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最多變的季節,就像此刻的黯光森林般,原本炎熱的天地此時卻仿若蘇言的心情般突然間冰寒了下來,漸漸的更是毫無預兆的下起了雨來。
原本應該是人跡不斷,喧鬧異常的黯光森林,此時卻是莫名的一陣沉寂,唯余蘇言的呼吸聲音與雨滴滴落時候發出的清脆音響,以及那緩緩吹刮而來的冷風帶起樹葉時的「沙沙…」聲響。
「時機還真會把握,直接十分jing確的選擇了在我極度放松,並且身體還未適應過來之際發動了攻擊……」已經迅速的從方才極度放松到極度緊張的不適中緩過來,蘇言卻是並未用手撐地面迅速的借助反力而將身體彈躍起來,蘇言反而是直接坐于地上,仿若自語般的道。
對于那個從方才發sh 了十數枚飛鏢後便消失了般的偷襲者仿若絲毫不在意。
至于不馬上的起來反而是‘安逸’的坐于地上,蘇言自然是有原因的。
雖然如今身體上和時間上都足夠使蘇言迅速的用手撐地面而彈躍而起,不過蘇言卻並未如此做——通過方才那一次簡單的交手,蘇言知道遇到硬茬了。如果蘇言現在就這樣心急的迅速彈躍而起或是做出一些快速起身的動作的話,那麼蘇言便肯定無法去多戒備隱藏在暗處的偷襲者。而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蘇言整個身子便直接相當于一個活靶子般,完全的暴露給偷襲者瞄準了。
蘇言自然不會如此傻了吧唧的去當活靶子,因此蘇言便選擇了不顧形象的直接坐于如今已經被雨淋濕了的地上。至少這樣相較與直接快速起身來得好點——雖然也是一個活靶子,不過卻是一個時刻注意者sh 擊者的活靶子。
……
許久,黯光森林之中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傳來,只有蘇言一個人傻傻的坐于地上,靜靜淋著雨的等待著什麼。
「你們果然都是這麼喜歡藏頭露尾的,那個黑袍人是這樣,你也是……」
「如果不繼續攻擊了的話,我可就起來了啊……」
就這樣沉默許久,還是蘇言率先打破了寂靜,滿臉不屑的說著。與此同時,蘇言的身子也隨著話語的落下而還緩緩的挺直腰間,從地上站了起來。
雖然是緩慢的站起,不過顯然蘇言還是緊繃著身子時刻的關注著四周的一切動靜,以便可以隨時在那個偷襲者再次發起攻擊之時,能夠及時的反應。
不過令蘇言略微感到一絲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直至自己完全站立起來,那名偷襲者都沒有發起哪怕一點的攻擊︰「你……」
「嗖…嗖嗖嗖……
就在蘇言正想要多說什麼時,蘇言的心髒卻是猛然間一跳,直接促使著其停止了正要說的話語。于此同時無數道利刃劃破虛空的刺耳聲音在天地之間響起。不知多少枚暗黑s 的飛鏢猛然朝蘇言的方向sh 來。
「砰…砰砰……」
蘇言連忙運氣寒冰命力同時抬起手中的血s 長劍,迅速的揮劍蕩出一陣勁風來將那些飛向自己的飛鏢席卷在一起然後蕩開。
「嗖…」
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音再次傳入蘇言的雙耳之中,蘇言沒有什麼猶豫,直接條件反sh 的正想一劍朝身前格擋之際,卻是猛然間仿若想到了什麼,蘇言不禁一驚,連忙止住朝前揮去的血s 長劍,知道沒有多余的時間轉身的蘇言依舊施展出了當初對付赤陽佣兵團三團長赤習的詭異招式——猛然間蘇言的右手十分詭異與違背常理的一轉一扭,手中的原本正握的血s 長劍瞬息間變為倒握,隨即沒有絲毫猶豫的十分突兀間一劍朝背後掃去。
「 嚓…」也就是蘇言的血s 長劍剛剛朝身後掃去之際,便仿若撞擊到了什麼金屬般,發出了一聲清脆異常的響聲來。
剛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異常的金屬撞擊聲後,蘇言只感覺身後一陣勁風瞬息間再次傳來。來不及反應的蘇言直接被背後之人一腳給重重的踹飛了出去。
「噗…」
就在蘇言剛剛從虛空上摔落于地,濺起陣陣水花,還沒來得及起身之際,一陣刺骨的森寒再次從背後傳來。
「媽的,有完沒完,c o……」感受到背後疼痛以及再次傳來的森寒之意,蘇言此時是真的怒了,任誰被人如此可以說是沒多少反抗之力的攻擊也會憤怒的,就更不用說蘇言這個半大並且血氣方剛的小子了。
不過蘇言也知道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不然小命就不保了︰「原命技——血祭」
雖然沒有血跡來施展原命技‘血祭’,不過蘇言依舊十分快速的結著復雜異常的手印——沒有血跡有雨滴也行,雖然效果差了點,但至少應對如今的困境蘇言相信已經足夠了。
因為已經漸漸熟練手印並且境界已經達到命紋境界了,所以不過是瞬間蘇言的手印便已經結好。
「以水為引,移形換影。」喝聲剛落,蘇言整個人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唰…」
也就是在蘇言剛莫名消失之際,一柄散發著濃溢的赤s 命力的墨黑s 匕首便已經直接劃過蘇言原本所在的地方,帶起陣陣破空聲。
「現在輪到到我了…」
不知何時,滿身泥水,狼狽不堪的蘇言已經詭異的出現在了那偷襲者的身後,為了節省些時間以防偷襲者反應過來,蘇言也沒有舉劍,將命力全部運用腳上後直接一腳朝偷襲者腰部重重踹了過去。
「轟!」偷襲者徑直的被蘇言踢得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泥濘的地面上,陣陣水跡與泥濘的黃土四濺而散開來。
「嗡…嗡嗡……」見到好不容易佔得了主動先機,蘇言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天地元素再一次躁動,詭異而有規律的金屬震動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回蕩。就在蘇言正準備一鼓作氣施展‘一重劍技——瞑聆’直接將偷襲者重創之際,偷襲者的舉動卻是直接令蘇言一愣,同時手中已經凝聚了大量命力的血s 寒氣長劍也一滯——只見那名同樣黑s 長袍加身的偷襲者剛從地上爬起來,卻是沒有理會蘇言反而是直接拔腿就跑。
也就是在蘇言愣神之際,黑袍偷襲者便已經迅速的消失在了蘇言的視線之中。
唯留下一臉愣然的蘇言,承受著雨滴的洗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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