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莫誰睹,望君愁我腸。m與我期何所?乃期西山側。日夕兮不來,躑躅長嘆息。遠望涼風至,俯仰正衣服。與我期何所?乃期山北岑。日暮兮不來,淒風吹我襟。望君不能坐,悲苦愁我心。愛身以何為,惜我華色時。中情既款款,然後克密期。褰衣躡茂草,謂君不我欺。廁此丑陋質,徙倚無所之。自傷失所欲,淚下如連絲。」
這是一道魏晉時期的一首定情詩,用女子的口吻傾述戀情的經過,這是剛才林浩然疑惑的原因。很是可笑,習天華還跳出來質疑,又是被重重地打臉。
當朗誦完這淒美的情詩,四周的掌聲雷動,不知何時這里已經圍得水泄不通,某些女生目光異彩連連。本來想過來維持秩序的管理員阿姨,也是跟著鼓掌,雖說東方大學的人才輩出,什麼樣的學霸她都看過,但卻第一次見識到過目不忘。
一本書,掃上幾眼就能記住,這是多麼讓人羨慕的天賦啊。不僅是高考,還是將來要面對的公務員考試,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考霸。
「真是……神人啊!」
「他有女朋友了啊!真可惜!」
「我終于相信了,這世上真有過目不忘的人,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
習天華呢?此時站在人群中,臉上如同豬肝一般,嘴角如月兌水的金魚般張動,如同見鬼一般。
當林浩然誦完之後,陸小蘭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動,身輕如燕般撲了過去,臉色羞紅地伸手抱住林浩然的腰間,讓自己飽滿的身軀陷入他的懷抱。
牢牢地抱著這個男人,她要向那些有不良企圖的女人宣布,這是屬于她陸小蘭的男人。
「這樣不太好吧!」林浩然聞著少女誘人的體香,尷尬地悄聲道,他跟陸小蘭講好自己在學校扮她男朋友,心里雖然挺喜歡這個大胸女孩,但她卻並不是自己理想的終生伴侶。
看到二人抱在一起,頓時口哨聲響起,人群中有人馬上起哄,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大學是一個充滿著幻想的地方,以為親一個,然後二人就如同王子跟公主般幸福地生活。但實質上,多數的情侶在床上親了無數次,最後在畢業後都選擇分手。
林浩然翻白眼,這些人真是不謙事大,自己這個男友是冒牌貨好不好!他剛要低頭說要去吃飯不理他們,突然也是一愣,少女的大眼楮迷離地地望著他,睫毛很長,性感的小嘴微微嘟起,一副任君采擷的動人模樣。
陸小蘭是個不拆不扣的隱性大美女,雖然身穿著東方大學的校服遮掩了她魔鬼般的身體,但林浩然的手環抱在少女的腰間,感受到了她皮膚細女敕光滑,而胸前讓大多女人羞顏的**壓過來,雙挺又有彈性,這是讓無數男人都會投降的利器。
聞著少女的體香,感受手掌下面潤滑的肌膚,在那些一瞬間,氣血沖頂而起,心髒砰砰地跳動。他希望這里不是什麼狗屁圖書館,而是酒店的某間房,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尤物拋到床上,然後狠狠地蹂躪她。
可惜,抬頭望去,是一張張可惡的臉,讓他沒有失去理智。
哎!
一聲輕嘆,林浩然松開了這如同絲緞般的女人,終究沒有那個勇氣在眾人面前親她。
其實他心里很想嘗試,那天被孫艷梅強吻之後,他一直對那種親吻的滋味念念不忘。但他知道,有些東西嘗試了,你再想甩卻甩不掉了,而自己的人生才剛開始,何必為了一朵花而放棄整座花園呢?
「我們去吃飯!」林浩然尷尬地模著鼻子道。
陸小蘭看到林浩然躲避,雖然在意料之中,但略微感到失落,就差這麼一丁點了。這一刻,她想到了陸小蘭,想到了蘇小雨,還有剛才阮路關的眼楮,她都感覺到無盡的危機。
「好!」陸小蘭仰著臉笑著點頭,珍惜著這相處的時光。
人群中看不到親吻,略得微微失望,這個男的太不果斷了。不過看著人家親密的樣子,說不好等會去酒店開房月兌衣服了,誰會有空無聊親吻給你們看。
「這位同學,剛才我並不是在翻書看圖,只是我這人看書的速度真比你快而已,所以下次覺得我吵你可以離我遠點。」林浩然來到習天華的面前淡淡笑道,殘忍地補刀。
無疑,剛才習天華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大笑話,既然嘲諷人家不學無術。而習天華作為一個失敗者,再次被面前數落,心里雖然有氣,但卻沒話反駁。
學校的學生還沒有那麼多歪歪道道,大家的腸子比較直,學識是大家衡量一個人成就的標準。而很顯然,林浩然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不少人自然而然地誤以為他是學霸中的戰術機,對他多了一份尊敬。
人群中,讓開了路讓他離去。原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但哪想到後面的人還不服輸。
「你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又怎麼樣?」習天華被周圍鄙視的目刺激,指著林浩然不管一切地咆哮起來,「你根本不是我們東大的學生,就算你不是賣菜的,混得肯定很差。你敢說你是哪個學校的學生,或者在哪里工作嗎?」
不得不說,習天華有點眼力,他觀察一上午,看到一直是陸小蘭用她借書證借書,推測出林浩然並不是東方大學的學生。既然不是東方大學的學生,那不管是大學城哪一所大學,都比自己矮一頭。
若要是出來工作了的人,林浩然跟自己年紀相仿,這種人能有什麼成就?
是的,當吼出這些話時,他隱隱又感覺到自己成功了,拿到了這男人的弱點。
林浩然膩味地拍了拍額頭,猶豫了一下,究竟還是拉著陸小蘭的手就要離去,不想理他,這個人還有完沒完的,「不好意思,我沒有滿足你好奇心的義務。」
「哈哈……大家看到了吧,他心虛了!就算過目不忘又能怎麼樣,能跟我們東方大學的學生比嗎?」習天華很是得意地笑起。
他故意強調東方大學學子的身份,獲得一些認同,而听到他的話,隱隱涌起高人一等的感覺。當然,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大多數人都習天華嗤之以鼻,覺得他就是一條瘋狗。
正這時,人群外面傳來斥喝聲,有領導上到圖書館三樓,看這里亂成一團粥自然是生氣。圖書館什麼時候成了菜市場,吵得一樓就能听得到,這成何體統?
幾個老頭子走了上來,其中還有一個歷史系的主任,主任姓趙,是歷史系有名的惡人。領導出現,大家也慢慢地散去,有人看表,收集書本準備去吃午餐。
趙主任往剛才發聲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是笑意末消的習天華,當即就蹙眉。問明白怎麼哪個系哪個班的,準備就要訓人,而習天華當即指著要逃離的林浩然,說這不是自己學校的人混了進來,是他先擾亂這里的秩序。
人群有人想要跳出來替林浩然說話,對這個習天華鄙視到極點,眾目睽睽之下還敢將責任推給人家。不過熟悉趙主任為人的學生,暗自為他默哀了,這個人不怎麼講道理的。
陸小蘭緊張地護在林浩然身前,打算承擔這一切的罪責。
「小趙,這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那邊轉過身,伸手指了指林浩然。
啊?
听到這個話,不止是趙主任,其他人也是傻眼了,怎麼一個五六十歲的人,竟然說林浩然是他朋友,二個人的年紀差距這麼大。特別是歷史系的同學,已經認出那老人的身份,嘴巴微微張開。
「周老,你說笑了,我怎麼會為難他呢!」那位系主任當即陪笑地道。
周燁也沒有多說,沖林浩然招招手,將他叫到身前,「小林,黃先生前天送給我的紫砂壺我很喜歡,但明天我沒空過去,你幫我向他說聲謝謝!」
「就一個破壺有什麼好多謝的!」林浩然看著周燁仗義出手,大大咧咧地出賣黃錦華的慷慨。
「你懂什麼!星期二早上你先到我這里吧,幫我搬點東西,你跟我一起過去。」周燁敲了他一下頭,顯得不滿。
「東西重不重的?其實可以請搬運工!」林浩然皺眉頭,擔心自己的小腰板。
「不重,你一個人搬得動!」周燁白他一眼,懶得理會,招呼身側的幾個人一起走出書區。
……
陸小蘭跟在林浩然身側,看著他跟周老隨意地交談,又一次被這男人震到。美目發亮地望著他,怎麼哪里都有朋友的,他吃得真開,望著他,真想重重親一口。
道別周燁,林浩然帶著陸小蘭大步離開,留下一臉震驚的眾學子。
「他怎麼會認識周老?周老的朋友?」幾個歷史系的學生,望著那離開的身影感到不好思議,特別是阮路關,她秋波流轉,知道的內情更多,這個周老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而他竟然承認那年輕人是他朋友。
「同學,雖然我也覺得東方大學學生的身分很優越,但今天我們東大的臉被你丟光了!」有人沖著習天華指責。
「牛人多的是,你打著東方大學的旗號,你媽知道嗎?」又接連有人說些難听的話。
習天華不敢看一雙雙鄙視的眼楮,灰遛遛地離開,他知道自己的名聲壞了。
消息很快在校園中傳來,金融系美女陸小蘭交的男朋友不是窮小子,而是一個神秘的青年才俊。不僅有過目不忘的天賦,而且學識驚人,就連歷史系的周老都對其折服,二人結成了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