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黃昏降臨的時候,滄海俊他們掌握到了確切位置。而另一隊人馬在他們之前趕到了那里……
夢兒動了動,才發覺她們真的沒有綁架人的經驗。收回雙腿,跪在那,綁在身後的雙手模索到腳上綁著的繩子。她綁得並不復雜,不一會兒就打開了。
腳得以放松了,可是,手上的怎麼辦?
她站起身,走一步探一步,走了十幾步,終于踢到了一個障礙物。夢兒轉過身,抬高手去探尋前面是什麼?嘁……夢兒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她踫到的是一個很鋒利的東西,踫到的右手心割開了好長口,霎時,手心開始黏糊起來。
夢兒不顧鑽心的疼,小心翼翼地降繩子放到那鋒利的口上。不一會兒,手就松開了。
夢兒連忙扯下蒙著眼楮的布,才發現自己在一個放著各種道具的倉庫里。自己剛剛踢到的就是一排刀架。夢兒看了看還在流血的手,暗暗慶幸自己小心,不然,就不是這個手了。
快速用扯下來的布,簡單包扎了一下。看了一眼不小的倉庫,發現已有一個大門,跟頂上的一個天窗。天窗是沒有辦法了,因為她飛不到那麼高。拔了架上的一把劍,就往門口沖去。
剛到門口,就听到由外面而來的腳步聲,夢兒一個閃身,躲到旁邊的布幕後。 ,開門聲響。
「人呢?」鄒冰刺耳的聲音灌入夢兒的耳里。她回想了一下,覺得鄒冰一直以來,真的沒有辜負a大表演系學生的頭餃,因為演得太真了。
「地上有血跡!」一把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估計是在那把刀上掙月兌了,她跑不掉的,就在這倉庫內!」另一把男聲傳來。
夢兒不顧手心里的疼,緊握著劍,細听著腳步聲的接近。布幕被揭起,手中的劍快速地擊出,一擊即中他的手臂,瞬間,那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倉鼠哥!」
「倉鼠!」
夢兒終于看清楚了,她听著耳熟的男聲,竟是她們劇組的一個場務小李。不過,被擊中的那個男人,長得眉清目秀,她並不認識他。看來,都是鄒冰的幫手。而且還不是抓自己的那倆個男人,鄒冰有多少同謀。
「我得罪了你們什麼?你們竟然要幫著鄒冰害我?」夢兒右手握劍,手中沒停止的血已經染紅了那塊布,慢慢滑下劍身。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想不到你演戲不用替身,還真的是會用劍啊?」那個場務小李一張正直的臉,卻將犯法的事說的那麼的冠冕堂皇。「不過,那就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他拔出一把槍,對著夢兒。
「你們這是在犯法!」夢兒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她知道自己拼不過了。她看過電影,看過電視上的軍事演習,知道槍的威力有多大。可是一身傲骨的她,不容許別人侵犯的她尊嚴。即使拼不過,她也要全力出擊。
,夢兒本直指小李的劍,被子彈穿過手臂的劇痛,震落在地上。她的身體,也在這個時候軟了下去。夢兒又不得不感嘆,小李的槍法其實不錯,堪堪查破了她的手臂。後來,她們又將她綁了起來,不過這次是綁得像顆粽子。
那個叫倉鼠的男人,狠狠地一腳踢在夢兒的胸口上,夢兒覺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破裂了,一陣煩悶,哇的一聲吐了些穢物出來。只見他又要來一腳的時候,被小李擋住了。「差不多就夠了!」
「你說,我是抽了你這雙彈琴的縴縴玉手筋呢,還是劃花你這張細女敕惹人憐愛的臉啊?」夢兒看著她猙獰的面目,心里霎時為她感到可悲可憐。
一個女孩子,最美的不是面容,而是——心!俗語有說︰相由心生!心里的善良,心里的淳樸,心里的歡樂,自然會通過面容展示在人前。
而鄒冰,被執念蒙蔽了本該純良的心,從而導致了心靈的扭曲,面容的猙獰。她,再也不復平時見到般嫻靜婉約了。
「冰冰,其實,這些不過是你的執念,當年是我的錯,我不曾想過會給你的心里留下那麼大的創傷。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然後重新好好生活!」夢兒輕言安撫著她的情緒,希望能得到片刻的時間拖延。
因為手中的鐲子,一陣熱過一陣。夢兒知道,他終將會找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滄海夢,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討人厭嗎?那時候,我最難過的不是所有人都嘲笑我,你從未未我講過一句話。而是臨走的時候,我去找他,如果不是信件公開了,他有沒有在心里喜歡過我的?你知道他怎麼回答嗎?」
夢兒睜著一雙大眼楮,無辜地搖了搖頭。
啪,夢兒的臉被重重地打了一個嘴巴。接著,一雙蔥玉般的手,狠狠地將她的臉捏正。她驚詫地看著那半彎著腰,眼里就要噴火的鄒冰。
「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張臉和你這個無辜的表情!明明闖禍的是你,背黑鍋的卻是我;明明任性刁蠻的是你,可他喜歡的卻是你;明明跟他表白的人是我,可他選擇的卻是你。」
原來是錯付芳心,不但如此,錯付芳心的那男子還喜歡的是自己的好友。這,確實是悲哀……
夢兒忍者疼痛,艱難地說道:「對不起,這些我都不知道!」
哼!由鄒冰鼻子里噴出的氣,撲到夢兒的臉上,接著下巴一松,被鄒冰放開了。
夢兒想撫模一下被蹂躪過的下巴,可惜手腳綁著動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我沒想過大學還會遇到你,我更沒想到,我重新喜歡的男人喜歡的又是你!」
夢兒口干舌燥,精神有著恍惚,她不知道她哪里又搶了她喜歡的男人的視線了。
「為了接近他,我讀表演這個專業;為了女一這個角色,我苦練琴技,揣摩人物,可是都被你臨時興起的節目給取代了!你,叫,我,如,何,甘,心!」
啪,又一個巴掌甩在夢兒臉上。疼痛讓她立即清醒了不少,同時她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微弱。
「片場的你,同為新人,憑什麼你就能前呼後擁,還有言美善為你端茶倒水,忙前忙後!憑什麼,那麼多一皇的一線明星,他就單單為你這個新人慶生?憑什麼他的眼里只有你?
夢兒終于知道,她喜歡的是閻一。只是,她問的這些憑什麼,她夢兒也想知道——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