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忘生坐起身,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蘇白玉,「快走,你快走,別待在我宮里。」
白玉怔鄂的望著她。
「來人,把梁畫師拿下!」
忘生渾身一震,還是晚了!
一聲厲喝,一群侍衛將刀刃齊指蘇白玉,白玉立在門前,頃刻間亦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轉頭輕聲詢問,「白玉何罪之有?」
「梁畫師與丑妃行苟且之事,捉奸在床,還不是死罪?」
一聲尖銳的回答,是葉公公,他掃了一眼床上的蘇忘生,一聲冷笑,「有人告密,丑妃娘娘行為不檢,皇上命奴才前來捉奸,沒想到竟然被本公公抓了個正著。」
蘇忘生與蘇白玉對望,他望見她眸中的恐懼,擔心,害怕,還有絲絲眷戀,會心的笑了。
忘生望著他的笑容,胸口伸出隱隱作痛,白玉,你定是听聞有人散播忘生的一些消息,慌張奔來來探我,可是,殊不知,這也許是某人精心策劃的一項計謀而已。
「來人呢!檢查丑妃娘娘的貞操!」葉公公一聲吩咐,幾個老宮女已立到門前,如狼似虎一樣的幾雙眼楮齊齊盯著蘇忘生。
一群人退出房外,忘生望著她們靠近,動了動嘴角,「站住!」
四位宮女站住,其中一位年長了些,對著周圍人鼓氣,「怕她不成,在這皇宮里她總不敢放肆殺人!」
「誰說我不敢!」蘇忘生一個眼神飄過去,帶著狠決,「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拉幾個墊背的!」——
四人中有人開始發抖,忘生望著她,「怕了?開始抖了?其實你們也不必害怕,要檢查就過來吧,不過,一會兒出了我這房間,是死是傷是殘是廢,亦或是全身起毒瘡,都別怪我。」
她一襲話,果然宮女們其中有兩個嚇的跪在了地上,「娘,娘娘恕罪,奴婢們多有得罪。」
「算你們兩個識相,不妨告訴你們,從你們方才進屋時,已重了我的瓊花散,這毒,必死無疑。」忘生緩聲說著,幽慢的穿著衣裳,「若不給你們解藥,出了這屋子十步,就讓你們知道苦處!」
「娘娘恕罪!」四個宮女齊齊而跪,忘生現在心中開始感謝自己的惡名了,她踱步到桌前,坐到凳上,「要驗身是麼?過來驗啊?」
無一人敢動,無一人敢抬頭,全都在擔心自己身上所中之毒。
「娘娘,娘娘,求娘娘放害奴婢們一條生路……」
「你們且放心,我不會要你們說謊話,說了謊話,你們出去也是要掉腦袋,只不過,讓你們換個說法而已。」
四人面面相覷,忘生走到她們面前,撩開了衣袖,潔白一片。
「這守宮砂沒了,丑妃娘娘確實是失hen了,不過,不是今日,而是許久以前,今天,這房中,何事都未發生……」她掃視一眼,冷聲問,「不知四位,懂嗎?」
宮女們心中都已領會,叩首求解藥,忘生倒了杯茶水給她們,隨口謅道︰「一人一口,不可多飲,連飲兩次毒才會解,你們先去回報,我滿意了,明日再給你們第二份解藥。」
四人誠惶誠恐飲了茶,帶著一臉害怕出了宮門,即日,傳來了聖旨。
丑妃娘娘以不貞之罪永生待在冷宮,絕無出頭之日。
畫師蘇白玉,無罪釋放。
听到此消息,她才舒了一口氣,白玉,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