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還在專注在玄鳥的雕像上,他已經看清了它嘴里絕對是他想要的東西,身後幾個破牆體而出的來自遠古時期的人類已經緩慢的走進了他。
圖雅此時也已經沒有辦法在控制自己,拼命地向邱夕躍打去,手里卻沒有拿著那把匕首,陳煜從後面死死地抱著她,卻發現圖雅的力氣出奇的大,幾乎都要控制不住了。
「邱夕躍你能不能想想辦法?」陳煜一邊吃力的抱著圖雅,一邊對邱夕躍說道。
「我說了先把她打暈了再說,等到我們找到正主,解決了他,圖雅就自然恢復了。」邱夕躍嚇得後退了幾步說道,他也真的沒有辦法。
「操,打暈他,你試試,你要是能做到我拜你為師。」陳煜沒有好氣的對邱夕躍說道,一眼看到蕭寒的身後正有一雙黑手接近他。
「老大小心。」
與陳煜的聲音一同想起的,是一個重物重重的摔倒地上的感覺。蕭寒已經感覺到了身後有危險在逼近,出于本能的反應,一腳踢了出去,那雙黑手的主人就重重的摔了出去。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兄弟正舉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向蕭寒刺去;
實在太出乎意料,也從來未曾擔心過自己的後背會收到威脅,在所有人的驚訝的目光中,一道鮮紅的血液灑在了晶瑩的玄鳥雕像上面。
「老大,你沒事吧。」邱夕躍雖然看到了慕白,但是他的動作太快,他來不及提醒更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蕭寒挨了一刀。
「我沒事,看看慕白怎麼樣?」蕭寒雖然毫無準備,但也在慕白接觸到他的最後一剎那間躲閃一點,沒有傷到要害,傷口也不算深,可以看得出慕白也在極力的控制自己。
經過慕白與蕭寒這段小插曲,陳煜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點,也就這一點,臉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當時臉上就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那個火辣那個疼,讓陳煜都沒有辦法去形容了,只感覺下巴差點被刪掉了。
圖雅也完全月兌離的陳煜的控制,站在他的對立面,而他的後面就是邱夕躍,五個人,現在變成了兩個陣營,圖雅與慕白,加上這里未知的一些生物,還有破牆而出的浮雕們成為一組。蕭寒、邱夕躍、陳煜一組,而這三個單薄的人類,還有一個受了傷。
「壓倒性的優勢啊,人家明地有人,暗地又不知道多少的東西,咱們三個,還有個事傷兵。」邱夕躍冷笑著說,這時他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恐懼了,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他們也只剩下一條路了,想通了這一點,反而輕松了很多。
「你能不能說句好听的,什麼叫咱們三個人,圖雅和慕白什麼時候跟他們合伙了,他們只是暫時的意外被控制了,你有空研究這個還不如趕緊想個辦法吧幫幫他們呢。」陳煜皺著眉頭看著邱夕躍,這家伙這個分析問題的方式就是不一樣。
「別爭了,記得不管圖雅和慕白做什麼,我們只能自保,但是絕對不能傷害他們,邱夕躍你好好想想有什麼好辦法。」蕭寒到最後也把這個球踢給了邱夕躍。
「我沒有辦法,除非見到正主,或者把他們兩個敲暈。」
「你這個國學大神怎麼當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陳煜埋怨著邱夕躍,同時調動所有的感官觀察大殿內所有的地方。
「問題應該在這些尸油身上,想辦法把這個解決了。」蕭寒是一邊給來自幾千年前的祖宗們按摩,一邊躲閃著慕白,這麼忙碌當中還抽空跟他們說了句話。
「陳煜,圖雅交給你了,我想想辦法對付那些看不見的東西。」邱夕躍一看蕭寒的狀態還不錯,那點小傷對他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而圖雅有陳煜一個人就夠了,正好自己正想著要是這兩個人對他下手,他沒有還手的余地怎麼辦呢。
「靠,你想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是趕緊跟背後的正主搞搞關系,讓他出來喝杯茶吧。」陳煜一听,就知道邱夕躍打的如意算盤。
可是邱夕躍好像沒有听見陳煜的話,一心看著牆上的那些壁畫,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是剛才他沒有留意到的,陳煜沒有心思管他干什麼,一個圖雅就夠他周旋的了。
「邱夕躍,你注意那尊雕像,想辦法把他嘴里的東西拿出來。」蕭寒依然是抽空對邱夕躍說了這句話,自己想著擺月兌這些復活的雕像。
正常人與正常人的最大特殊之處有很多,但是正常人與古來活過來的祖宗之間,做大的特殊之處恐怕就不多了,而普遍存在的最大的差距,就是體力的問題,不管蕭寒的體力平日里如何了得,現在他都不得不承認,還是這些不用跳動的心髒維持生命的家伙體力更勝一籌。
「老大,我不行了,沒想到圖雅變得這麼強悍,體力充沛到了極點,我是頂不住了。」陳煜和蕭寒已經在這座大殿里匯合又分開,分開又匯合好幾次了,這次我們背靠著背準備休息一會。
邱夕躍已經將所有的壁畫看完了,好像也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走到那座雕像前,依照壁畫上的內容,這座雕像應該會張開嘴巴,然後對著天空長鳴幾聲,要拿到它嘴里的東西只有到那時,但那是什麼時間他又實在想不出來。
「陳煜,我們這次的狠下點心了,把慕白和圖雅打暈,這樣下去他們也會吃不消的,但是那個控制著他們的東西可不會管他們的死活,只有我們讓他們不得不休息了。」蕭寒跟陳煜商量著對策,然後就開始行動。
讓陳煜在圖雅的身上做手腳,陳煜怎麼也下不去手,直到看到圖雅的臉色已經煞白,眼楮里都是痛苦,但是手上還得做出自己不願意的行為的時候,終于狠了狠心,將圖雅打暈了過去。
慕白在蕭寒做個決定之後就被蕭寒給打暈,安排在一處還算比較安全的地方。
沒有了顧慮,幾個老祖宗在蕭寒的眼里,也不是那麼可敬了,手上一把軍刀,每一刀都實實在在的切下一塊祖宗的肢體,直到他們完全不能在移動半步為止。
「邱夕躍,我們兩個累得半死不活,你居然在那里欣賞岩畫???」陳煜坐在圖雅的身邊,看著邱夕躍質問道。
邱夕躍听到了陳煜的話,但是他沒有理會,眼楮沒有辦法離開,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移動半步,他現在很希望蕭寒或者是陳煜過來給他一巴掌或者一腳,讓他離開這個地方。
「不對勁,依照他的性格,不可能會在一副壁畫前站這麼久,除非他已經不能夠動彈了。」蕭寒看著邱夕躍的背影,有種不祥的預感。
邱夕躍听見蕭寒的話,那叫一個感謝,終于發現他的不同了,但是他又擔心,害怕他們也看到這幅畫,那就麻煩了。
「邱夕躍對不住了。」陳煜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陰陰的傳來接著就是一腳,邱夕躍不是摔到地上,而是飛出去一米多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輕點啊,這麼大勁干嘛?唉,我能動了,能說話了,可憋死我了這玩意真邪門。」邱夕躍發現自己能動了,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興奮地說。另兩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再看一個猴子在表演一般。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邱夕躍終于注意到了他們目光中的含義,問了一句也不再討沒趣,趕緊把焦點轉移到大殿的主人身上;「這座玄鳥的雕像,是一整塊巨型玉石雕刻的,他的嘴我掰不開,但是它能夠張嘴叫幾聲,那個時候太能拿出來它嘴里的東西,但是那是什麼時間我也不知道。」
「肯定有開啟的辦法,這個東西與玉石相差很遠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期的東西,不可能是造的時候就放進去的。」蕭寒看著那座雕像,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
大殿門外的白猿守衛早就溜之大吉了,大殿當中也只剩下他們幾個人,靜悄悄的,看上去非常平靜,但是這樣的平靜讓他們感覺到不安。
「老大,怎麼辦,我們走吧。」陳煜看著白猿已經走了,感覺到這是個好機會。
「不行,這只玄鳥嘴里的東西一定要拿走。」蕭寒說著走到了讓邱夕躍著道那幅壁畫前。
看著蕭寒走進壁畫,邱夕躍趕緊阻止他;「老大,你別過去,那里特他媽邪門。」
已經走了過去的蕭寒沒有理會他,逐一看完了所有的壁畫,回頭又看著那座雕像,感覺到問題有點棘手。
看著蕭寒的臉色,陳煜也意識到問題好像有點麻煩;「怎麼了老大,要不我們直接把雕像毀了,反正這里也是個無人區,估計要是有人發現這個地方還不定要幾百年呢。」
蕭寒看了看陳煜,指了指一副畫當中,那個雕像鳴叫的時候,在它的體內會出現一種東西,雖然這種東西我看不清楚,但是肯定很危險。
「我怎麼覺得這些壁畫是有問題的。」陳煜看了一會說道。
「當然有問題,你忘記剛才我都著道了。」邱夕躍突然感覺有點奇怪;「怎麼你們兩個沒事?」
「你得定力不夠,當然容易上當。」陳煜丟給他一句話,看著壁畫當中玄鳥好像是看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會叫,但那個東西被畫的異常的模糊。
「如果這里跟靈幽他們有關系,那你手里的那塊令牌……」陳煜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蕭寒,蕭寒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已經把他那塊血玉令牌拿到了手里。
在幾人瞪大的眼楮當中,那玄鳥好像是看到了令牌,緩緩張開嘴巴,一聲清脆的叫聲發出來,接著它嘴里的東西就讓蕭寒拿到了手里,也在此時,他們看到玄鳥的嘴里,飄出來一種白色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