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東市第二人民醫院手術室外形形色色站滿了人,大概有四五十號。
「小凱,南哥會沒事的對不?」魏遠志站在手術室門外抓著李凱眼楮紅潤的問。
「南哥福大命大當然會沒事。」李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麻類隔壁的,你們幾個小b給老子听好了,南哥要是有啥事,老子非刮了你們。」魏遠志瞪著二十多個鄭濤的手下狠狠的說道。
「你們你們誰是肖肖南的家屬?」這時從手術室里走出個二十一二的小護士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吞吞吐吐的問。
魏遠志見有護士出來慌忙上前︰「我是他弟弟,南哥怎麼樣了?」
「病人失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沒事,我就血多,輸我的,我的。」魏遠志擼開胳膊說道。
「血庫里b型血用光了,你的是b型血嗎?」又見這情況,電影里每當踫到要輸血的,就他媽沒一個幸運的,都是血型不足。
「我不知道啊。」說著魏遠志扭頭向後喊去︰「你們誰的血是b型的?」見沒人回答,魏遠志惡聲惡氣的說道︰「媽的,都給老子一個個化驗去。」他們都是些混混,誰他媽沒事關注自己是什麼血型啊。
「還有請你去樓下交一下手術費,和住院費。」听小護士說完這一句話,魏遠志愣住了,伸手掏了掏空蕩蕩的兜,一分沒有,這可咋整。
「等著,我去找我舅舅。」李凱扔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飛快的向樓下跑去在輸完血後的二十分鐘後,李凱跑了過來︰「錢交過了,南哥還沒出來?」
魏遠志撇了李凱一眼︰「廢話嘛這不是,楠哥要是出來我還在這等著?」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了,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肖南躺在急救床上臉色蒼白的被推了出來,胸口上封了十一針。魏遠志和李凱見肖南出來了,趕緊圍了過去。
「南哥」兩人手扶在急救床上異口同聲道。
肖南勉強的睜開眼楮,見兩人正站在自己身旁,對兩人微微一笑。這時,鄭濤的一個小弟跑到肖南床前︰「南哥,我想跟你。」
听到有人喊自己,肖南虛弱的歪過來來︰「好」自己現在實力虛弱,既然有人跟當然要收了,不收才傻呢!
「南哥,我也跟你。」
「南哥,我們都想跟你。」其實做什麼事都需要一個帶頭的。
「大家以後都是兄弟。」肖南沖著眾人笑了一下便閉上眼楮不再說道。
他們也不傻,自己老大這次算是徹底玩完了,他們現在需要找一個更好的靠山,而躺在床上的肖南無非是他們最好的人選,他的手段和處事的冷靜,每一樣都讓他們深深地佩服不已。雖然肖南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初中生,但是這又有什麼呢!
「好了,你們就別打擾他了,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剛才的那個護士說著略過兩人把肖南推進了一間病房。
次日上午,商東市第二人民醫院的某間病房內「南哥,你知道現在咱有多少人了不?」魏遠志站在床邊興奮的問肖南。
「多少?」肖南此時臉色好了很多。
「昨天我統計了一下,算上鄭濤的小弟,咱們現在有五十三人。」
「南哥,現在咱們這麼多人了,是不是應該有個組織?」李凱問的話正是肖楠最傷腦筋的問題。
「是啊南哥,咱們要是有了組織,出去干架人家問咱是那里的,咱也好說啊。」魏遠志在一旁說道。
「有了組織是好,但你們有沒有想過資金問題?成立了幫會,就代表著我們真真正正的踏上了黑道這條路,混黑社會也是一種職業,如果那些跟著咱們的兄弟一點好處也得不到,誰會跟著咱們過這種刀上舌忝血的日子?」肖南此話一出頓時讓兩人啞口無言。
「要不咱收保護費?」魏遠志試探性的問。
「靠欺壓弱小收來的錢,你認為這樣的幫會能成大事麼?」
「據我了解,咱們市的一些小幫會都是靠給人家看場子來的錢。」李凱點了根煙說。
「對啊,凱哥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咱們學校旁邊西後街上的舞薩酒吧是鄭濤看的,鄭濤讓咱干了,他看的場子不就歸咱們的了嗎?」魏遠志兩眼放光的說。
「還有這事?」
「那可不,還有幾家游戲廳。」
「南哥,天上掉餡餅的事竟然讓咱們踫到了。」李凱听魏遠志這麼說也笑了。
「他既然有自己的場子,手下人應該也不少,昨天跟我們的也只有十多個。」肖南緊鎖眉頭︰「這樣,小凱晚上你帶人去把場子佔了,要是場子里仍有鄭濤的人你就看著辦。」
「南哥,咋不讓我去啊?」魏遠志一听肖南沒提自己,于是問道。
「你的胳膊不疼了?要是動起手來怎麼辦?」
「不礙事,南哥你就讓我去吧!」魏遠志哀求的看著肖南。
「不行就是不行,老實坐著。」魏遠志見肖南這麼堅定只好一**坐在椅子上,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李凱。
「要不要帶上昨天跟咱們的那些人?」李凱問道。
肖南听李凱說出這話也有些顧慮,畢竟人家在沒有跟自己之前和那些人都是同門兄弟,要是讓他們跟著去,真動起手來,他們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讓自己的兄弟左右為難的事情肖南是絕對不會去做。
「別帶了,你帶別的兄弟過去就行了。」
「好」
在二十一世紀初,酒吧和迪廳這種娛樂場所遠沒有現在那麼瘋狂,也沒有現在酒吧那麼潮的名字,大多都很保守。那個時期的酒吧和九十年代的夜總會差別不大。在酒吧里消費的客人除了在吧台上喝酒以外,就是看在不大的舞池中扭動身體的姑娘,像這種姑娘基本都是酒吧里的j女,在舞池中擺弄一些風騷的姿勢來誘惑客人。
晚上八點,李凱手里握著鋼管,帶著二十多號人氣勢洶洶的走進舞薩酒吧,因為剛開始營業,酒吧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一些服務人員都坐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聊著天。
「你們是干什麼的?」七八個打扮怪異的青年見李凱帶著人走進來上前詢問道。
「你是不是傻?帶著人和家伙過來除了砸場子還能干什麼?」李凱對青年問的話甚是無語。
「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知不知道這場子是濤哥的?」李凱听到這話感到有些可笑,鄭濤都他媽成殘廢了,還佔著場子不松手。
「那你知不知道你濤哥的腳筋就是老子南哥挑的?」說罷李凱一棍子輪在青年身上,其他三人見狀正想動手卻被李凱後面的兄弟圍住就是一頓海扁,因為剛開始營業,酒吧內客人本來就不多,這又踫到打架的,一個個的撒腿就跑,坐在凳子上聊天的服務生也遠遠的躲在一邊。
「孫子,回去告訴你那個殘廢老大,這場子肖南佔了。」李凱一把抓起青年的領子惡聲惡氣的說道。
「你們這是」這時一個打飯妖艷女人從酒吧二樓走了下來。
「你是這里的老板?」李凱松開抓著青年領口的手看著中年人問。
「我是,你們這是干什麼?」女人看著跑出去的青年問向李凱。
「從現在開始,這個場子我們看。」
「你們能保證我酒吧的安全嗎?」做酒吧生意的老板大多都是這樣,誰勢力大我就把場子交給誰,你今天把他踩了我就交給你,明天他把你踩了,我就交給他,只要不破壞我場子的生意和裝飾怎麼都好說。
「這個絕對沒問題。」李凱拍胸口保證道。
「那好,這個場子就交給你們,至于看場費你們想要多少?」
「這個我做不了主,我得看我老大的意思。」
「行,你們是哪個幫會的?」酒吧老板在把場子交給看場子的時候都會問這樣的問題,以免以後人跑了,自己好找地方要人。
這還真把李凱給問住了,南哥還沒組織幫會,自己該怎麼說啊。
「我們是道和幫的。」李凱靈光一閃,編了個不存在的幫會出來。
酒吧老板沒听說過這個幫會,再看李凱的年齡,不用想就是一群學生剛組織起來的。
「好,我知道了,你們留下點人,我這里還要做生意。」
鄭濤的小弟也非常清楚自己老大已經不會再有往日的風采,趁現在老大躺在醫院里,自己還不趕緊撈點錢。他們想是這麼想,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鄭濤剛廢第二天就有人來搶場子,這七八個踫到二十多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