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發飆的李瑞
李瑞下了車，八個拿著鋼管的痞子便將李瑞圍了起來。
一個叼著煙歪著頭的紅毛痞子偏頭問身邊兩鼻孔塞著衛生紙的黃毛，「是這小子嗎？」
「嗯，老大，就是他，就是這小子。」黃毛連忙點頭應道，又沖著李瑞囂張地吼道，「妹的，小子你橫啊，你再橫啊！剛才不是很能打嗎，你……」還沒說完，卻覺肚子上一痛，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往後飛了出去，空中留下三個字，「再打啊！~」
李瑞一腳踢飛了黃毛，好整以暇地說道︰「星爺說得好，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竟然提這麼賤的要求，不滿足你都對不起你老媽！」
紅毛老大嘴邊的煙掉在了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見過囂張的，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啊！被七八根鋼管圍住，還敢先動手，當他們手中的鋼管是擺設嗎？
「你是老大？」李瑞冷眼瞪著紅毛問道。
紅毛模不清李瑞深淺，抱拳說道，「沒錯。瞧兄弟身手不錯，也是道上的？」
李瑞冷笑一聲，「道上？哼！小子可是文明人，從不在道上討生活。」
「老，老大，跟，跟他廢什麼話，揍，揍他。」黃毛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肚子走到老大身邊斷斷續續地說道。
老大反手一耳光扇在黃毛臉上，「老子的話是廢話嗎？」
「不不不，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黃毛一手模著被打得通紅的臉一手連連擺動著說道。
紅毛扇了黃毛一耳光後，回頭又囂張地對李瑞吼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道上的。雖然我這小弟傻不拉幾的，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今天你既然打了我小弟，做大哥的不能不替小弟出頭。現在給你兩條路選，要麼留下兩千塊錢和那表子，要麼留下條胳膊！兩條路，你自己選！」能打又怎樣，老子七八個拿著家伙的人，還打不贏你一個毛頭小子麼？
李瑞嘆了一口氣，「唉，你們這條件，老實說，」說著，李瑞猛地提高聲音，「是做夢！」
「臭小子，既然你這麼想找死，就別怪老子以多欺少了！」紅毛指著李瑞大聲吼道。
「唉，既然你們想找死，就別怪老子以大欺小！」紅毛話音剛落，李瑞便接口反罵了回去，連語氣手勢都一模一樣。
「媽的，上，給老子上，揍死這狗娘養的。」紅毛手一揮，身旁兩個小痞子便揚起手中的鋼管沖上前往李瑞身上招呼。
李瑞躍起一腳，踢飛一個。剛一落地，又是一個鞭腿，踢在另一個的太陽穴上，那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躺地上，不住地抽搐著。
「上，上！」紅毛臉色變了一下，嘴里吼著，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李瑞暗自搖了搖頭，腳一勾一挑，躺地上那人手中的鋼管便飛到了半空，被李瑞伸手接住。剛一接住，李瑞便又反手一擋，擋住了一個想從背後偷襲自己的痞子打上來的鋼管。隨後鋼管一收，往前一捅，捅到另一個痞子的肚子上。那個痞子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跪了。李瑞看都不看那跪地的痞子，身子往旁邊一讓，讓過打上來的一根鋼管，腳一勾，又絆倒了一個痞子。手中鋼管在地上一撐，便穩住了身子……
李瑞用自己右手的鋼棍輕拍著左手掌心，戲謔地瞧著紅毛，冷笑著說道︰「怎麼，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老子是hellokitty啊！」說著一步一步欺了上去。在他的周圍，躺下了五個痞子。
「你，你想干什麼？」紅毛眼神中充滿了驚慌之色，一步一步往後不停地退著，猛地，紅毛眼中驚慌之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喜悅之色。
李瑞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轉身，卻見一個剛剛被打趴下的痞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手里還挾持著一個人。
「怎麼，你不是很囂張嘛，再囂張下試試啊！」那痞子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一手圈在周妍脖子上一手揚著鋼管囂張地叫道。
李瑞輕微地點了點頭，還輕輕地跺了跺腳，「活該，叫你在旅店好好休息，你偏不听，活該倒霉。」話還沒說完，卻听得那痞子「啊！~」地慘叫了一聲，卻是周妍得了李瑞的提醒，想起軍訓時教官教的一招反擒拿，跟自己現在的情形很像。便一腳猛地踩在那痞子的腳上。那痞子腳上吃痛，條件反射地便將周妍往前一推，而周妍卻趁機一個倒拐子往後一撞，撞在那痞子的胸口上。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李瑞搖著頭說了一句，鋼管從腰側往後一捅，想要偷襲他的紅毛便慘叫一聲，跪了。
「表現還不錯，至少教官教的還沒全忘。」李瑞拉住正不停地踢著剛才挾持她的痞子的周妍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周妍得意洋洋地說道。
跟電視劇里的情節一樣，警察總是在謝幕的時候趕來。
「不許動，舉起手來。」一個女警用手中的槍指著李瑞大聲說道。
李瑞听話地舉起了手，「警察同志，我們可是正當防衛啊！」
女警皺了皺眉，「讓你說話了嗎？」說著，看到地上紅毛一伙，眉頭皺得更緊了，「統統帶走。」說著又對李瑞周妍還有的士司機他們說道，「你們也跟我走一趟！」
「警察同志，不關我的事啊。」司機大聲叫道。
「我知道，是你報的警吧？」
「嗯，是我，是我。」
「那就對了，跟我去做個筆錄。」
「哦。」司機這才放心地跟著上了警車。
「這些人都是你放翻的？」警車上那女警終于忍不住問了李瑞。
「還有我，還有我。」李瑞還沒說話，周妍卻大聲說道，「有一個是我打倒的。」她這樣一說，無疑就是說李瑞一個人打翻了其余七個手持鋼管的小地痞。
女警忍不住再次打量了李瑞一下，「你練過武？」
「算是吧。」李瑞不置可否地應道。
「你們還是學生吧？怎麼不好好上課，卻跑去咖啡館鬧事？」
「拜托了大姐，不是我們鬧事好不好，是這些家伙持械圍毆我啊！」
「好吧，就算是‘圍毆’吧，但我真沒看出來他們怎麼圍毆你了。」
「那是他們笨！連本小姐都打不贏！」
「你听到了，她已經作了很好的詮釋了。」李瑞雙手一攤說道，「事實上，我們只是去咖啡館談個合同，沒想到卻遇上了這種事，唉w市的治安不行吶。」
「談合同？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合同可談的？」
「拜托，我們都十六七歲了好不好？至于合同的事，花山文藝出版社的南山編輯最清楚了，你可以問她。」
「南山編輯？你就是跟她談合同？你叫什麼名字？」女警奇怪地打量了李瑞一眼說道。
「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