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通過考核的人,居然被人要求生死斗,這簡直是在打臉,明目張膽的打臉,打南荒個宗門的臉。但這里畢竟是武列境,通過考核的,還不是宗門真正的弟子,各宗門不好直接管,而三合盟也只能按照原本的規矩辦事。
「父母妻兒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求生死斗,完全符合要求,他諸葛清風沒有理由拒絕。」那人想要說的咬牙切齒點,可惜最後自己都差點笑出來了。
生死斗管理處的執事,眉頭緊皺,看看兩人,不知道要如何處置。
「唉!這位兄台,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嗎。錢家溝,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我怎麼可能跑去殺人呢,是吧。要不這樣好了,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幫你找出凶手來,若是到時候我找不到凶手,那我自認倒霉,陪你生死斗。」諸葛清風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了。
執事一听,立刻準了,他可不想自己擔這種責任,現在諸葛清風這麼給力,他卻能不知道好歹。
諸葛明月也遭遇到了同樣的事情,只是決斗的理由更加不堪。那是一個垂暮老朽,那人說,諸葛明月勾引了他,搞的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最後卻甩了他,所以他拼了老命,也要報仇。
早有準備的諸葛明月,雖然氣的渾身發抖,但是好在諸葛清風就在身邊,最後還是平復心情,按早就擬好的說辭,成功拖延兩日。
「當初你潦倒落魄,餓的與狗爭食,我家主母看你可憐,好心收留你,結果你喪心病狂,居然*了我家主母。可憐我家主母,乃是一介百歲凡人,如何經得起你的蹂躪,被你奸殺當場。事發之後,你又殺我主人全家,並且嫁禍于我們一眾兄弟。五十年了,我們五兄弟,為了找你,幾乎尋遍了武列境,功夫不負有心人,今日總算讓我找到你了,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與我生死斗。」
林炎在酒樓觀看武考,沒成想,這下所有的目光全都轉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還是那樣的目光。更有幾個明顯的托,在斥罵林炎的卑鄙無恥。
「他是五義士,對,他是五義士,一直找大惡人的五義士。真想不到,林炎就是那個惡人。」有人認出了那個人,居然還真如他說的,有那麼回事。
「你扯什麼呢,書生的骨齡不足五十,那惡人少說也都七八十歲了吧,能是一個人嗎?」不過反駁的人,更加是有條有理。
那漢子雖然說得很是傷心,可是眼神自始至終,一直都冷厲的盯著林炎,沒有傷心,也沒有恨意。
「你也不是無名之輩,如果你說的,真是有那麼回事,你也算是個人物。可今天這事,你若是坐不實,不光是你得死,你那四個弟兄,也全都不得好過。為了去當一條狗,你覺得這值得嗎?」林炎不理會別人的眼神與斥罵,盯著那漢子的眼說道。
「你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你這種人,不配跟我動手,你甚至不配讓任何人對你動手,因為你很骯髒,骯髒到可以不要臉皮,骯髒到拿兄弟的名節,來換一口狗糧。見過糞便吧,髒嗎?你更髒。」
林炎的聲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得清楚。那漢子沒有回答,仍然盯著林炎,只是不再直視林炎的目光。
獨孤清風也在這酒樓,豪華間里,下面的情況,他看的清楚得很。林炎的反擊很凌厲,找來的那人,氣勢略微有些弱了,別人都沒有發現,可獨孤清風發現了。
「執事來了。」有人喊道。
「我與林炎有大仇,他就是當年殺我主人一家的惡人,我要殺了他,我要求生死斗。」
「你已經是神士中期,就算是再有理由,也不具備要求生死斗的條件,林炎,你可以回絕。」
「你想生死斗,可以,但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是誰要我的命。你說出來,我就給你個機會,說吧。」
那漢子沒動,也沒說話。
「你不敢說,怕死。」那漢子不為所動。「像你這樣不要臉皮,沒有良心的人,活著干什麼呢,活著有什麼意義。既然你沒臉沒皮,還是無膽之人,我為什麼要你如願。」
「你真會跟我生死斗?」
「只要你肯說出幕後那人,跟你打一架,算不了什麼大事。」林炎一直盯著那漢子,就等他說出獨孤清風的名字。
「掌櫃的,你們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想來好好看看武考,居然來兩個胡鬧的人。我說掌櫃的,你們家這生意,是不想做了吧。」豪華間的門開了,獨孤清風從里面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處理。」獨孤清風發怒的話,他一個小小掌櫃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兩位,不好意思,你們在這里會影響到其他客人,請你們找個地方解決問題吧。」掌櫃的不能得罪獨孤清風,只要趕林炎走啦。
「看來你背後的那個小人,你是不敢說了,那恕不奉陪,我得看武考了。」林炎沒把掌櫃的話當回事,冷冷的對那人說道。
「小子,你很囂張啊。」原本就不爽的獨孤清風,見此刻林炎的態度,頓時插上嘴來。
「我是個文明人,不是紈褲,不懂的囂張。」林炎笑眯眯的對高高在上的獨孤清風說道。
「牙尖嘴利,你膽子還真不小。哼!你倆要生死斗是吧,好,那就在這里生死斗。執事大人,還不馬上安排。」
執事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林炎。很明顯,林炎只要不答應,即便是獨孤清風施壓,執事也絕對秉公持正。
「你不是要知道誰讓他殺你嗎?現在是我要他殺你,你可以履行承諾,下場受死了。」獨孤清風的話,誰都听得出來,他對林炎動了殺心。
林炎嘴角微微上翹,‘看來小看了這個獨孤清風了,居然被擺了一道。那就讓我看看,在規則範圍內,你能玩出什麼花來。’生死斗,就在斗場擂台上。兩人相隔五十步,對面而立。林炎嚴陣以待,一柄劍,比常見的大劍小很多,長僅四尺,寬約兩寸,劍脈厚三分,劍柄長六寸。劍平舉,劍尖指向身後。
那漢子也不是常見的大劍,而是一對細劍。「準備好了,我就開始了。」話一說完,他就朝林炎奔來,僅呼吸之間,就已經來到林炎數步之前。
猛的一步蹬在擂台上,整個人高高躍起,*近林炎的速度再次加快。雙劍驀然爆出無數點劍光,一下籠罩住林炎。
使用雙劍的人並不多見,但看這人的劍招,威力似乎不小。
「這下書生林炎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唉。」
「不知道書生林炎能撐多久。」
「總能撐幾招吧。」
面對來襲的劍光,林炎面色凝重。這對手很強,最少劍技的純熟度,犀利度,是林炎到現在所面對的最強。
漫天的劍光,林炎劍往前揮,由下至上一撩,同時身體後撤。劍光消失,伴隨一聲清脆的叮響。
劍光再起,攻勢更加凌厲。由于林炎的退避,對方的劍法徹底的展開了,如狂風暴雨,像要淹沒林炎。
與對方不同,林炎雖然動作也很急速,可並無招式可循,幾乎全都是基礎動作,但卻封住了所有的攻擊。
若只論招式的完成度,那漢子已經做得很好了,只可惜,他對力量的掌控不夠,兩劍的攻擊,全都顯得力量不足,以至于林炎隨意格擋,也能讓他後續招式無法使全了。漢子對自己的一套劍法確實純熟的可以了,雖然總是只能使出半招,可他的攻擊一瞬也沒有停止過,一旦被封擋了,立刻變招。
進攻的,依然如狂風暴雨,只看得人眼花繚亂。防守的,如一葉扁舟,風雨飄搖,但任他風大雨大,始終不被淹沒。
「書生林炎好厲害,居然能抵擋這麼久。」
「抵擋的再久又能如何,沒听過久守必失,落敗是遲早的事。」
有同樣想法的人很多,可也有少數人,听了這話,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哥,你覺得林炎能贏嗎?」諸葛明月兄妹兩個也在台下觀看。
「那什麼五義士,沒有盡全力。」
「啊!那林炎豈不是危險的很。文字首發。」
「你看看那邊那人,他都不急,你急什麼。」諸葛清風指向擂台的另一邊,那里站著一個猴頭。
「金剛?他不是參加武考的嗎,這麼快就出來了。」
「你呀,想什麼呢?金剛現在的表情,你覺得林炎會有事嗎?」
「金剛確實一點都不著急。」
「那是因為那人根本就不會林炎的對手。」
似乎是為了驗證諸葛清風的話,原本風雨飄搖的林炎,漸漸變得閑庭信步。下一刻,五義士攻勢一收,退後兩步,目光凝重的盯視林炎。
「這一招我將盡全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炎沒有說話,隨手擺個防御姿勢,準備迎接對手的全力一擊。
五義士大漢,劍光乍起,林炎一劍撩空,緊接著,劍光全都消失,只剩下一圈圓環的劍芒,如巨輪碾壓向林炎。
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林炎後退一步,手中劍再次上撩,迎向斬下的細劍,叮叮一聲脆響,林炎手上一輕,劍斷了。那人的劍也同時斷了,並且攻擊稍稍一頓。就這一頓的瞬間,林炎陡然上前猛跨一步,大漢的另一劍劈斬而下,可惜劍鋒已經斬不到林炎了,林炎的手一把搭住大漢的手腕,順著他的力道,猛的向後甩去。
「波」一聲響,大漢的手臂月兌臼了,身體更是向後飛去。林炎緊跟其後,猛的一腳踹向他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