女都得憑借著自己的力量闖過去,是先闖還是後闖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我希望聖女可別因小失大,最後壞了自己在諸位心目中的形象。」
佩卡琳听了蒼夙這話才終于恍然大悟的想到了自己剛才被蒼夙激出的那不好的態度。
轉頭果真看到了林頓幾人懷疑的目光,佩卡琳扯出了一抹委屈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本來也是沒有渾水模魚的打算的,既然木亥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先行一步也是無妨。」
說完,佩卡琳咬了咬牙,放出一抹分外強悍的斗氣,狠狠的擊碎了那精神的屏障。
隨後急速的穿過破碎的精神屏障,佩卡琳踩在虛空之中,面色卻是明顯的慘白了一分,顯然如同蒼夙所說的那般,佩卡琳想要通過精神屏障也是要損耗一些能量。
看著那方已經到了精神屏障對面的佩卡琳,蒼夙眼底閃過了一抹的冷嘲,面上卻十分的平靜。
視線再次落在其他沒有過去的人的身上,蒼夙冷聲道,「還請諸位能夠遵守我們的約定。」
「嗯。」眾人已經答應了蒼夙了,自然也不會反悔,若是反悔,那可是損了他們各方勢力不守信用的信譽,到時候免不了被人嘲諷他們言而無信。
要知道各方勢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會拿自己的信譽去開玩笑。
見眾人再度一致肯定了態度,蒼夙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側頭看向一旁的藍河道,「藍河老前輩,那我們就開始吧。」
藍河看著蒼夙,精睿的眼眸閃過一絲贊賞,點了點頭道,「好。」
話畢,只見藍河當即催動了體內的精神之力,淺白色的精神之力頓時全力傾巢而出。
藍河的精神之力泄出,在場的人都感受到精神受到了一絲的影響,額頭上不由的冒出了一絲的冷汗。
而藍河隨之滲透而出的精神之力化為了一只巨掌,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急速的朝著那又瞬間修復完全了的精神屏障之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強悍的精神沖擊頓時將那精神屏障如破碎的玻璃瞬間碎裂開來。
雙眸帶著一絲的警惕,蒼夙已經最好了準備,在藍河擊破精神屏障的瞬間,眼一凜,當即催動精神之力。
隨即源源不斷的銀白色宛如流光瞬間將那即將要復原了的精神屏障給壓制了下去。
精神屏障和蒼夙的精神之力互相交戰壓制,形成一道透明的漩渦門。
而見到此刻精神屏障被打開了,眾人自然明白不可多做耽擱,藍河立刻開口喊道,「都快點走。」
話未落,藍河首先從精神屏障之中穿到了對面,而其他的人見狀頓時也一個一個如同流星一般快速的闖進了精神屏障對面。
雖然只是剛剛抵擋了一小會,蒼夙就感覺腦海有些的混沌的痛苦,眼眸出現了一絲的模糊,但又因為蒼夙不能將全部的精神之力給暴露出來,蒼夙只能忍著這一股的不適。
當即咬下了舌尖,血腥的腥甜和疼痛讓出蒼夙的神志再次保持一絲的清醒。
而很快,在場的眾人已經闖過了精神屏障虛空踏在了精神屏障的對面。
此刻精神屏障的對面只剩下蒼夙的風池鑰了。
略微擔心的看了一眼蒼夙,風池鑰開口道,「木亥兄弟,我過去了,你也快點過來。」
風池鑰知道自己幫不上蒼夙什麼忙,但也不敢多做耽擱,這樣這會讓蒼夙壓制那精神屏障更加的吃力。
「嗯。」蒼夙听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眼眸中帶著一絲凜冽,咬著牙拼力壓制住那不斷沖擊著試圖恢復原狀的精神屏障。
隨即風池鑰身影一閃,踏空如急電的沖過那精神屏障,而就在風池鑰闖過那精神屏障的瞬間,卻感覺到那精神屏障之中出現了一股隱約的強悍精神波動。
是自己才錯覺嗎?
想著,風池鑰警惕的目光帶著一抹的疑惑看著對面的蒼夙。
只見漩渦之後隱約的透露出了蒼夙的身影。
蒼夙周身被銀白色的精神之力所包裹,只見蒼夙之前穿透了精神屏障之上無形的波動形成,不斷的跳躍,不知道是因為漩渦的扭轉還是因為蒼夙的手掌之上確實有著什麼異常。
而穿過屏障站在虛空中的風池鑰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蒼夙的身影也緊隨著闖進入了屏障之中。
蒼夙因為強壓住自己的精神之力不被暴露出來,又要壓制住那精神屏障讓眾人順利過去,蒼夙此刻的臉上有些的發白,而腦海也有些的昏沉,無心使用斗氣,只能直接硬闖沖過了精神屏障之內。
就在蒼夙闖過精神屏障,蒼夙的精神之力隨即也快速的收了回來,腦袋有些的鈍痛,蒼夙卻咬緊牙關穩住自己的心神。
而那精神屏障在蒼夙收回了精神之力那一刻得到了釋放,頓時如同海水一般迅速覆蓋而上,精神屏障再度恢復了原樣,徹底隔絕了眾人的出路。
無形的精神屏障顯然是比方才還要堅固許多,透出陣陣精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