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寧宇陽讓他的父母和尚文晶都走,一來,他確實很不喜歡尚文晶,二來,他比較喜歡安靜,醫生都說沒事了,他也讓父母別擔心了。
老兩口實在是拗不過寧宇陽,于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寧宇陽,走了。
「宇陽,我不回去,我就要守著你。」尚文晶嘟著嘴,死活不肯離開,現在正拉著寧宇陽的手臂撒嬌來著。
「好拉,尚小姐,我真的喜歡安靜,好嗎,我不喜歡在我睡覺的時候身邊還守著一個人或者什麼的。」寧宇陽擰了下鼻梁,這個家伙真難纏。
「宇陽,你看你。」尚文晶不滿的嘟著嘴,「人家都叫你宇陽了,你就不能叫人家文文或者是晶晶或者是加個妹妹啊!」尚文晶想寧宇陽不滿的控訴道。
寧宇陽傻眼了,我愛怎麼叫好像是我的事吧,于是,他弱弱的問道,「要不,你也叫我寧宇陽或者寧公子,或者是寧少爺?」
「宇陽,你以前都是叫我,文晶妹妹的。」
「真的假的?」寧宇陽不太相信的問道,他以前,腦袋真的進了這麼多水?還是說,她看起來很華麗,很燦爛的外表下藏著一口柔軟的而且富有同情心的心?一切有待考察!
「宇陽.」尚文晶輕輕的趴在床邊,纏著寧宇陽的手繼續撒嬌。
由于尚文晶的撒嬌功夫實在是了得,寧宇陽不得不在心里給她一個贊,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妞,你放過爺得不!
「好吧,文晶妹妹我真的是不喜歡人家看著我睡覺,你也知道啊,我是一大男人對不對,如果你明天來的時候還想听到我叫你文晶妹妹的話,那麼你就趕緊回家,不然明天我一律當你是路人甲!」寧宇陽說完閉上了眼楮,一副睡覺中請勿打擾的樣子。
尚文晶無奈的搖搖頭,起身,怕人家反悔似的,帶著不滿的口氣說道,「宇陽,你明天一定要記得哦!」
寧宇陽做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
听到關門的聲音,寧宇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個女人終于走了,他真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和這個女人結婚了,那麼他一定要練好自己的定力,不然天天都被這女人搞的肉麻,好惡心額。
寧宇陽拿起鄒喜柔送他的手機,仔細的端詳著,翻閱著里面的東西,呵呵,現在是他的了,所以,不存在偷窺這一說法。
他輕輕的撫模著手機里的相片,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讓人充滿保護欲,紅潤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不知道,這麼紅潤的臉蛋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變的這麼的淒慘,淒慘?額,想到自己的用詞,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慘啊!!
不知不覺,寧宇陽睡著了,夢里,他又看見了女孩子,在和他一起玩,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要作弄他,他只覺得和鄒喜柔玩的很開心,他們在玩水仗呢。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看著她那麼含蓄的動作,就知道,只有她吃虧的,可是,他還是讓著她,笑,他們正在互相澆水,哈哈哈,兩個人都樂呵呵。
可是,很快,鄒喜柔那種青澀的笑容,轉換成了尚文晶的大笑,狂笑,哇哈哈哈,好不囂張,寧宇陽一陣冷汗,眼楮刷的就睜開了,尼瑪的,太嚇人了!
「啊!!」可是睜開眼楮,眼前讓寧宇陽的心髒更是抽蓄了一下,哇哦!不知覺的,心髒加速好幾拍。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寧宇陽拍拍胸脯,他這會真的被嚇到了,姐,現在是晚上,能不出來嚇人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不過這些他不敢說出口,害怕傷害到某人的自尊心,不過,你想想,半夜三更的,一個白衣女子,長發飄飄的,坐在你對面削紅隻果,而且女子的面色還很蒼白,想到這里,寧宇陽打了個寒戰。
「我來了很久了,你怎麼了。」鄒喜柔傻傻一笑,輕聲問道,「難道是做噩夢了?」
「恩。」寧宇陽點點頭,那對于他來說真的是噩夢,無可厚非的事實,「的確是做噩夢了,嚇了我一大跳。」
「呵呵,」鄒喜柔掩面輕笑「這麼大的一男人了,還怕做噩夢。」
看到鄒喜柔的動作,寧宇陽的心跳又漏掉幾拍,做人真累啊,「我,我這不是,心還小嘛。」
「你的心,很小嗎?」鄒喜柔還真就納悶了,「不帶這麼騙人的,我雖然看起來很單純,其實我反受騙率高達百分之九十,所以,一般的伎倆是騙不了我的,害怕就說嘛,我不會笑話你的!」
「呵呵。」寧宇陽柔柔自己的頭發,抓抓腦袋。
「給你。」說著,鄒喜柔將手里已經削好的隻果遞給了寧宇陽。
寧宇陽微笑著接過隻果,人生能的一這樣的女子,足以。
不只是有意還是無心的,寧宇陽的手又感覺到了刺骨的冰涼,他的內心有些發毛,難,難道,上帝真的要給他開這種玩笑嗎?
寧宇陽呆呆的啃著隻果,滿腦袋都在想鄒喜柔,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啊,真的是人嗎?還是鬼啊,但是,你有听說過,鬼會為你削隻果?鬼會送東西給你?好奇怪哦!
寧宇陽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于是,他弱弱的問了一句,「有時候,我真的會以為你是鬼呢!你的手總是那麼冰涼,臉色總是那麼蒼白。」
「呵呵,是嗎?」鄒喜柔沒有反駁,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她不反駁,難道就是真的了嗎?萬一她只是不想跟自己叫著這方面的勁呢。寧宇陽這樣安慰著自己,其實他是這樣想的,如果你是人,那麼我說你是鬼,你肯定會反駁,可是她除了那一絲緊張,表現的就很風輕雲淡的,好像說,你愛認為我是鬼就是鬼。
難,難,難道道,她,真的是鬼?被自己的想發嚇了一跳,寧宇陽的手,有些不听使喚的顫抖了一下,剛剛啃到一半的隻果,順著被褥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