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守在暗處的慕容秋雨看到寇海從慕容馨兒房間出來,知道大事已成。
她翻牆,悄然離開,臉上滿是陰謀得逞後的詭異笑容。
今晚這一樁樁事情,都是原本就計劃好的,一環扣著一環。若黎墨身邊的軍師雷煞還活著,那麼興許還有失敗的可能。
雷煞一死,以黎墨沖動的頭腦,不中招才怪!
寇海,是黎戩的心月復,是潛伏在二王府的眼線。雷煞之死,是寇海從中作梗。
他故意告訴寇海慕容馨兒與荊風苟且之事,在雷煞去印證時,用石子打傷雷煞,驚到荊風從而被滅口。
兵書里夾著的所謂雷煞留下的信函,是慕容秋雨仿寫的。後院信鴿腿上所謂慕容穎傳達的字條兒,也是慕容秋雨仿寫的。
前世幫黎墨爭奪天下,禁錮皇後慕容穎,並偽造對方的筆跡誘惑太子黎睿上當,所以對于慕容穎的筆跡,慕容秋雨最是清楚不過。
至于模仿雷煞的筆跡,純是一時興起。因為雷煞自創一種字體,很是磅礡大氣,前世慕容秋雨沒少費工夫學。
沒想到,前世沒派上什麼用場,今生卻是有了用武之地。
之前管家買回來的所謂迷迭香,都是被她動過手腳的。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迷迭香,而是加入了曼陀羅粉的毒香。
曼陀羅粉,有令人神智失常,精神麻痹渙散,脾氣暴躁生怒等功效。她相信,黎墨和慕容馨兒嗅了一整晚,效果一定會很突出。
而那對慕容馨兒愛的死去活來,害的小梅痛不欲生的惡人荊風,慕容秋雨今晚也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她生怕這荊風太在意慕容馨兒,會在慕容馨兒夜半尖叫時前去營救,所以在寇海和黎墨在前院書房的時候,慕容秋雨已經在後院守株待兔。
當荊風從慕容馨兒房間出來後,慕容秋雨直接將人迷倒,丟回了房間。好戲的上演,可容不得任何意外發生。
之所以這麼輕易得手,是因為荊風與慕容馨兒剛剛歡愛結束,神經處于極度亢奮和放松之中。若不然,慕容秋雨還要費些周折才能成事。
原本慕容秋雨是想要親手解決了荊風的,可是她深知現在是關鍵時刻,若荊風死了,難免會引起渣男黎墨的懷疑。
罷了,不過是個惡人,早晚她會親手宰了他,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慕容秋雨輕車熟路的從二王府後牆暢通無阻的離開,趁著夜色朝七王府飛奔。
走著走著,她突然慢下腳步,眉頭在暗夜中緊皺起來。
身後,竟然跟了一條尾巴!是二王府的人嗎?
慕容秋雨眯緊雙眸,加快腳步,穿過長巷飛奔。身後的人,輕功卓越,這樣都沒能被甩開。
慕容秋雨知道,這是遇到高手了。看樣子,想甩掉對方是沒可能,只能正面交鋒對決才行了。
她心中這樣想的同時,猛的頓住腳步,轉過身一招黑虎掏心呼嘯朝來人心口抓去。
來人似乎早料到慕容秋雨會突然襲擊似的,竟然身形一閃就躲避了開來。看那身影,應是個男人無疑。
慕容秋雨冷聲一笑,身形如魅再次朝男人攻去。弒殺,轉瞬襲來!
男人這次不曾躲避,反倒是迎頭而上。電光火石間,兩人正式交手。你一拳我一掌,左一踢右一踹,打的十分激烈,難分上下。
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秋雨的錯覺,這男人武功應是在她之上的。可是,他卻並不主動攻擊自己,也沒有痛下殺招。
似乎,意在糾纏她!
但是,慕容秋雨並不願與之多做糾纏。眼見對方是個中高手,想要甩開他的糾纏大有困難,慕容秋雨單手扣在腰間抽出蠶絲雪錦,這便朝男人甩了過去。
不用絕招,很難月兌身了!
男人眼見慕容秋雨甩出蠶絲雪錦,夜色下眸光微微閃爍。他一邊耐著性子與慕容秋雨糾纏,一邊小心避開慕容秋雨的狠戾襲擊。
這女人,招招絕情狠辣,嘖嘖!
兩人又糾纏了幾十招,慕容秋雨試圖聲東擊西,趁機逃月兌。
她甩出蠶絲雪錦攻擊,在對方閃避的同時,飛身就要踏夜離去。然而,男人縱身一躍,抓著蠶絲雪錦的一端,巧妙套住慕容秋雨的縴腰,竟是將她生生的拖拽了回去。
「呃!」慕容秋雨後背重重撞在男人胸膛,發出低低的哼聲。
她反手想要劈向男人的頭顱,卻在揚起手的同時,听到男人低聲失笑道︰「愛妃武功退步了!」
「……」慕容秋雨揚起的手一晃,驚愕的喚道︰「七爺,你怎麼會在此?」
男人,也就是黎戩,他將唇湊到慕容秋雨耳畔,吹著令人渾身發麻的熱氣,聲音滿是戲謔的味道,「愛妃不在,為夫孤枕難眠!」
「……」這個解釋,令慕容秋雨很無語。
難怪之前一直覺得來人武功高強,卻處處留情,沒成想竟是黎戩。
對此,黎戩的評價是,「愛妃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真真蛇蠍心腸!」
慕容秋雨嘴角一抽,沒好氣的哼道︰「我本就是蛇蠍女,七爺若嫌棄,大可休之!」
話落,甩開黎戩就要獨自離去。
可惜,她卻忘記了蠶絲雪錦的一端在黎戩手中,另一端纏繞在她腰間。
才剛邁步要離開,身後黎戩猛的一拽蠶絲雪錦,生生將慕容秋雨再次拖拽回他身邊。
「愛妃這般開不起玩笑?你是什麼樣的人,為夫又不是第一天知曉。要知道,為夫就喜歡你這狠辣勁兒!」黎戩擁住慕容秋雨,當下給了她一記火辣熱吻。
慕容秋雨抗拒,黎戩干脆用蠶絲雪錦將其綁縛住,令她像個蠶寶寶似的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黎戩!」慕容秋雨一生氣,準保開口喚黎戩的名字。
黎戩听到,低聲笑應︰「愛妃,為夫在這呢!」
「你……」慕容秋雨跺腳,毫不客氣踩了黎戩的腳背。
黎戩不氣不惱,含笑說︰「愛妃如此調皮,當真該罰!」
他所謂的罰,便是將被蠶絲雪錦緊緊綁縛住的慕容秋雨推到長巷兩邊那冰冷的牆壁上,而後忘情的吻她,不容她有絲毫抗拒躲避的機會。
「唔!」慕容秋雨低呼一聲,到底是被黎戩佔盡了便宜,攫住了雙唇。
黎戩其人,給慕容秋雨的印象是暴戾狠毒,翻臉無情。當然,這僅限于前世!
而今,黎戩給她的印象卻是——惡劣,無恥,下流,超級大混蛋!
至于黎戩具體惡劣混蛋到什麼地步,慕容秋雨真心是沒臉說。反正,她只知道,眼下他就在做混蛋才會做的事。
他將她推在牆壁上,**的吻她的唇,吻她細膩的脖頸,輕咬她骨干分明的鎖骨。
當然,這些僅僅只是開始,他並不全然滿足。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炙熱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裳,撫過慕容秋雨柔軟的身軀。
之後,一路游移向下,到她腰間停住,隱有想褪去她夜行褲的趨勢。
「黎戩,你別……別亂來!」慕容秋雨嬌喘著,聲音有幾分驚恐,生怕黎戩當真會在這大半夜當街做出羞人之事。
沒想到,黎戩對此給出的回答卻是,「愛妃,月黑風高夜,男女歡好時。趁此夜半無人,你我親密私語,不好嗎?」
「好你個頭!」慕容秋雨氣急敗壞斥責出聲,「黎戩,你快松開我,不然我當真生氣了!」
黎戩手指頓住,一本正經道︰「松開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用什麼來報答為夫?」
慕容秋雨幾欲嘔血,這男人……竟敢口出狂言索要報答?
「嗯,沒有報答,為夫可不依!」黎戩說話間,指尖微動,大有扯去慕容秋雨夜行褲的模樣。
慕容秋雨一驚,深知這黎戩厚顏無恥,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當下低呼道︰「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
黎戩親吻慕容秋雨的雙唇,語氣很愉悅,「為夫想要什麼,愛妃你不是最清楚?」
慕容秋雨暗自嘆氣,點頭,「好,如你所願!」
「不止!」慕容秋雨松口時,黎戩卻提出抗議。
慕容秋雨無語,半晌才問︰「那要如何?」
黎戩陰笑,「要愛妃在上,為夫在下!」
「……」慕容秋雨一陣頭疼,她要不要感謝黎戩給她騎在他身上逞凶作惡的機會?
凌晨,七王府一派平靜,唯有後院主廂房內,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
「別磨磨唧唧,快些月兌光了上來!」床幔內,黎戩不悅的催促出聲。
慕容秋雨穿著貼身衣物,眉頭倒豎。她可不可以拒絕?應該是可以的吧?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要食言嗎?」黎戩見慕容秋雨呆站在床邊,憤聲質問。
慕容秋雨歪頭,「王爺,我並非君子……」
所以,可以食言嗎?
黎戩暴跳如雷,指著身下的被褥恐嚇道︰「你若敢食言,為夫就敢讓你十天下不了這床。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慕容秋雨听得這話,果斷寬衣解帶。
她不相信誰,也不敢不相信黎戩啊!這男人沒有節操,什麼事情是他干不出來的?
黎戩見慕容秋雨乖乖寬衣解帶,這才勾起唇角得意的笑了。
待慕容秋雨將自己月兌的如同剝了殼的白水煮蛋後,黎戩雙眼迸發綠油油的狼光,出口的話語有些亢奮激動。
他低聲催促道︰「快著點兒,快坐上來!」
那猴兒急的色胚樣兒,哪里像個端莊冷傲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