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向地面落下,穎諾冷眼旁觀,在她心底還不能確定眼前這個男子是不是真的受了那麼重的傷,以自己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止這麼點能耐,但他會受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為何現在看來卻傷的那麼重,那麼徹底,居然讓他連站都站不穩?
夏飛宇重傷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硬生生的把地面砸出幾條手腕大的裂縫,夏慕澤將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雙手環胸,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穎諾見過半響地面上的人都沒有動靜,心中的疑慮頓時少了幾分,她飛身而下,月光下她像披上了一層紫藍色的薄紗,聖潔而神秘,她卻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在夏飛宇身邊走了幾圈,見實在沒什麼可疑之處才放心些的走近觀察,此時的夏飛宇雖還有呼吸但氣息緊促似乎真的受傷很重,穎諾蹙眉。
雖說眼前的男子極有可能是敵人,但年僅十六歲的她,雖然有一身修為但畢竟沒有殺過生,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她不覺中放松了警惕,可就在這一瞬間。
「嗦」
一條黃色的手指般大小的繩索將她捆的嚴嚴實實,動彈不得,她眉頭深鎖,十分惱怒的看向此時憑著真氣直立而起的夏飛宇,只見他雙手環胸,雖然破爛的衣衫已經破壞了他原本該有的英俊,但灑月兌依舊,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現在看他的笑實在是「陰險,外加下賤,再加無恥••••••」
穎諾知道自己到底是經驗不足著了他的道,更氣憤自己為何心慈手軟,應該不問緣由就先插他一百劍,再看看死沒死,她算是記住了,以後還有這樣的事就必須這樣去做。
「呵呵,美人你師父沒教你出門防狼絕技嘛!哎,可惜啊,要真打我還真不一定能贏你,可俗話說的好,兵不厭詐,到底是江湖經驗不足啊!太女敕了。」他得意的炫耀著同時手還不忘在穎諾此時氣的有些發白的臉上輕撫幾下。
穎諾眼神如刀,要是真的把法力修到用眼神就能殺死人,此時的夏飛宇只怕已經是肉泥了,可他卻完全將這細節忽視,更氣人的是他還一副容情似水,憐香惜玉的表情。
「噗,噗,噗」穎諾心里被氣的吐血,什麼人啊,修行的什麼功法,竟將臉皮修到如此厚的地步,可生氣歸生氣,穎諾知道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因為捆仙索自己是萬萬解不開的,那麼能多安全一分希望就大一分。
「呵呵,這位兄弟說的是,小女子與同門出門歷練,確實是經驗不足,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偶遇于此,不如交個朋友如何,看兄台功夫了得必然也是名門傳人,想必也不屑這種綁人的手段吧」穎諾一心只想讓他將捆仙繩解開,不得不說好話,其實心里早就再想,真等解開了有你好看的。
夏飛宇雖然好玩,卻不是蠢材,他怎麼會听不出來穎諾是在玩手段呢,什麼與同門一起,不過是想告訴他「別動我,我不是一個人要是出了事必然有人追究」,他雖不知道她的底細,但現在就她一個人是可以確定的。
他之所以會和他二哥出現在這里是因為在師門,也就是天波門,不小心看到玉琦用飛箭傳書,且不小心看到了內容,心中好奇,是什麼人讓一向寡言,嚴厲的大師兄這麼神神秘秘,才硬拉著他二哥來看看玉琦約見的事何人,哪知道自己的哥哥居然也對這小女子掛心,一時興起故此想好好的戲弄一下她。
「哦,那不如你叫他們一起來這里我們好殤賞這美妙的月色,談談心啊」說罷一張放大的臉和穎諾的鼻梁只相差一個毫米的距離了,小樣還耍花招,剛才直抓著自己叫哥哥,現在••••哼哼!
穎諾抓狂,一張原本就有些發白的臉此時嫣紅一片,甚是可愛,這本是女子的正常反映,一個陌生的男子不論是什麼樣的身份,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和女子說話,修養再好只怕也不會波瀾不驚。
夏飛宇見穎諾的表情不斷的變化,心中更是大喜,好似從未覺得耍弄一個人是這樣好玩的事一般。
他將手慢慢的伸向穎諾的腰際,像一條水蛇一般來回游走,穎諾即氣又尷尬,經他這樣一撩撥更是滋味難明,卻奈何不得。
他本是故意為之,存心讓穎諾心神大亂,手並為真正的觸踫到她,只是以法力賦予了一種幻覺,畢竟她和自己的師兄有著莫名的關系,玩也不至于太過火。
他眼神卻勾魂似的看著穎諾,含情脈脈,穎諾心中百轉千回苦思月兌身的良計,奈何這捆仙索,跟它的名字一樣就是專為捆仙而生,振之不斷,越動索的越緊,上次在溫泉宮就已經領教過了,想到這穎諾更是氣憤,為什麼偏偏是這樣的無恥之徒擁有這樣的寶物,而且都讓她砰到了,還真是倒霉到家••••••等等,穎諾忽然想到在溫泉宮時那塊自自己身上另投它主的靈犀石。
心中大喜,靈犀訣本是自自己的心靈深處流轉而出的秘術,由于這世上並沒有這樣的一門法訣,故此被玉琦視為是穎諾自己所創,而靈犀訣的好處就再于,它在近距離內可以強行搜索他人的記憶,任對方修為有多麼高深只要一被打開‘記憶之門’那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而那個該死一千次的家伙,正和自己如此近的距離窺探捆仙索的秘訣不是一如反掌嘛,想罷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