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功山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
當時烏志選擇《幻真元決》的時候,他高高在上,信誓旦旦的說他無法修煉,甚至將烏志狠狠的訓斥了一番。
現在呢?烏志不僅修煉了《幻真元決》,還取得了如此成績,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打臉,而且還打的啪啪響。
最主要的是,現在人家練成了《幻真元決》,他又巴巴的跑過來,到底是何居心?
「這個,小友天賦異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都是老夫看走眼了,小友莫怪!」鄧功山臉色尷尬,姿態放的很低,向烏志笑道。
烏志三人滿臉古怪的望著鄧功山,心中滿是疑惑。
這老家伙當時可是威風的很那,現在怎麼突然如此低聲下氣了?而且,我修成了《幻真元決》,他也不用專門跑過來向我道歉吧?有古怪,有古怪啊!
烏志的心思轉動,只是盯著鄧功山看,也不說一句話,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鄧功山說了半天,見烏志沒有任何反應,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向蒙傲兩人掃了一眼,「那個啥,烏小友,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說著,很是緊張的望著烏志,想他堂堂藏經館二層的館主,竟然對一個學員如此低聲下去,他的心中也是無奈無比。
「唔,我這肚子正好有點餓了,蒙傲,你剛才不是也說餓的厲害嗎?走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還真是,趕緊走!」
兩人很有眼色,見此情況就知道鄧功山找烏志肯定有事,連忙借口出去了。
「 」的一聲,宿舍的門被關嚴實了。
「說吧,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烏志不耐的說道,他對鄧功山並沒有什麼好感。
「烏小友,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也真的是為了你好,我……」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起。」烏志打斷了他的話,神情更加的不耐了,鄧功山那樣說,就像是在為自己洗月兌嫌疑一般,讓他非常不爽。
當時,他可是差點對他動手啊!他不知道鄧功山是什麼修為,他當時卻是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就是一普通人而已,哪能受得了對方的氣勢?
現在想想,他還一肚子氣,進入藏經館二層是他的獎勵,選擇什麼功法更是自己的權利,你一個館主看好藏經館就是,在旁邊唧唧歪歪什麼?
甚至,不听他的話還要動手,這也太強勢了吧?
「直接說,找我什麼事?」若不是因為對方是學院的老師,以他的脾氣,早就將他轟了出去。
「還是《幻真元決》的事。」
「打住,我說過,這件事我不想再提,若是如此的話,恕我無法奉陪了。」烏志感到自己的耐心快要到極限了。
鄧功山苦笑一聲,滿臉的無奈,「我也不願意提,但是這件事正是要借助你的《幻真元決》。」
「以前你拼命阻止我帶出《幻真元決》,現在卻要求助我的《幻真元決》,你不感到這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嗎?」烏志嗤聲道。
鄧功山知道烏志在挖苦他,卻也沒法,他只當做沒有听見,悠悠的說道︰「我向你講一個故事吧!」
烏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現在是看出來了,鄧館主好像真的是有求于他。
「有一個武者,他非常酷愛冒險,他認為自己的一生可能都要在冒險中渡過了,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她。」
鄧功山的雙眼迷離,好似陷入到了緬懷之中,眼中有痛苦,有甜蜜,還有掙扎。
「他們相愛了,愛的死去活來,更主要的是,他相愛的那個女子也喜歡冒險,從此兩人流連于各種險地,尋幽探秘,生活的很是愜意。」
「在一次的探險中,他們意外的得到了《幻真元決》,兩人大喜過望,這功法竟然是逼近頂級功法的存在,但是可惜這功法極難修煉,兩人費盡心思都難以入門,更是幻景憧憧,讓人沉迷其中,最後他們不得不放棄。」
听到這里,烏志暗自思忖,原來這《幻真元決》竟然是這樣來了,而且並不是高級功法,而是接近頂級的功法。
他揚了揚眉,這《幻真元決》很難修煉嗎?他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很容易的就煉成了,當然,他借助的是外掛的自動練功。
「那女子是一個小世族的小姐,有一天無意中暴漏了《幻真元決》的存在,一本接近頂級的功法,對于一個小世族的誘惑是非常大的,要知道很多大世族正是因為一部頂級功法的存在,才能屹立不倒的。」
鄧功山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家族向那女子索要功法,女子卻認為這功法是她和丈夫共同發現的,告訴家主說,要回去和丈夫商量一下。」
「回到家里,那女子告訴了武者,武者認為反正這功法留在身邊也沒用,既然家族需要就拿去好了,而且又是自己的妻子開的口,他沒有理由拒絕。」
「可是就在當晚,他們的房屋被人包圍了,那些人二話不說,沖進來就是一通亂翻,武者的妻子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上前去質問,一言不和,被對方一刀殺了!」
鄧功山的眼神有些迷茫,情緒的波動卻很大,說到女子被殺的時候,烏志發現他的身體都在顫抖。
「這個故事說的就是你吧?那後來你怎麼又到了靈武學院?」到了這時,烏志對鄧功山已經沒有恨意了,反倒同情起他來,為了一本不能修煉的功法,他連自己的妻子都被殺害了。
再說,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也是《幻真元決》,這功法屬于鄧功山,自己拿了人家的東西,對方要阻止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這時,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鄧功山長呼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那武者親眼看到妻子死在面前,當時悲痛欲絕,就要上去和對方拼命,但是就在這時,他的一雙兒女卻從屋內跑了出來,瞬間令他清醒了過來,他拼盡全力,連受對方數刀,沖到兒子和女兒的身邊,忍著重創,趁夜逃了出去。」
「那家主的目標是《幻真元決》,自然不會讓武者輕易逃月兌,帶著家族子弟追殺了出去,但是,那武者的一生基本上都是在冒險中渡過的,即便是受了重創,還是很快的擺月兌了對方的追擊,最後逃進了靈武學院。」
「呼!」
烏志長出了口氣,他雖然知道那武者就在眼前,但是當他听說他逃進了靈武學院以後,他緊繃的神經還是松了下來。
「你是想讓我用《幻真元決》為你報仇吧?這個沒有問題,我既然學了你的功法,理應接下這段仇怨。」烏志說道。
這段仇怨是《幻真元決》引起的,鄧功山想以《幻真元決》來解決,也在情理之中。
烏志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既然以前的事是誤會,他自然就不會再放在心上,同時,他對鄧功山的遭遇也很是同情,原意接下這段恩怨。
一個小家族而已,他還沒有放在眼里。
不過,鄧功山听到烏志的話,卻搖了搖頭,「我找你不是為了報仇,是另外的事情。」
「另外的事情?另外還有什麼事情?」烏志好奇的看向鄧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