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這幾人便佯裝的合眾人一樣,掩去身體內自然的抵抗意識。
三長老此時勁氣出體,周圍的樹木都被這股內勁吹的嘩嘩作響,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穎諾,而沒走一步這片土地都跟著顫抖一下,這是內力滲入地脈後導致地基不穩的表現,然而穎諾直立在哪里,眼神冷冽又夾雜著怒意,她的怒氣越濃心中想要反抗‘殺無赦’的意念就越強烈。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對,可她來不及多想,心中有兩個聲音不停在爭執「殺」「不行,不能讓家里出亂子」「是他要取你的性命」「那也不行」「你看哪,在你受辱的時候沒有人幫著你,在他們的心里你早就被拋棄了,不過是個可由可無的人,你還堅持什麼」「不,即便他們不認同我,我還是李家的一分子」「別傻了,這麼多年受冷落的日子還沒過夠嗎,你還要堅持,難到你就沒想過也許改變了,既有讓眾生臣服的能力,何以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屈居人下」「我•••••••」「來吧」「別逼我」「沒有人逼你,你壓抑的太久,忍讓的太久,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啊•••••」穎諾終于受不了那兩個聲音的糾纏,她抱著此時像千萬根針扎一樣痛的頭,奮力的怒吼出來,很長很長時間里人們只听到她怒吼的聲音,好像她這一吼是要將心里多年以來集聚的‘怒火’一口氣全部吐出,不留殘渣。
在場的人一下子呆住了,可隨即便喧嘩起來「她是不是瘋了,怎麼一點不顧女子形象」
「我看,是被三長老的氣勢嚇傻了才對」
「你們知道什麼,說不定她故意佯裝瘋癲之態,好讓三長老手下留情呢」
人們的猜想各不一樣,可他們那里知道,若不是穎諾的意識沒有被邪惡的意念佔據,若不是她的意志堅定,若不是她竭力在控制自己的護體真氣不流露出來,怕傷及到無辜他們只怕說的就不是風涼話了,那該是喊救命,說不定修為稍弱的就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眾長老見她如此也都不明所以,就再三長老欲再向她逼去的同時,穎諾的竹樓樓頂一只全身毛色雪白的幼貂張口吐出一道閃電,正好劈中三長老的腳板,他立刻痛的大叫起來,而此時眾人隨著那道閃電的方向向竹樓望去均露出震驚之色。
它全身雪白的毛發,胖嘟嘟的身體,黝黑明亮的大眼,此時正一臉‘單純’的看向眾人,一只前爪揚起向虛空中抓了抓,隨即身上浮現出一道七彩霞光‘咻’的一聲,它快如閃電般的向李府前院奔去。
「哇,那是靈獸嘛」
「閃電是它吐出的,想不到它那麼小,居然就懂得魔法了,真是太奇異了」
「我居然能見到靈獸,真是太幸運了••••••」
「快,大家合力捉住它,別讓他跑了」大家原本都沉醉在它耀眼的光環之下,現下被在一聲喊叫立刻清醒起來,這李氏一族女子雖不能修行,但男子的實力絕對是強橫的,聞听那聲叫喊之後已不下數十人向它飛撲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小白貂身上,均像前院而去,想要一睹小白貂的風采,那是靈獸,與生俱來便可修行的無上獸類,小有成就者都可以限量的施展魔法,任誰都眼紅,自然沒有人又多余的時間關心穎諾的情況如何。
院落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穎諾本在掙扎的意識也終被自己強大的意念戰勝,但她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噗’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她此刻力竭了,一陣暈眩後,她終于昏倒了。
夏飛宇和環兒自竹樓後飛身而下正好接住此刻昏倒的穎諾,只見環兒心存抱怨的瞪了夏飛宇幾眼,才讓夏飛宇將穎諾抱進房中。
「該死的,她這是怎麼了,居然察覺不到她的生命氣息了」夏飛宇焦急的把著穎諾的脈搏自罵道。
「如果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姓夏的我不管你是什麼皇子,就是天堂地獄我沈月環也訣不放過你」此時環兒的臉色顯得無比的凝重,一向有點俏皮的她,此刻十分認真道。
她怎能不怪呢,本來今日自己在閣樓中等著小姐回來,可天才蒙蒙亮的時候,這個幻月國的三皇子就前來搗亂了,他手中拿著一個用紫色金屬做成的‘暢行令’言稱是此次青英會的主導者幻月國的二皇子讓他來特意送給穎諾的,可他一見到環兒那‘死纏濫打’的臭毛病就出來了,環兒被他的言語氣的抓狂,竟控制不住的和他打了起來,為防人看見環兒才將他引向別處,一陣打鬧之後環兒由于實在無法擺月兌這個無賴又從他口中得知穎諾早就回來的消息而自己卻一直沒有見到她而深深焦急起來。
夏飛宇雖然好玩,但听到環兒說穎諾還沒有回到家中後回想起晚上穎諾的臉上深深的失落,還真怕出點什麼事,兩人一起回來後,才發現穎諾居然獨自在面對眾人的威迫。
環兒在弄明白怎麼回事後,用穎諾教她的秘法召喚出小白貂,藉此來綁穎諾解圍。
現在穎諾就像個睡美人一般,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情緒波動,也沒有氣息流出,完全像是香消玉殞了一般,環兒看她很長時間都還沒有反應不禁焦急的掉下了眼淚。
夏飛宇也暗自自責,可是他用自己的玄功為穎諾療傷,真氣卻半點也輸不進去,一時之間兩人手足無措「我去找二哥,他認識的奇人異士教多,也許有辦法的」說罷身如流星劃空一般消失在安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