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的話剛剛說完,一個武將就站了出來。對崇禎行了一個大禮後,大聲說道︰「陛下,臣支持王大人的意見,將這支虎豹軍並入我們防守邊關的邊軍之中。臣之所以有此提議,一共有兩個理由。」
「講……」這個時候,一向自負的崇禎似乎也被說動了。點了點頭命令道。
「是,陛下……」
我的第一個理由是︰「官軍剛剛經歷一場大敗,急需要虎豹軍這種士氣高昂的將士補充到軍隊,提升十多萬邊軍的整體士氣。」
「第二,虎豹軍之所以能在戰場上取得一場又一場對韃子戰斗的勝利,一定有自己的訓練方法和作戰方式。如果將數千虎豹軍並入邊軍,那虎豹軍的訓練方法和作戰方式,就可以在整個邊軍推廣開來。到時候,韃子再次寇關的時候,我們防守邊關的十多萬邊軍就可以在戰場上,給韃子以致命一擊,洗刷韃子給我朝廷帶來的一系列恥辱。」
武將言之鑿鑿的理由說完後,朝堂上的幾十個大臣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一起跪倒在地上對崇禎說道︰「請陛下將虎豹軍並入邊軍,增強邊軍戰斗力,以待將來一雪前恥……」
看到身邊跪倒一大片的同僚和政敵,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不干了。連對崇禎行禮這個禮節都給忘了,語氣激動的對崇禎說道。
「請陛下三思……」
「虎豹軍是我錦衣衛衛征衛百戶一步一步發展起來的,虎豹軍內的各級軍官,也都是我錦衣衛軍官。如果將虎豹軍並入邊軍,那錦衣衛辛苦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另外,各位大臣都說虎豹軍加入錦衣衛是大材小用。我請大家不要忘了,錦衣衛除了大家所說的職責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護衛陛下的安全,錦衣衛還是天子親軍。難道大家認為,護衛陛下安全這件事不重要嗎,還是大家認為,陛下的安全不重要嗎?」
「臣等不敢…」在駱養性的犀利質問下,一眾大臣就好像受到什麼驚嚇,帶著滿臉惶恐跪倒在地上。
畢竟,誰也不敢拿皇帝的安全開玩笑。
面對僵持不下的一眾朝臣,崇禎皇帝果斷宣布道︰「既然大家形不成統一意見,那這件事就先暫緩討論…」
就在崇禎皇帝準備宣布退朝的時候,一聲充滿激動的驚呼聲忽然在大殿門口響起。
「皇上,前線傳來最新捷報︰虎豹軍再次擊退多爾袞對蘑菇峪的進攻,殲敵上萬….」
「什麼,虎豹軍又打勝仗了….」
「這個虎豹軍,實在是太厲害了,幾千人就消滅上萬敵人….」
隨著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開始在大殿內響起,已經從短暫興奮中反應過來的崇禎大聲說道︰「殲敵上萬,這個戰果有沒有夸大….」
「啟稟陛下,這些戰果都是真的,沒有任何虛假。現在,整個遵化境內都傳開了。」送來這個消息的太監,帶著滿臉激動回答。
「好,打得好…這個虎豹軍,不愧是朕的天子親軍,就是厲害…殲敵上萬,再次擊敗多爾袞,這麼大的戰果,朕一定要好好獎賞他…」捷報被肯定後,最高興的就屬崇禎皇帝了。當著所有大臣的面,一臉激動的說道。
正所謂君無戲言,既然說了要重賞衛征,那就一定要履行承諾。
不過,在錦衣衛中,衛征已經是錦衣衛千戶,按照戰功來算,衛征至少可以升任從三品指揮同知。可是,錦衣衛的指揮同知就那幾個名額,就目前來看,已經沒有多余的名額可以給衛征。
再說了,錦衣衛同知是文官,而且還是京官。將衛征升任錦衣衛同知後,衛征勢必就要來北京城上任,離開虎豹軍。而這個結果,絕不是崇禎目前想要看到的。在崇禎想法中,自己還需要衛征繼續統帥虎豹軍,在邊關打韃子,給自己創造奇跡。
于是,一臉為難,沒有具體解決辦法的崇禎不得不將目光轉移到面前一眾朝臣身上。用自己略帶激動的聲音問道︰「諸位愛愛卿,不知道大家認為朝廷該給衛征一個什麼樣的賞賜?」
「機會……」這是從錦衣衛手里拿下虎豹軍的唯一機會。崇禎話音落下的瞬間,這個想法就好像雨後春筍一樣,迅速浮現到大殿內大部分朝臣腦海。
在崇禎注視下,剛剛充當先鋒的文官再次站了出來,一臉激動的說道︰「臣首先要恭賀陛下慧眼識人,陛下您親自冊封的錦衣衛千戶衛征衛大人擁有如此高的軍事指揮才能,竟然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內,再次打敗韃子,殺敵上萬……」
面對朝臣的恭維,一向自負的崇禎表面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對眼前這個文官的印象也好了不少。畢竟,沒有人不喜歡拍馬屁,作為皇帝的崇禎也不例外。
擺了擺手後,崇禎盡可能平靜的說道︰「好了,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我要的是解決辦法。虎豹軍打了這麼大的勝仗,朝廷應該拿什麼去獎賞他們。」
在崇禎注視下,文官再次開口道︰「陛下,通虎豹軍再次于遵化擊敗韃子,殺敵上萬。一方面說明陛下您慧眼識珠,發現這樣一個人才。另一方面,也說明這個衛征衛大人,是我大明朝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對于這樣優秀的統兵將領,我們完全可以把他調到軍隊,發揮更大作用。先在副總兵的位置上過渡一段時間,等他完全熟悉我大明朝官軍的各種制度和規矩後,再提升為總兵,統帥軍隊,在邊關上為我大明朝守衛疆土……」
「所以,臣提議升任衛征衛千戶為遵化副總兵,破格進行提拔,以示朝廷和陛下您對虎豹軍以及衛征衛大人的重視和恩寵。」
「另外,衛征衛大人提升為遵化副總兵官後,下屬虎豹軍就可以由遵化總兵官統一進行指揮部署。到時候,在遵化撤入關內的數萬官軍配合下,虎豹軍一定能打出更大的勝仗。」
于國于己都有好處,而且還向虎豹軍現實了朝廷對他們的重視。面對這個建議,崇禎臉上直接露出一副發自內心的滿意笑容。
而留在崇禎準備開口的時候,已經把虎豹軍和衛征視為自己手中一把利劍的駱養性不得不從位列中站出來,帶著滿臉凝重說道︰「陛下,臣不同意王大人的建議。衛征衛大人是錦衣衛千戶,即使要進行重賞也要在錦衣衛內部進行獎賞。」
對于朝臣互相爭執的目的,崇禎非常清楚。當然,作為皇帝的崇禎,也需要朝臣進行爭斗。否則,自己手下的一幫朝臣一旦抱成一團,那自己這個皇帝不就成傀儡皇帝了。
所以,駱養性剛剛站出來,崇禎就把自己剛剛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對著駱養性略帶期待的問道,希望自己信任的駱養性還能給自己提出更好的意見。
「不知道駱愛卿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駱養性沒有猶豫,在崇禎注視下,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以為:朝廷可以加封衛征衛大人為錦衣衛同知。」
崇禎皇帝郁悶了,眼前的駱養性竟然提出了自己心中已經否決的方案,難道駱養性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同知,根本達不到自己針對虎豹軍的一系列目的嗎。
于是,崇禎看向駱養性的期待表情迅速被失望取代。
就在崇禎準備擺擺手,示意駱養性退下去的時候,駱養性的話鋒一轉,繼續開口道︰「另外,為了配合其它官軍作戰,在遵化境內取得更大勝利。朝廷還可以加封衛征衛大人為遵化副總兵官,身兼兩職,為我們大明朝守衛疆土。」
听到這里,崇禎剛剛舉起來的右手馬上放了下來。腦海中,迅速開始思考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還真別說,讓衛征兼任錦衣衛同知後,給自己帶來的各種好處,遠遠超過一個副總兵官。
就說一個最簡單的。衛征成了可以在外進行統兵的錦衣衛同知以後,就意味自己在邊關有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軍隊。
在崇禎看來,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那錦衣衛就是自己的人。衛征成了錦衣衛同知以後,也就同樣成了自己的人。
想到這些,崇禎臉上剛剛浮現出來的失望表情馬上消失不見,並且被一絲濃濃的笑意給取代。
而剛剛退回位列的文官,看到崇禎不斷變化的臉色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建議可能不會被采納。心急的他下意識就要站出位列,阻止崇禎采納駱養性意見時。身邊略顯蒼老的吏部尚書,忽然將其拉住,並且做了一個讓他趕到莫名其妙的稍安勿躁動作。
而就在這一眨眼功夫,坐在龍椅上的崇禎已經做出決定。對著眼前一眾朝臣,用自己毫無商量的語氣開口說道。
「諸位愛卿,朕決定采納駱愛卿的建議,讓衛征身兼雙職,並且賞賜白銀一千兩。退朝以後,內閣馬上按照駱愛卿剛剛的建議擬出一份聖旨。朕看完以後,就快馬加鞭,迅速送到遵化,送到衛征手里。」
「陛下英明……」rs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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