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盔甲,拎著一柄短劍,林炎走在風刃肆虐的沙暴中,幾乎不用管任何風刃,連大刀級的,也是對林炎無礙。那輕的多的盔甲,才不到兩百斤,對于一個被龍血淬身過的人,這點重量不算什麼。風刃的擊打,所帶來的力量,並沒有多大,對林炎的影響更加的小。
林炎走的並不快,一天過去了,林炎走了兩百多里地。眼下離大刀級風刃的發源地,似乎還有些早,林炎就地扎營了。有了全身盔甲的保護,林炎不在懼怕在這地方睡覺了。
一直如此走著,十天了,每天兩百里,林炎感覺離盡頭可能不遠了。從環境的亮度來看,這里的沙暴變的小了些。又過了三天,這里的沙暴幾乎沒有了,清亮的刀光,可以看得很清楚。一陣陣的,密集的如雨點一樣的風刃大刀,相互撞擊消散的有,凌亂的擊打到林炎鎧甲上的也有。
遠處千米的地方,應該就是大刀級風刃出現的地方了,雖然看不太清楚。林炎再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林炎開始去感受更加強悍的風刃。
見到了,林炎見到了那突然出現的風刃大刀,毫無征兆,似乎是憑空而來。任由著無數大刀擊打在自己身上,林炎靜靜的觀察著遠處,那些不斷出現風刃的地方。沒出現一個,林炎的目光就會轉過去。
一天,林炎沒有任何發現。兩天,依然如故。三天,十天,林炎始終無法確認前方到底是否安全。
「闖吧,等不到什麼了。」十天內,林炎時常如此想到。
「再等等看,或許能看出點什麼來。」十天里,林炎也一次次這樣的再等等。
「看不出什麼了,闖吧,難道還能等什麼人來幫忙?火絕之地不是闖過來了嗎?弱水之海不也沒事嗎?相比前兩樣,這是危險度最低的了,闖吧。」林炎決定硬著頭皮闖了。
前面看上去很平靜,除了那些突然出現的風刃。可確實是這樣嗎?林炎不知道,甚至本能的認為不會是這樣簡單的。可是,沒有能夠證明的辦法。
如果那里真的是平靜的,一切倒顯得不真實了。如果按之前,風刃變成了大刀級風刃一樣,那麼這里的風,應該可以一下就切開還剩三分之二的老樹干。可是沒有辦法試,這一切都只能靠林炎上前探索了。
將重甲套在了輕甲外頭,身著六百多斤的鎧甲,手持一塊盾牌,林炎開始前進了。
距離那地方越來越近了,依然沒有事。再前進數步,就是風刃突然出現之地,林炎深深吸了口氣,堅定的向前走去。
林炎听著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如耳邊有重鼓在敲。穿過了,突然出現的風刃,在身後了,林炎沒有遇到其他的東西。林炎不敢掉以輕心,繼續走。
大刀級的風刃,密度變得小了。突然出現風刃的地方,越來越密集了,林炎穿著盔甲,一點意外也沒有出現。這讓林炎很意外,這完全出乎了林炎的意料。
提心吊膽中,林炎走了七天,終于出現在了一片真正平靜之地。突然出現的風刃大刀,沒有了。原先預料的更強勁的風刃,也沒有出現。這里就是靜,滿眼黑的、灰的、白的石頭,所有的石頭都是山,如被人清掃過,看上去一塵不染。除了一座座完整的石山,再沒有其他。
林炎在四周尋找了一圈,真的沒有其他,綠色植物自然沒有,其他動物更是沒有想過,可居然連一塊碎石都見不到。
在空曠的石原上,林炎走了足足兩年。這一路上,只要放金剛出來透氣,它都必定要鬧騰,可基本上都不得不悻悻而歸。石原上,**在地表的,被風磨練的已經沒什麼雜質的金屬,讓金剛饞的直流口水。可是無論是林炎,還是金剛,都對它們無計可施,只能徒增無限不爽。唯有兩次,有所收獲,那都是沒有跟腳在地上的無根金屬塊,只是都不太大,做兩身鎧甲就差不多了。
前方是一團黑暗,這在一年前,林炎就已經觀察到了,雖然那時看起來很小。黑暗遮住了半邊天地,遮住了所有可以走出去的路。
危險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到底有多危險,就說不清楚了。
離黑暗越近,林炎速度放的越慢,終于在某個時間點,林炎停下了。那時一種感覺,死亡來臨的感覺,好好的忽然有種掉到冰窟里的感覺,靈魂忽然要離體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林炎不陌生,多少次了,這種感覺總是提前讓林炎做好面對危險的準備。
林炎後退一段距離後,盯著空蕩蕩的前方,什麼也沒有看到。黑暗還在很前面呢,可這里卻讓林炎不敢向上次那樣硬著頭皮闖了。
「肯定有什麼的,肯定有。這里是風域,那危險應該是風,風無形無相,或許根本就看不見,但是,或許能夠試探的出。」林炎把戒指里的木板,一塊塊的向前方的空中扔去。
木板穿射空中,然後慢慢落下,沒有異常。一塊如此,兩塊如此,三塊四塊,十塊百塊,扔了將近一天,木塊全都沒有異常的落在遠處的地上。
「難道這一段沒有危險?」林炎也疑惑了。
觀察數天之後,林炎全副武裝的來到木板砸到的地方,收拾起木板,重復之前的動作,以板探路。
兩天之後,林炎翻過了一座山。眼前一馬平川,再沒有山峰,有的是緩緩下凹的地形。這地形的盡頭,大約三十里外,就是無盡的黑暗了。
看了許久,林炎沒有任何其它收獲。繼續扔木板,一塊兩塊。每次扔木板,林炎都堅持將一千塊扔完,確保前方真的沒有危險,這才前進。忽然,第二十六快木板,消失在了空中。
是怎麼回事,林炎毫無頭緒,但是其中的危險,不用言說。木板不足以探測危險的程度,林炎將戒指里的一些兵器,金屬塊,一塊塊的扔向空中。一塊金屬錠,就是林炎身上盔甲和劍的材料,如被什麼東西侵蝕,跟木塊一樣,迅速的消失在空中。
「比起木塊,金屬塊可以稍稍抵抗很短的一瞬間。」這是林炎觀察的結果。
山頂上,林炎觀察了七天,對于那讓實物消失的存在,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端倪。第七天頭上,林炎有些累了,準備歇息一會。忽然在林炎眼角余光處,似乎有一個特殊的東西。認真的辨認之後,林炎心中狂喜。
那是右手前方三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塊石頭後面,一只枯瘦的手扒在石頭的上面。轉到了石頭正面後,林炎看清楚了。那是一條通道,就是一條通道,手的主人半截身子在通道內,半截在外面。
這通道很怪異,除非從通道口去看,從其他地方怎麼看,那後面本該有的通道,都是一片空空。木板準確的扔進了通道,一切都正常。
「拼了,就從通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