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的混沌觀測者 另一本書——序•••桔梗花落

作者 ︰ 彼岸飛葉

九月中旬,秋風和藹,已經進入了秋收的時候•••

「快來追我啊!」

「等等!」

看著在田野邊上嬉耍玩鬧的孩子,俯子在田里收割著小麥的農民們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m

「能夠看到這樣的情景,還真是多虧了梔大人和桔梗大人啊!」

幾乎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

能夠在戰國時代擁有這樣的生活,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奇跡。

雙手合十,向著不遠處那長著一顆高大樹木的神社禱告。

「希望梔大人和桔梗大人長命百歲,繼續守護著這個國家•••」

•••

「桔梗•••你還是決定要這麼做嗎?」

「嗯。」

經由瀑布流下而形成的小溪,在中途卻是被改造出了一條分流,引向了村子,在這岩石堆中形成了一片小湖泊。

四周用木材圍起,再經由咒術加熱,卻是成了一個人造溫泉。

但是除了桔梗和梔,這里卻是一般不會出現其他人——並非是他們不允許其他人洗浴,而是崇敬他們的民眾不敢如此‘褻瀆’他們!

沒有辦法,只好另外開闢了一個大浴場專門供給平民使用,長久以來,這個溫泉卻是成了私人浴場。

「咚!」

醒竹敲擊在岩石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唉。」

嘆氣聲,回蕩在這水霧彌漫的溫泉之中。

伸出手,輕柔熟練地解開桔梗那柔順長發上的發帶,托住那四散而下的黑發,用水微微沾濕。

沒有類似于洗發露的東西,卻是從地上拿起了一個竹筒。

那里面,是他親自用采集的藥材和晨露做出的藥汁,雖然沒有多大治病的藥效,但是這純天然的汁液卻是後世多少名貴護發精油所不能企及的。

倒出了一絲翠綠色的汁液,用手撩散頭發,輕輕地揉搓,從頭到尾、再從發梢再到發根•••

沒有泡沫,也不用使勁清洗,用竹勺舀起溫泉中的水,慢慢倒在及地長發上,兩三次以後,就沖洗干淨了。

輕輕地在小木凳上回轉身,剛才的情景默契地再現,不過是兩人的身份對調罷了。

「唰!」

從木桶之中,舀出溫水,輕輕地沖洗身子。

隨著水珠的流下,身體上的污垢也已經基本沖洗掉了。

雙手相牽合十,兩人一絲不掛地跨入了溫泉池,背靠著溫燙的岩石,坐在了浴水之中。

「桔梗。」

「梔大人•••」

雖然沒有宅多說什麼,但是多年地共處、生活,僅僅是一絲身體上的小動作,另對方就可以知曉想法。

「只有這件事•••就讓我和你一起吧。」

側過頭,輕柔地靠在那柔弱卻有力的胳膊以及那潛藏著跳動心髒的胸肌上,桔梗閉上了眼楮。

「這個國家、這個村子、櫻,他們都還需要你去照顧啊,而且•••」

不知何時,雙臂環繞住了桔梗,雙手落在了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這個孩子也還需要你啊。」

桔梗的身體之中,再一次凝聚著兩人生命的延續•••

「不,梔大人。」

看著梔那流露出痛苦和不舍的眼楮,桔梗把手覆在了那雙微微顫抖的手上。

「這個孩子、我們的女兒,她也不會想要看到這個沒有父親的世界。」

「•••」

「唉。」

又是一聲嘆息。

下巴抵在了桔梗那瘦弱的肩膀上,兩張寒冷中帶著些許溫暖的臉貼在了一起,兩人那溫熱的嘴唇也貼在了一起•••

「能夠來到這個世界、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啊。」

「咚!」

醒竹,再一次敲擊在岩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

「悉悉索索•••」

許久許久以後,臉上帶著一絲潮紅的兩人終于從中出來了。

這一次,沒有穿上那秀麗的白色浴衣和深紅長袍,桔梗穿上了那紅白的巫女服。

而梔則是久違地鄭重穿上了神官服,他作為一個神官可以說是非常稱職——除開那基本不喜歡繁文禮節以及那不喜歡穿嚴肅服飾的性格。

如果一直穿著這樣的衣服,民眾們就算不想,也肯定會相互之間的‘階級’而不自在吧?

說著這樣的話,除了正式場合以外,僅有裊裊數次,他會穿上這樣的衣服。

但是這一次,沐浴更衣後,他們兩人卻是穿上了如此正式的服飾——除了成婚的那日,沒有再如此了吧?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伸出手,整理著對方衣服上褶皺,直到再也找不出一絲的不整。

「啪」

牽上了手,十指相扣的兩人就這樣穿著正式的服裝,走出門,向著不遠處的神社走去。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但是這棵樹還是這樣聳立著啊,就算是未來也會這樣繼續吧•••」

兩人伸出手,撫模著那粗糙的樹皮,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回憶著過去。

「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楓和櫻啊。」

面對著死亡,緊握雙手的兩人都不害怕,他們唯一擔心是,是妹妹和女兒。

「不要緊的。」

桔梗安慰著梔,也安慰著自己。

「楓已經成年了,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面的巫女了,而櫻•••」桔梗的臉上,充斥著微笑和驕傲︰「作為我們的女兒,無論是誰想要欺負她都是不可能的啊!」

「是啊。」

想開了後,他對著桔梗露出了笑容。

「我可是在她們身上留下了‘禮物’啊,要是想欺負她們的話•••」

他露出了壞笑。

「就算是像西之國的殺生丸那樣的大妖怪,也不要想討了好!」

•••

「桔梗,準備好了吧?」

「嗯。」

在神社前面碩大的空地上,由一個個粗大樹枝疊成的高大架台,旁邊還豎立著許多的旗幟、符文,地上甚至還鐫刻著繁雜的咒文!

而且認真觀察的話,能夠發現這些樹木也不是普通的木材——上面都壞繞著不低的靈力!

這些靈力,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封印在上面的!

就算是普通的木材,有這樣濃度的靈力,雖然還不能夠作為法器的材料,但是做成香薰之類的,卻也可以強身健體、祛病提神!

這麼大的工程,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卻是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使用結界把這一切都隱藏起來了!

「這時候,楓和櫻應該還在外面吧。」

梔使用了言靈,在儀式完成之前,她們估計是回不來的了,就算櫻擁有可以沖破這個言靈的龐大靈力,但是還沒有完全掌握的她一時間是破解不了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把衣袖下擺拉起,在胳膊的上面,卻是浮現出了許多類似于刺青的很多種圖案,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猙獰的妖怪!

這些,都是他所封印的大妖怪!

出現在這個戰國時代,他所持有的天賦,除了那龐大得僅比桔梗低一點的靈力,就是‘封印’!

憑借著這個能力,就算是面對對付不了的妖怪,他也能夠把它們封印在身上!

但是!

封印卻不是完美的•••從其中慢慢溢出的妖氣,卻是在無時無刻地腐蝕著他!

而當他數個月前完全察覺的時候,卻是已經如同病入膏肓了,就算是巫女或者是神官的能力,也無法救得了他。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會死的!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

「就連四魂之玉也會被完全污染嗎?」

手中把持著的,是懸掛于桔梗脖子上淡粉色的四魂之玉。

本應該是淡粉色的四魂之玉,在一圈又一圈的咒文環繞之中,卻是出現了一絲絲的黑影!

那正是他所施加的封印之下的污染!

可以說,他們夫妻,正是四魂之玉的天敵。

身為純潔無垢巫女的桔梗可以淨化它,而梔更是打破了常識,用那不屬于通常法術的封印術,甚至封印了四魂之玉!

但是,現在,這個可以稱為‘奇跡’的法術,卻反而成為了威脅!

上面,有著梔留下的,幾乎可以用‘海量’來形容的龐大靈力,如果梔被妖力腐蝕而死的話••••這些靈力卻是很可能會轉化為妖力或者怨力!

如果是那龐大靈力轉化為的妖力加上四魂之玉本身的力量的話•••

想到了那個後果的梔,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連帶著身上所封印的妖怪以及四魂之玉共赴黃泉!

但是,得知了這個的桔梗卻是要和他一起殉情!

「•••你是不用和我一起去死的啊。」

撫模著桔梗那柔軟的臉頰,梔卻是再一次地嘆息了。

「梔大人!」

桔梗握住了梔的手。

「行禮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

「同生•••共死。」

呢喃著這話,他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吱呀!」

在這木材堆積起來的高台之上,桔梗撲在了梔的胸膛上,梔則是用手環繞著她,衣袖那長長的下擺覆蓋著兩人。

兩人躺在了那用符咒堆積成的‘床’上。

最後再看著桔梗的臉龐,那眼楮里流露出的堅強卻是無可動搖。

「•••火!」

隨著一聲言靈,赤金色的火焰點燃了高台!

「啊,對了!」

在火焰漸漸向著上面侵蝕的時候,梔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從桔梗和自己的身上拔下了兩根烏黑的長發,纏繞再打結,然後綁在了兩人的尾指上。

「這是•••」

看著手指上如同紅線一樣牽連著兩人的‘線’,桔梗卻是從沒有看過這樣的法術。

「這個是‘緣’。」

看著桔梗的臉,梔卻是發出了微笑。

「這可是我唯一獨自創造出的法術,以兩人之間的‘緣’作為紅線連接著兩人,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是輪回轉世,都相互牽連!」

握住了她的手。

「有了這個,我就能再一次地找到你了!」

埋頭于桔梗的秀發之中。

「啊,我等著您!」

兩人,都露出了微笑。

「傳說,桔梗花再開的時候代表幸福再度降臨•••」

兩人勾起了尾指。

「約定好了!」

「啪嗒!」

枯枝被點燃的聲音,似乎夾雜著妖怪的痛苦申吟,灰塵向著天邊涌去。

•••

武藏國,九月十一日,國殤,

這一天,改變了整個國家、身為‘直階’的神官梔,與其妻子、最強巫女的桔梗,連同曾經為禍世間的四魂之玉,一起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這一天,整個武藏國、整個大陸上,花期漸過、‘永恆的愛與約定’的梔子花以及‘永恆不變的愛’的桔梗花,全部同時凋謝滿地。

花落,何時再開?

~~~~~~~~~~~~~~~~~~~~~~~~

「櫻姬,這小子可真是奇怪呢,出生了這麼久,既不哭也不鬧,而且在鯉伴出生了這麼久還待在你的肚子里•••」

「嗯,正好院子里的梔子花也開了•••櫻姬,他的名字就叫•••奴良梔空吧!」

「梔子花和空靈•••」

「嗯,就這樣吧,滑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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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看啊,是光,這些新奇的玩具!」

「秀元,你身為花開院家第十三任的家主,來參加妖怪的成人禮,真的好嗎?而且封印的事情也還沒有完全•••」

「安啦安啦,三年前不是也來參加過一次了嗎?這次再來也沒有關系吧。」

「嗚哇!!!」

突然,在市集游玩的花開院秀元和花開院是光,發現眾多孩子在草叢邊圍著一個在哭的孩子。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可不是好孩子哦。」

「才不是呢!」其中一個回頭說道︰「他剛才被一條蛇咬了,而且還是兩個頭的!」

「這是•••」

雖然並不知道種類,但是肯定是妖怪!那麼那個被咬的孩子恐怕•••

「真是喧鬧啊•••」

這時候,五彩秀麗的桔梗花和服穿在身上、及地烏發的秀麗男孩,從他們身旁穿過。

‘什麼時候!?•••明明沒有感覺到!?’

只見他俯子,在撩起那個被咬女孩的下服,露出了她被咬的傷口,然後用手覆在上面•••

「好•••好了!?」

就算是他們也需要一點時間驅散的妖毒以及傷口,竟然•••竟然被一個小孩子一瞬間搞定了?

「吶,孩子•••」

不知什麼時候,秀元卻是已經站在了他身邊

「有興趣來當陰陽師不?」

「•••」

「是?」

這一天,曾為神官的穿越眾,在另一個次元,以半妖之身被人邀請成為一名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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