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之風 第3章 生死(3)

作者 ︰ 心無程森

「龍三,你的弟子也太無法無天了吧,居然肆意屠殺小輩弱者,這事你準備怎麼說。」府主在靈舟里沒有出來,「怎麼,跟老子擺譜。我徒弟被這麼多驢耳朵圍攻,老子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問我要怎麼說?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你別想走。」

「你,哼!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稟告府主,兩個多月前,黃天與周邊各鎮的人類、獸人,公然違背神境公約,忽然對我們此次進入神境的後背子弟大開殺戒。這黃天自從兩月前來到這里,更是直接動手擊殺我精靈、德魯伊、夜叉、幽影三族退出神境的子弟。親府主為我三族主持公正,將這惡徒繩之以法。」

「小天,是這樣嗎?」

「師父,我們還是看看這個吧。」說完,黃天拿出一個小小的鏡子,施了一個法訣,就看鏡子中出現一個個玻璃靈魂後,出現在精靈靈魂里,關于神境中事情的畫面。

「府主,人類與一直敵視其他種族,這是不爭的事實。在神境里,必定是人類在神境招出了什麼事情,這才惹得我精靈族等四族共同應敵。說我們挑起矛盾,這絕不可能,我們精靈族一向崇尚和平,絕不會有這種事情。還請府主明察,還我們精靈、德魯伊、夜叉、幽影四族一個公道。」

「現場還有三個剛剛從里面出來的精靈,直接抓一個來,玻璃靈魂,真相立刻就清楚了。要不要試試。」黃天看著已經回到精靈隊伍中的三個小家伙,一付一聲令下,就立刻出手的模樣。

「行了,此事精靈觸犯公約在先,神境中死掉的,全屬咎由自取。此事,暫時到此為止,無論哪一族,不得在妄開殺戒,違者視為叛亂,殺無赦。黃天身為神靈,竟然對神人大開殺戒,龍三你還想要說法,哼!此事我會報給域主,你就等著上面給你說法吧。走。」

府主一走,剩下的精靈、德魯伊自然不敢多停留,急忙也撤走了。

「小天,恭喜了,你終于可以出師了。」中年人笑著對黃天說道。

「二師兄,這還沒定下來呢,他之前已經有師父了,不過可能在神境面出事了。」

「他有師父又怎麼了,他師父還要進神境,那就最多是神人。難道一個神人,比你一個神靈還牛啊。」

「小天,嗯!眼光不錯,這小子挺好,在三位神靈比拼的靈壓下,居然還能動,真是個怪胎。這個徒弟,你就收了吧,很好,很不錯。」

「謝謝師父。」

「哎呀!你總算是要出師了,這下舒坦了。」龍三似乎非常急著讓黃天出師一般。

「天兒,這個孩子讓給我,你再找個徒弟吧。」龍三還沒來得及高興,他老婆發話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龍三愣了一下後,十分不解的問道。

「靈魂沒有絲毫的消耗,居然沒有絲毫的消耗。太好了,終于等到機會了。咦!不可能那,他只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凡人呢?」感覺著林炎運用靈魂力量,與金剛匯合,林炎的靈魂沒有絲毫的異樣,老樹高興,又迷惑了。

「小子,想知道這里是怎樣的地方嗎?想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前輩願意告知,我求之不得。」

「我是一個樹人,是活的時間最久的樹人,也是活的時間最久的生命。我經歷了兩次寂滅,見證了一次天地重新開始,可我始終不了解貪欲的可怕,這也導致我現在的下場。上一次寂滅,天地被人間的至強者,生生的阻止了。因此,逃過寂滅的生命有很多,其中強者也有很多。強者都希望更強,于是我成了他們的目標,我被眾多強者設計了。族人基本全部死絕,我被困在這里,一直讓自己沉睡,以減小自身的消耗,等待一個可以重新的開始。睡了多久,我也不清楚了。」林炎沒有在這里提出問題,怕打斷這樹人的思緒。

「這里是一片虛空,早在兩個寂滅劫之前我就發現了。也正是憑借這片虛空,我躲過了兩次寂滅劫難。這里似乎是天地中的一個特異點,即便是寂滅之劫,這里也不受一點影響。只是,這里一直都有一股奇異的氣息,他侵蝕靈魂,一般情況,一個凡人在這里,不思不動,最多能堅持兩天,他的靈魂就會徹底被侵蝕掉。正常情況下,除了我之外,即便是再強的生命,在這里也存活不了十萬年。」

「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沒多少時間可活了?這里難道不能出去嗎?你在這里這麼長時間,難道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嗎?」一听說只有兩天的性命,林炎也慌了。

「這里可以出去,只是出去後,對我來說,情況更糟糕。」

「比這里還糟糕?」

「是的,比這里還糟糕。這虛空的邊界,是一片死地,什麼也沒有,雖然不在虛無中間,也沒有了靈魂的侵蝕。但是,多了一種對生命力的掠奪。在侵蝕之下,我只要將靈魂收縮在我體內深處,那消耗會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如果是外面的生命力掠奪,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我拿他沒辦法,必須時時刻刻努力的保存我的生命力,即便這樣,他的消耗也遠遠大于在虛無中沉睡。所以我一直在這里呆著。」

「說來說去,我就只有兩天的命。難怪金剛一直在害怕,躲到骨戒里還在怕,原來他已經感覺到了靈魂在被侵蝕。」樹人的信息,讓林炎的心跌倒了無底深淵。過了好一會,林炎才從絕望中回過勁來。

「我們是從一個洞口小下來的,前輩,你能不能感覺到那個洞口呢,我們應該可以從那里出去的。」忽然想到了掉進來的洞口,林炎如同看到了洪水中的一根稻草,急忙對老樹說道。

「沒用的,你們掉下來的洞口,可能是一個很小的時空間隙,又或者是一個單向的通道。總之,我沒有感應到虛空里有這麼一個通道。」

「那我們從哪個方向掉進來的,你總應該知道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虛空里多了你們的生命波動。」

老樹的話,讓林炎徹底無語了。「感情你一直在睡覺,是我們進來把你吵醒了?」

「差不多吧。」

林炎徹底無語了。

「其實,你若是想要出去,是有可能的,只是可能性很低,而且過程及其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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