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界內沒有凡人世界的建築,原始的氣象,古木參天,山間幾只靈獸奔跑,山林中間橫著一條溪流,數千米的崖壁上一條瀑布格外顯眼,能有百來米寬,倒算不上壯觀,瀑布順著崖壁流進山腳下的水潭中,在溢到溪流中,水自然的散發著霧氣,不可謂不美。
水潭旁是一塊綠茵,穎諾平時最喜歡在這里撫琴,坐坐。
她們席地而坐,玉麟靜靜的躺在草坪上,嘴角終掛著一抹笑,他看上去就像個仙人,不染半點凡塵氣,而今又多了一種親和的氣息,有的事人一旦想明白了,路明朗了,心自然也明朗了。
「想不到父親放你一人在一旁十六年,而今你已經不再是同輩所能比肩的了,相信而今你即便進入修仙界也只怕是一代人杰吧!」玉麟感嘆道。
他突然發現,自己自從和穎諾相處以來神經時時都要做好緊繃的狀態,因為最近的大腦心靈常常發生‘地震’若不是因為出生在這樣的修道世家只怕自己早被震暈了。
穎諾微笑,面對玉麟第一次這樣輕松的心態「修仙從來不是我的本意,這個世界對我而言,不過就是方方正正的相國府,這些年一個人的生活學的最多的就是「淡然」至于那些名利就隨它去了」
這話讓玉麟一陣感慨,一個人對世事的態度,非經歷說不出來,非經歷體會不到,族規有雲「凡女子部得修行,違者必要受刀山火海之刑,剝皮抽筋之苦」想想都讓人害怕,做為女子真不知道當初她是下了怎樣的決心開始修行的。
至于家族為什麼有那麼嚴厲的酷刑,規定,非族長不能得知,只是傳承數萬年,到這一代族長是他的父親李修儒,父親素來嚴厲,真不知道當穎諾修行的事被得知,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而今眼前的人,不僅修為驚人,談吐成熟,心胸也如大海般廣闊,倒也不至于特別憂心。
日子匆匆,這樣每天在穎諾的寶庫查閱武道書籍,夜里無人注意的時候穎諾就會讓他去——道化虛擬界,受特訓,跟小白貂賽跑,別看它個小,速度卻驚人一躍便是一百多米,玉麟著實有些吃不消,因為小家伙似乎是故意的就愛帶他往陡坡上跑,一跑就是數千里的來回,山林之中到處都是荊棘,藤蔓遍布,陡峭的山壁更是險峻。
等到練速度結束穎諾就安排他到瀑布前水潭靜泡,潭水冰涼刺骨人一落下,瞬間就凝結成一塊冰雕,而在這樣的條件下穎諾還要他呆上兩個時辰。
玉麟不可謂不堅強,就這樣的兩項要命的活動,把他整的死去活來,每次要不是穎諾替他療傷都不知道要躺在床上多久,再加上寒潭之水的寒冰之氣,若沒有穎諾在旁以特殊手段相助,別說練功,哪怕一下水便會凍死,可他硬是沒哼一聲。
時間匆匆已經兩月有余,玉麟從最初的要穎諾療傷漸漸的體魄越來越強壯,已經不像最初的那麼費力了,寒潭的水現在都只能在他的體表蒙上一層薄冰了,看著有些進展玉麟更加刻苦,自己加時。
現在玉麟雖然還是沒有觸模到法力的門禁,但功夫卻大有長進,現在就是以一敵十也沒有問題,穎諾暗中試著給他輸送靈力可他卻絲毫不能吸收,而她也蹙眉,難怪都說玉麟無法修行,原來所謂「天道相克」是無法攝取天地靈精,修道者若無法吸收這些靈精,法力便無法滋養,等于無法修行。
可她還是不死心,每日都試著不同的方法,終于有一次她以自己的真血自玉麟百匯煉入體內,這樣連續二十多天,才感到玉麟身體不排斥她的血,到血中蘊含的靈氣卻被堵塞,出不來也用不上。
穎諾開始發現,玉麟得身體結構十分的怪異,她層暗中叫環給他輸送靈氣,但發現都被排斥,絲毫不起作用,她開始思索,要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打開那道堵住的門楷。
穎諾不好對玉麟說,因為還不知道他身上這種莫名的磁場到底是好是壞,只能先自己暗中觀察了。
數月後,難得的悠閑,穎諾與環兒坐在小院的涼亭中,享受著近日來難得的清靜,穎諾優雅的躺在靠椅上,享受著和煦的春風夾雜著陽光的味道
「小姐奴婢又話不知小姐可願意解惑?」環兒憋了好久了,他一向有什麼不說明白便無法安睡的性子,當真是為難她了。
「說」穎諾微笑著抿了口茶。
「數月前二少爺被刺時,我們明明早到了,小姐為何偏偏要等到少爺出盡最後一分力才讓奴婢出手呢?」環兒終于松了口氣,可算不用憋著了
「那你怎麼現在才問呢,呵!我是要看看要殺他的是什麼人,再說你我都在,玉麟頂多就是受點傷,不會禍及性命的」她淡然道,但心中另有想法只是現在不宜說出來。
「奴婢也這樣想過,但還是很奇怪,那個女子看上去修為不低,你就那麼確定少爺你一定救的了」環兒有些郁悶。
「事實擺在眼前」穎諾做了個十分可愛又自信的表情道。
「哦,還真是奇怪,你自己沒發現你變了嘛?比起以前那個清冷無感的小姐•••••倒是可愛了不少,哈哈」環兒連連點頭打趣道。
「好啊,現在越來越膽大了連我也要戲弄」穎諾說著,笑著追著環兒準備「懲治」她,畫面好不和諧。
她們嬉笑間,閣樓上,一個九旬老人滿意的微笑著,她皮膚已經很皺了,但叫人怎麼看,那自然散發的氣息都不像一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