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呀蘇蓉,你是大笨蛋嗎!虧你之前還鄙視人家的智商,現在卻又問出這樣白痴的問題!
真是沒救了!
看來她果然是太累了,累到智商急劇下降!
可能是見蘇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心急想要知道答案的關月便再次好奇地問道,「娘子,襲擊是什麼呀?」
這個時候的關月,真的跟一個拗執地想要知道答案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這個嘛……襲擊是……一種……游……戲,對,襲擊是一種游戲!」
咩哈哈,你看她多聰明!
「游戲?」關月一听,立馬兩眼放光,「游戲我喜歡,娘子,月兒喜歡玩游戲!」
關月一開心,竟然連自稱也改變了。這是他對自己放下戒心的表現嗎?蘇蓉忍不住這樣想。
哎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心插柳柳成蔭?
嘿嘿嘿,這麼一來,收買這位大少爺的法子又多了一個了!蘇蓉竟然在心里面奸笑了起來。
「相公乖乖听娘子的話,那麼娘子以後就教你玩這個游戲好不好?」
關月連忙點點頭,「好!」
協議達成,這一下,她終于可以安心去睡覺了。
之後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蘇蓉是哭著醒來的。
不過她自己並不知情,她以為自己只是在夢中哭泣而已。
剛醒來時人還有些迷糊,就這樣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的蘇蓉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自己正身在何方,只是夢中那種傷心無助的感覺仍殘留于胸,讓她的情緒變得有點低落。
昨晚,她又夢到了親愛的爸爸媽媽了。
這一次,她夢到他們因為找不到自己而哭得很傷心,而她無論再怎麼叫,再怎麼喊,爸媽還是听不到。
到了最後,她自己也急得跟著大哭了起來。
以後,或許她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見到親愛的爸爸和媽媽了吧。
隱隱的痛意隨著這個想法從心底襲來,蘇蓉不自覺地捂了捂心口,喘了口氣。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驚覺自己的臉上好像粘粘的、涼涼的,總之感覺不太舒服。
下意識地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觸感黏黏濕濕的。
再把手掌放到眼前一看,呀,竟然是眼淚!蘇蓉的大腦有那麼一秒的罷工,再然後,她整個人嚇得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怎麼真的哭出來了?糟了糟了,關月!他沒有看到自己的這幅模樣吧?!
蘇蓉忙扭頭尋找關月的身影,沒人!
再低頭看向身側,那條作為劃分楚河漢界分界線的鴛鴦金絲枕頭還好好地呆在原位,沒有移動過的跡象。
還好,這表示昨晚應該很安全。只是,他什麼時候起床的?怎麼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蘇蓉扶著有點隱隱作痛和發脹的腦袋,皺著眉頭呆坐在床上。
一連幾天都睡不好,昨晚又做了個那麼傷心的夢,她的頭想不痛都難!
「大少女乃女乃,您醒啦?」
可能是听到了里面的動靜,房外一把脆生生的女子詢問聲過後,接著房門就被人推開了,然後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穿著大丫鬟裝束的年輕女子,她直直地走到大床邊,立在那紅羅帳外,等候著蘇蓉的回應。
聞言,蘇蓉抬起那顆沉甸甸的腦袋向來人望去,隔著紅羅帳,她依稀看到床邊正端站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
「你是……」
「回大少女乃女乃的話,奴婢玉屏,是大夫人指過來,專門伺候大少女乃女乃您的。」
回話的玉屏仍立在紅帳外,態度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