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部下將還算豐厚的禮品抬下去後,滿臉微笑的駱養性直言了當的開口問道︰「周千戶,你們衛大人派你過來,該不會只為了給我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送禮吧….」
周晨光一愣,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大人,卑職的確帶來了我們衛大人的一些請求,希望指揮使大人能夠幫助我虎豹軍渡過這場危機和困難。////」
駱養性一臉感興趣的問道︰「額….虎豹軍連韃子都不怕,還有什麼危機和困難難渡不過去….我今天倒是要听一听,看看你們衛大人有什麼困難和危機?」
「是,指揮使大人…「
在駱養性注視下,周晨光盡可能平靜的回答︰「我虎豹軍在戰場上絕對不怕韃子,但是,數千將士每個月都需要數萬兩餉銀以及好幾萬斤糧食。可是,自韃子撤兵以後,整個遵化幾乎被韃子收刮的一干二淨。」
「我們虎豹軍不僅不能在遵化征的一兩銀子的軍餉,還要拿出大量軍餉和糧食賑濟被韃子留下的老弱婦孺。再加上遵化總兵不給我虎豹軍發放軍餉和糧草,以我虎豹軍從韃子手里搶下來的家底,早晚都要被餓死….」
「我們衛大人讓我問問指揮使大人,不知道指揮使大人是否還記得當初答應我虎豹軍的一個要求……」
「韃子撤軍出關以後,我們虎豹軍用韃子十五貝勒多鐸換取關內一府之地,給我虎豹軍養兵之用。另外,以我虎豹軍衛大人目前的官職。////擔任關內一府之地的知府。不僅符合朝廷法制。還屬于降職使用…」
駱養性充滿疑惑的臉上直接浮現出一絲恍然大悟,對著周晨光一臉大氣的說道︰「呵呵,我駱養性是錦衣衛指揮使,既然說出了這話,就一定會做到….」
「現在,正有一個可以讓虎豹軍入關的機會,不知道虎豹軍敢不敢把握住這個機會。」
周晨光想也沒有想就回答︰「指揮使大人,我們當然敢。當初面對數萬韃子包圍的時候,我們虎豹軍都沒有怕過,更何況現在…不知道這個機會是….」
駱養性點了點頭,算是認可衛征所說「我也不怕告訴你….陝西叛兵趁著官軍集結邊關,對抗韃子的時候,趁機攻入山西。目前,這股叛軍已經裹挾的數萬流民,迅速向大同一帶進發。我所說的這個機會就是,抽調虎豹軍入關,駐防大同。擋住叛軍進攻,守住北京東大門大同府…」
第二天早朝。听完兵部尚書的一系列安排後,崇禎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臉焦急的反問道︰「我想要知道,這麼多兵馬,兵部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調集到位…」
「啟奏皇上,根據兵部推算,所有兵馬全部增援到位,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畢竟,我大明官軍還沒有成建制的大規模騎兵,無法通過騎兵迅速增援大同…」兵部尚書一臉為難的回答。
這個時候,一個讓文官集團最不想听到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
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一臉平靜的站出位列,對著崇禎說道︰「啟奏陛下,臣知道一支軍隊,可以在半個月內增援大同,擋住叛軍攻勢,守住京師東大門…」
「額…真有一支這樣的軍隊…….」剛剛還是臉色凝重的崇禎,馬上露出一絲希望。
對著駱養性一臉期待的問道︰「駱愛卿,朕真的有這樣一支軍隊…」
「是的,陛下…」駱養性語氣堅定的回答。
「不知道陛下是否還記得在遵化屢立戰功的虎豹軍…」
「當然記得….」崇禎皇帝的眼楮一亮,對著駱養性說道。
「這個虎豹軍屢立戰功,不僅殺的韃子打敗,而且還俘虜了韃子十五貝勒多鐸。朕好像記得,這支虎豹軍的統領叫做衛征,不僅是錦衣衛同知,還是遵化副總兵…」
駱養性大聲回答︰「陛下英明…虎豹軍在遵化不僅戰功赫赫,更在韃子手里繳獲大量戰馬。根據報告,虎豹軍全體上下數千將士已經全部配備戰馬。只要朝廷下達調兵旨意,虎豹軍就可以在半個月內,奔襲大同,擋住叛軍兵鋒。」
看到崇禎臉上已經露出意動神色,駱養性繼續說道︰「除此以外,虎豹軍俘虜的韃子十五貝勒多鐸還在虎豹軍手里。只要虎豹軍入關,韃子十五貝勒就可以押解入京,交由朝廷進行處置….」
「陛下,只要韃子十五貝勒多鐸落入朝廷之手,朝廷就可以利用多鐸同後金進行談判,獲取朝廷急需的戰馬,組建可以同韃子進行抗衡的騎兵部隊…」
「所以,臣懇請陛下馬上下旨,抽調虎豹軍入關,增援大同…」
北京通往遵化的官道上,手持聖旨的欽差正在周晨光的帶領下,快馬加鞭趕向遵化。
一路暢通無阻進入遵化,進入蘑菇峪後。衛征已經帶著周書源等在將軍府門口,做好接旨準備。
「奉天承運,皇帝……加封遵化副總兵衛征為大同總兵,統領大同所有軍隊,擋住陝西叛軍…….虎豹軍自收到聖旨之日起,馬上出發入關,務必于半個月內感到大同,接管大同所有房屋,違令者斬……欽此…」
得到自己既想要,而又意外的結果後。衛征臉上的擔憂馬上被笑容取代,接過聖旨後,對著眼前欽差一臉激動的說道。
「臣衛征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欽差大人,皇命在身,我馬上命令將士們做準備,爭取後天早晨出發,十天以內,奉命趕到遵化,擋住陝西叛軍….」
「請欽差大人回京以後啟奏皇上,韃子十五貝勒多鐸會和我們一起入關,請陛下派出重兵到官道接收多鐸,將韃子十五貝勒多鐸押解回京…」
欽差大臣點了點頭,並且接過衛征送來的一千兩銀子後,笑著回應道︰「請衛大人放心,我一定將大人的原話轉告給陛下,讓陛下知道大人你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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