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玩的那麼嗨,龍黑強千挑萬選,卻找了一個有異味的女人。
韓小黑听完之後,笑的差點背過氣去。無語,徹底無語啊。
龍黑強更郁悶了,可這都是他自找的,只能怪自己太晦氣了。
紅九妹還沒回來,韓小黑忍住不再笑,正想安慰一下龍黑強。卻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奇異的響聲。
那聲音,很有節奏,像是音樂,卻很是刺耳。讓人听著,腦子亂哄哄的,有點犯惡心的感覺。
防空警報?
可仔細听听,又好像並不是防空警報。
這大晚上的,世界和平的,還拉防空警報,那純屬傻.逼。
可這是什麼聲音?
听這動靜,即便不是防空警報,音量也和防空警報的音量旗鼓相當。恐怕這個聲音,已經傳遍寧濟市每個角落了吧。
大廳里有七八個人,全都是夜皇後的工作人員。他們听到聲音後,都好似有種見慣不怪的樣子。
而韓小黑發現這個聲音響起後,龍黑強的臉色卻有些變化,問道︰「這什麼聲音?」
龍黑強走到大廳東面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東邊方向,一片火紅色的亮光,忽明忽暗。應該是有人在那里放煙花,而且規模巨大。若不然隔著這麼遠,也不能看到那邊的火光。
奇怪,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怎地就放起煙花了?
結婚?
企業搞慶祝?
或者是別的?
可是那個聲音,又是什麼?
而且,韓小黑隱隱地感覺到,外面還未停的響聲,似乎和東邊的火光有聯系。
在韓小黑開口問之前,龍黑強一臉凝重地道︰「戰旗的死亡之歌,又響起來了!」
戰旗?!
韓小黑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距離戰旗還有兩天時間,就先有了前奏。還搞這麼大動靜,不錯!
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場很無聊的打斗,現在看來,還是挺有趣的嘛。
死亡之歌?
這是在為那些即將死在戰旗中的格斗者所演奏的嗎?
難怪會听著這麼刺耳,就跟黑色星期天似的,讓人無端的一陣混亂,一陣惡心。
「戰旗,就在那里舉行麼!」韓小黑看著東邊方向的火光,熱血的心沸騰了,臉上淨是濃濃的戰意。
「沒錯,戰旗就在那里舉行,那里,是死亡之島!」龍黑強同樣滿是熱血。
「死亡之島?寧濟市哪里有海?又哪里來的島?」
「寧濟市是不臨海,卻有全國最大的湖泊,在湖泊的正中央,有一個島嶼。那座島,便是專門舉行戰旗的場地,死亡之島!戰旗的前三天,都會舉行盛大的開旗慶祝晚會。到時,那些被請來的高手,也會紛紛登島!」
龍黑強說完之後,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韓小黑。他還想阻止韓小黑,只是他從韓小黑堅定的眼神中,能得到答案。
即便是他再怎麼勸阻,他也知道,根本無法改變韓小黑的決定。
所以,索性就不說了。
韓小黑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依舊注視著東邊方向的火光,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原本以為參加戰旗的人,只是一群草包。現在看來,應該有不少江湖高手嘛。
紅九妹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望著東邊方向的火光,帶著一絲諷笑,沉聲道︰「戰旗?哼哼!什麼狗屁玩意兒,不過是他們想樹立威信的玩具罷了。」
韓小黑饒有興致地問道︰「听你這口氣,好像有點憎恨戰旗啊。」
龍黑強插嘴道︰「他當然恨了,每年的戰旗,都搞得這麼大規模,資金哪里來的?哼哼!就是從他們手里搶來的,其中也包括紅九妹吧?!」
「知道還問,切!」紅九妹沒好氣地瞟了一眼龍黑強,走到一邊,叼著一根女士香煙,眉頭微蹙,「他們非要把我和煙鬼白這樣的也拉上,我們也沒辦法,只能乖乖地往外掏錢了。」
韓小黑還是有點不明白,‘他們’是誰?為何要讓紅九妹和煙鬼白往外掏錢?
龍黑強解釋道︰「小黑哥,事情很簡單。戰旗如此大的規模,需要強大的資金。而這些資金,都是讓參與者贊助的。而像紅九妹和煙鬼白這樣等級的,根本無心參與這樣的爭斗。」
「可他們也逃不過,被逼著參與戰旗。參與戰旗,又不敢請來高手。萬一贏了,他們日子更不好過。所以,他們只能跟著打醬油了。」
「不止是紅九妹和煙鬼白,甚至那些混的不如他們的,也都需要籌集資金。據我所知,參加戰旗的人,必須拿出五百萬,對吧?」
紅九妹吐著煙圈,道︰「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就是五百萬。五百萬不算什麼,就是憋屈的慌。」
韓小黑算是明白了,紅九妹和煙鬼白這樣等級的大混子,到時也會參加戰旗。只不過他們參加戰旗,完全屬于被逼的,是受到壓迫的。
逼迫他們,壓迫他們的那些人,有是誰?
單單只是像白家那樣的勢力麼?
龍黑強嘆了一口氣,道︰「寧濟市的地下世界,危險的很吶。」
韓小黑卻冷笑一聲,道︰「我看倒不是危險,而是好玩的很。」
紅九妹好氣地道︰「有什麼好玩的,根本就是殺人游戲。你們吶,搶了我和煙鬼白的地盤,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所以,今年你們幸免于難,應該不用被逼著參加戰旗。」
「為何被逼著才要參加戰旗,今年戰旗的最後勝者,可就是我們花姐了!」韓小黑滿臉的自信。
紅九妹一副驚訝的模樣,問道︰「你不會是想要參加戰旗吧?天吶,我們躲還都躲不開呢,還有人願意參加?真是太可笑了。提醒你一句,別以為戰旗跟過家家似的,危險的很呢。」
或許,是韓小黑眼神里的那股子堅定,讓紅九妹的不解,以及諷刺,全都煙消雲散了。
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想要成為戰旗最後的勝利者。這怎麼說,也是痴心妄想啊。
不過,這跟他紅九妹沒有關系。他今年還是乖乖地掏出五百萬,而後跟著打打醬油。其余的東西,好比別人的生死,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所以,韓小黑要不要不知死活的參加戰旗,他一點也不會關心。把剛才拿來的幾套衣服交給韓小黑,便走開了。
韓小黑再望著東邊方向的火光,問︰「那五百萬,交給誰!」
龍黑強剛要說完,門口一陣躁動。回頭去看,兩名穿著打扮非常怪異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那兩個家伙,分別穿著一黑一白的衣服,像是中山裝,卻又不像。
他們頭頂上的氈帽,搭配著各自衣服的顏色。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在他們的胸口處,分別畫著一個紅色的骷髏。或許是顏色太鮮艷了,上面滴血的圖案。那些血滴,就好似真的要濺出來一樣。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黑白無常似的。
當韓小黑看到這兩人時,臉色一驚。為何,從這兩個人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生命氣息。他們,就好像是死人一樣!
紅九妹朝著那兩個人走過去了,雖然表面上是畢恭畢敬,但誰都能看得出,紅九妹很不情不願。
等紅九妹走過去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坐在右邊的那個家伙,從懷里掏出來一張黑色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好像寫滿了字。
左邊的那家伙,掏出來一盒印泥。只是,當蓋子打開後,里面裝著的印泥,紅的令人發毛,就好像真的是鮮血一般。而且,似乎還飄出來一股血腥的氣味。
紅九妹輕車熟路地按完印泥之後,在那張黑色的紙上面按了兩下。而後,將一張銀行卡放在那兩人面前。
一句話也沒說!
這樣就完了?
沒錯,這樣就完了。
而且,那兩個奇怪的家伙,非常不客氣地拿著那張銀行卡。隨手丟給紅九妹一張印著兩條龍,大約有成人掌心大小的金色牌子,便準備起身離開了。
韓小黑一頭霧水,不明白那兩個家伙是誰,紅九妹又為何給他們錢。而剛才紅九妹跟他們所簽的,又是什麼鬼東西。那個金色的牌子,又是什麼鬼東西?
龍黑強小聲說道︰「小黑哥,你不是問那五百萬交給誰嗎?這兩個人,就是專門來收錢的。剛才紅九妹簽的,算是生死狀吧。至于那個金色的牌牌,便是戰旗的通行令了!」
擦!
打劫都打的這麼有水準,真不曉得是誰訓練出來的這些狗腿子。
在那兩個家伙走出去之前,韓小黑連忙嬉皮笑臉地走過去,笑著說道︰「兩位請稍等,我有事兒要說。」
那兩個家伙如此冷酷,哪里有閑工夫,听一個毛頭小子瞎叨叨。
只是,韓小黑緊接著掏出一張銀行卡,道︰「我們花姐要參加戰旗,這兒是五百萬。那張紙呢,我簽字畫押。」
那兩個家伙明顯一愣,他們跟紅九妹的想法都一樣。別人想多戰旗都來不及呢,竟然還有人主動要參加戰旗。
不過,有人要參加,而且甩手就是五百萬,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在他們心里,戰旗是那些大勢力之間互相爭斗的游戲。像這種毛頭小子,無非就是跟著打打醬油罷了。
這就跟賣門票似的,有錢買門票,沒有理由把錢往外推。
所以,那兩個家伙掏出了另外一張黑紙,還有那盒印泥。只不過這張黑紙,與剛才紅九妹那張黑紙不同,上面沒有字。
韓小黑覺得自己應該猜得到緣由,紅九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逼迫參加戰旗,那些人肯定早有準備。
而花姐,卻是第一次參加戰旗,肯定沒有準備。所以,那是一張空白的黑紙。
不過這都無所謂,韓小黑在上面按完手印。
那兩個家伙把通行令丟到韓小黑手上,連句話沒有,扭頭就走。
韓小黑嬉笑著喊道︰「兩位,天黑路滑,社會復雜,小心喲!」
這下連錢都交了,紅九妹也不會再懷疑韓小黑是否真的參加戰旗,龍黑強更不會再勸阻了。
龍黑強走到韓小黑跟前,罵道︰「媽的!五百萬啊,這一晚上,這群陰陽怪氣的家伙,得收多少錢?!」
韓小黑冷笑道︰「放心,還從來沒有人,能從我韓小黑手里白白的把錢拿走。我只把他們當成銀行,不過最後給我的利息,卻能讓他們虧得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