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有時間在這里失落嗎?」小師傅隨即換上了一種小大人的口氣又說話了。
「恩?」寧宇陽滿臉疑惑的看著小師傅,「那,我該要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他很迷茫,到底誰是最恨喜柔的人,茫茫的人海中,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又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呢,可是,這樣來說的話,也是要他的血淚嗎?要他真誠的血淚嗎?可是,既然恨喜柔都恨到了那種程度了,怎麼可能把血淚輕易的給他呢?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尚文晶,不是每一個人都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內心,他應該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解救喜柔!!
「你必須在涂上血淚後的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那個人,而且你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得到那個人的血淚,如果過了時間,那個女人必死無疑!」小師傅繼續說道。
必死無疑!!寧宇陽一怔,瞪大了眼楮,他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那個恨喜柔的人,而且還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得到他真心的血淚!這…多麼的艱難啊!
崔東瑞眉頭緊鎖,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這個人並不困難,但是,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得到他的血淚,那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听到小師傅的話,他的心里就已經有一個人了,他肯定,那個人肯定是世界上最討厭,最恨喜柔的人了吧!
寧宇陽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離涂上血淚的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吧,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還有二十二個小時,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那麼莽撞的話,喜柔的靈魂根本就不會被鎖住,更不會存在什麼二十四小時的問題,都怪他,是他的粗心讓喜柔真正的遇到了很大的危險,這一次,到底能不能度過啊!
「大師還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看著寧宇陽那失落的神情,崔東瑞拍拍他的肩膀,回頭對小師傅問道。
「恩,我想想。」小師傅一邊說,一邊抓著自己的腦袋,想了好一會而,終于開口了,「好像沒有了,就這些了,不過,師父說了,你們必須的努力啊,不然那個女人是再無回天乏術,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拿不到血淚,她就死定了!」
「恩,謝謝。」崔東瑞點頭致謝,然後扶著死氣沉沉的寧宇陽往大殿門口走去。
小師傅站在他們身後皎潔的一笑,哼,誰讓你們看不起我的!不過,那個女人,真是可憐啊!你們自己加油吧!
「阿東。」在車上,寧宇陽坐在副駕駛上發呆,他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是不是很笨啊。」
「呵呵。」崔東瑞搖搖頭,這個家伙,又在開始想什麼了,「宇陽,剛剛那個小師傅不是說過了嗎?現在不是你失落的時候,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
「哼,打起精神!」寧宇陽嗤之以鼻,「我打起精神還能夠做些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以為我能夠拯救喜柔,結果呢,喜柔的靈魂反而被我鎖住了,我自以為了不起,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寧宇陽,我認為你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啊!」崔東瑞有些緊張,如果,如果寧宇陽放棄了,那麼喜柔就…
寧宇陽不說話,他陷入了沉思,如果喜柔真的在二十四小時之後死掉了,那麼他一定會去陪她,盡管喜柔說過,就算他死了,靈魂也不一定能夠和她在一起,但是,他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搏一搏…
「寧宇陽,你不要說那些喪氣話好嗎?我認為你不是那種人,你必須的打起精神,只有你能夠救喜柔,你知道嗎?」崔東瑞繼續勸解道。
「我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現在,我並不這麼覺得。」寧宇陽低頭黯然神傷,「如果,如果喜柔死了,我會隨她而去,就算活著不能在一起,死了,我們也要愛!」
崔東瑞看了看寧宇陽之後無奈的拍了拍方向盤,死了就能在一起嗎?寧宇陽,有機會活著為什麼要死呢!
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寧宇陽下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沒有理會崔東瑞,獨自皺著眉頭往前走。
听到開門的聲音,病房里的人基本上都沒有抬頭,因為寧宇陽撞門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我,回來了。」寧宇陽開門,見大家都愁眉苦臉的低著頭,他只好自己先招呼了。
大家都用很詫異的眼光看著寧宇陽,這一次他沒有撞門誒…而且也沒有往次那種激情,還有就是,看起來無比的失落,說話也有氣無力…
寧宇陽對上大家的眼神,他苦澀的一笑,然後像在自言自語的樣子說道,「大師說,喜柔的靈魂被鎖住了,必須要找到最恨她的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拿到她的血淚,不然喜柔必死無疑!」
听到寧宇陽的話,鄒家的人都被驚的目瞪口呆,什麼!只有二十四個小時了!
嘩啦的一下,寧宇陽雙腿一曲,跪在鄒子童的身邊,鄒子童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寧宇陽,他有些驚慌的問道,「宇陽,你,你干什麼啊!這是。」
「對不起。」寧宇陽愧疚的說道,兩行清淚隨著帥氣的臉龐下落,「對不起,伯父,伯母,對不起喜樂,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喜柔,都怪我!」
看著寧宇陽聲淚俱下,鄒家的人都感到無比的揪心,黃秀岩起身想要扶起寧宇陽,只是,寧宇陽堅決的跪在地上,滿懷愧疚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自以為能夠救活喜柔那樣去尋找血淚,喜柔的靈魂就不會被鎖住,喜柔就不會被下生命的通牒,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粗心大意害了喜柔,如果我當時記住了血淚的顏色是銀色而不是綠色的話…對不起,你們懲罰我吧。」
「恩。」鄒子童閉上眼楮點點頭,他輕輕的拍著寧宇陽的肩膀,哽咽而又慈愛的說道,「宇陽,我知道…」說道這里,鄒子童吸吸鼻子,「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說著,鄒子童蹲下來,攬著寧宇陽的肩膀,兩個男人哭成一團。
「是啊,宇陽,這不能怪你,你已經盡力了。」盡管流著傷痛的眼淚,黃秀岩還是拍拍寧宇陽的肩膀安慰著他,其實,他們鄒家的人都知道,寧宇陽盡力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最難過的人是他吧,面對喜柔被鎖住的靈魂而感到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