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心的小子到底是誰?
為何與寧濟市地下世界的諸多勢力,顯得那樣熟絡?
是真的這樣熟絡,還是他在胡鬧?
看白君爵他們每個人的深情,似乎都極力的想要認出這個小子,可他們似乎最終也沒想到這小子到底是誰!
梁浩沉不住氣了,諷笑道︰「哪里來的臭要飯的,休要在這里放肆!」
這個惡心的小子,造的排場不小。身邊那麼多隨從,交通工具更是十幾架昂貴的直升飛機。
不過,這對于寧濟市地下世界的主流勢力來說,以他們現有的資產,照樣可以擺出這樣的排場。
甚至,還可以更加奢侈。
他們都有這個實力,包括最弱的梁鎮東。
所以,這並不足以讓他們放在眼里。
這也是為何,梁浩說的這樣有底氣。
不過,說心里話,梁浩打心眼里還是挺羨慕這個惡心的小子。
因為前段時間,梁浩就想要一架直升飛機。巧合的是,他想要的型號,就是對面那十幾架直升機的型號。
只是,他的父親梁振山沒同意。
梁浩也只能‘省吃儉用’,準備在兩年之內,看看是否能用積攢下來的零花錢,買下一架這樣的直升機。
兩年的零花錢?
而且,還必須是吃喝玩樂之後,剩下的零花錢。
梁浩就敢打直升機的主意?
不愧是個富二代!
要是換做平常人,就梁浩這樣的年紀。兩年不吃不喝,剩下來的積蓄,恐怕都買不起一輛中等價位的轎車。
真是貨比貨該扔,人比人得死喲!
不過,梁浩的挺身而出,並未得到別人的贊許。
尤其是他的父親梁振山,立馬便投來,略帶訓斥的目光。
在這個場合下,哪有梁浩說話的份兒。
有人就說了,白少楓怎麼能說,秦如壽怎麼也能說。為何換了他梁浩,就非得躲在後面了?
因為白家和秦家,遠遠都要比梁家強大。
而梁浩的父親,也只不過是梁家的二把手。
說白了,梁浩的爹,不如他們二位的爹強大。
所以他們有資格,梁浩卻不夠資格。
這年代就興拼爹,地下世界也是如此。
梁浩收到父親的教訓後,乖乖地退到後面。
梁浩的臉上,滿是不甘心。
可是,他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生在更強大的家族里面。
要不然,他也不會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別人似乎並未在乎,梁浩的挺身而出。
而且,他們倒是希望梁浩繼續。最好,能弄清那小子的身份。
誰都認不出那個惡心的小子,難不成他真的是在扯淡?
可是接下來,那個惡心的小子的表現,卻只能讓所有人繼續苦思他的身份。
那個惡心的小子咧嘴笑著,道︰「白家,凌家,秦家,湊得挺全和。咦?這不是梁鎮東麼?多年不見,看你這氣派的樣子,已經不是在給別人當狗腿子了吧?」
他知道這些人是誰,甚至,還直呼而出梁鎮東的名字。
他不是在扯淡,他認得這里所有的人。
可是,這里所有的人,卻想不出他到底是誰。
公然之下,梁鎮東被罵成是狗腿子。
現已升為大混子的梁鎮東,自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鎮東才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來頭,背景有多強大。他只管一點,這里是他的地盤,而這個小子似乎是外來的。
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梁鎮東就不信了,在自己身上,這句話還能反過來。
所以,恨得牙根癢癢的梁鎮東,索性就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娘的是從那條地縫里蹦出來的?哪只眼又看到老子給人當狗腿子了?別以為開著幾架破飛機,帶著十幾個保鏢,你就能目中無人了!」
「我梁鎮東告訴你,用不著在座的各位。只憑我一人,便能讓你有來無回。讓你去了地獄都在後悔,後悔今天不該出現在這兒!」
面對梁鎮東的威脅,那惡心的小子卻不以為然,諷笑道︰「呦呵!梁鎮東啊梁鎮東,我剛才有說錯麼?你可別矢口否認,你當年沒替別人做事!」
梁鎮東怒喝道︰「自然是替別人做過事,也頂多是為人賣命!」
那惡心的小子諷笑更甚了,道︰「說的倒好听,可那是在你自己心里的定義。在外面心里,你就是狗腿子!」
口口聲聲地說梁鎮東是狗腿子,明顯是想要與梁鎮東過不去了。
原本已經被激怒到無法控制的梁鎮東,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別人都雷打不動,他卻做出頭鳥。
就算不怕被子彈打中,被別人當成好戲的男主角,他心里也不舒服。
所以,暫且任憑這小子說了。
況且,都沒不知道這惡心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萬一他不是外來的勢力呢,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好像就不管用了。
等模清這小子的底細,在出手虐他也不遲。
「哼哼!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從狗腿子做起來的!」那惡心的小子,已經不屑再繼續諷刺梁鎮東,甚至都不屑多看梁鎮東一眼。
已經有人笑出聲了,梁振山忍不住,梁浩也忍不住了。
現在的梁家,在這些大勢力中,算是最弱的不假。
可也不會是一個隨便讓人揉捏的軟柿子!
梁家有能力,為何還要忍受一個小子的諷刺,忍受別人的笑話?
只是,梁振山和梁浩還沒有所行動,便被梁振東給攔住了。
梁鎮東的眼神里,只有一個字,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梁鎮東自認為自己是大丈夫,覺得應該這樣。
梁鎮東主意已決,梁振山和梁浩再怎麼不服,也只能乖乖地不出聲了。
那個惡心小子的目光,落在白君爵身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為那惡心的小子捏了一把冷汗。
他這樣看著白君爵,難不成他下一個諷刺的對象,是白家?
天吶!
多少年來,整個寧濟市,也沒人敢不知死活的,挑釁白家的威嚴。
可是今天,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里,卻已經有三個人,陸續挑釁了白家的威嚴。
第一個,便是拿著四千萬,賭白家輸的小子。
第二個,長相絕美,性格冷傲的呂家大小姐。
第三個,當然就是這個邋里邋遢,讓人惡心的臭小子了。
所有人似乎都錯了,因為那個惡心的小子,只看了幾眼白君爵,便把目光收回去了。
沒有嘲諷的言語,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只是那小子眼神里的輕挑,卻結結實實的挑釁了白家的威嚴。
白家的人自然也知道,白君爵這個老狐狸更知道。
只是,他們好像都無動于衷。
因為,他們在等眼前這個小子,自己解開自己的身份。
如果只是一個狂妄的不可一世,只會吹噓的小子。白君爵覺得自己,絕對會操起一把鋼刀,砍死這個小子!
「唉!一個個都長著眼楮呢,可你們的眼楮是用來放屁的麼?竟然都認不出小爺是誰,那好,小爺就自報家門,看看你們是否能想的起來!小爺姓,圖!」
只是一個圖字,便在上萬的人群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圖?
在所有人的記憶中,整個寧濟市,似乎只有一家姓圖的。
那便是早在七八年前,舉家遷出寧濟市的圖家!
同樣是在七八年前,只不過下場更慘的呂家剛剛出現。
難不成,那個已經離開的圖家,也回來了麼?
而這個惡心的小子,又當真是圖家的人麼?
「單名一個勝字!」
姓圖,名勝?!
圖勝!
稍微見過世面的,尤其是那幾個主流勢力,紛紛用著新的目光,打量著這個邋里邋遢,讓人惡心的小子。
誰不知道圖家遷出去後,在外面混的更加風生水起。
誰不知道圖家的大少爺,年紀輕輕,便被冠上世界賭王的稱號!
而誰又不知道,那個圖家的大少爺,便是叫圖勝!
尤其是白少楓他們這一輩的,他們認得圖勝,年幼時也與圖勝有過交集。
現在再看這個惡心的家伙,好像還真從他身上,找到了圖勝的影子。
這個惡心的家伙,當真是圖勝?
只是,堂堂圖家的大少爺,大名鼎鼎的世界賭王,為何把自己搞成這樣?
要麼是腦子有病,要麼就是有什麼怪癖。
又是白君爵,開口說道︰「沒想到是圖勝佷兒,圖家遷出數年,我白君爵一直都想前去探望。不知圖老身體可好?圖大哥又是否安好?」
厚顏無恥,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怎麼見著一個人,都想要上前去套近乎?
白君爵難道不覺得掉架麼?
怎麼說,白家好歹也是寧濟市地下世界的霸主喲。
不過,在圖家和呂家旺盛時期,白家還只能算是打下手的。
或許,白君爵對這兩家,是巴結慣了。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
說不定,白君爵都成了條件反射了。
對于白君爵的熱情,圖勝似乎懶得搭理。
圖勝看都沒看白君爵一眼,便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白君爵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已經是第二次被人無視,他這張老臉,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同時,一股強悍的怒勢,從白君爵的體內悄然擴散而出。
白君爵忽然想到,白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白家,而圖家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圖解。
整個寧濟市,都是白家的地盤。
他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如此無視他的存在,定要讓這姓圖的小子,有來無回!
圖勝徑直走向韓小黑,立馬又是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韓小黑他們連忙捂著鼻子,這氣味,實在是難以恭維。
韓小黑可以向小小黑發誓,他絕對不認識這個惡心的家伙。
所以,圖勝不是沖著他才走過來的。
那圖勝是沖著誰?
圖勝停下了,一邊扣著鼻孔,一邊說︰「小子,這麼多年不見,再見到哥哥,怎地也不來個熱情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