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街上,人如雲海,又如同這黑夜般,一眼望不到頭,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卻似毫無人心般與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女孩擦肩而過,視她如空氣,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她,便會發現她滿臉的冷靜,仿佛周圍的人情冷暖都與她無關,而眼中,滿滿的仇恨。
雖衣著襤衫,但一張小臉卻是十分的精致,抬眸,便是如星月般的耀眼。
只見她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少女,此刻,少女正和周圍的伙伴搭肩勾背,有說有笑地往酒吧走去。
女孩冷冷勾唇,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這個豪華的酒吧前,卻沒有走進去,而是轉身,走入一個黑暗的小巷。
酒吧內。
沐佳晴點了一杯幽藍的酒,與朋友說說笑笑了一會,便到洗手間去。
沐佳晴打開背包,從包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化妝盒,對著鏡子仔細地畫了起來。
這時的洗手間根本就沒有人,只有沐佳晴一個,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不對勁。
沐佳晴身後,最後一間洗手間內,慢慢走出一個女孩,女孩赤*luo著腳,沒有弄出一絲聲音來,而沐佳晴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女孩那小小的身體,所以並未察覺。
女孩走到沐佳晴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把尖銳的水果刀,望著沐佳晴的後背,陰森森的笑了。
感到身後一陣發冷,沐佳晴猛地回身,但女孩卻似早有預料似的,跳起身來,用手中的黑布捂住了沐佳晴的嘴巴。
沐佳晴一陣驚恐,想要尖叫,卻不料女孩眸光一厲,對準沐佳晴的臉狠狠地劃了下去。
「唔!」沐佳晴死死的瞪大著眼楮,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的力氣如此之大。
女孩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兩把尖刀,嗜血之氣布滿小小的臉龐,而後刺進沐佳晴兩條手臂,死死地把她釘在地上。
沐佳晴痛苦得要掙扎起身,女孩立刻冷冷的威脅「你要是再動,只怕你的手就要廢掉了。」
威脅果然奏效,沐佳晴只是驚恐而害怕的望著女孩,不敢妄動,但依舊等待著時機。
見沐佳晴安靜下來,女孩才陰測測地勾唇「表姐真听話。」
听到女孩這麼說,沐佳晴的驚恐更大了,眼楮死死的盯住女孩。
女孩見沐佳晴如此望著自己,便嬌笑一聲,倒是符合了她的年紀,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孩子。
「真難得表姐還記得我。」女孩用刀慢慢地劃過沐佳晴的臉龐,無視她驚恐的面容。
見只有自己在說話,女孩皺眉,有些心煩,便說道「我拿下你口中的布,但若是你叫,你便是死無全尸。」
沐佳晴猛地點頭,又猛地搖頭,女孩看著她一會,便拿出她口中的黑布。
「救命啊!」哪知,沐佳晴一得到解月兌,立即大喊求救,但女孩似早已知曉沐佳晴不會守諾,她一發聲,便用刀在原先的傷口上再劃一刀,而另一只手也是十分的配合,迅速地堵住沐佳晴的嘴巴。
沐佳晴的身體疼痛的有些抽搐。
女孩笑得陰冷,慢慢開口「表姐知道錯了嗎。」
沐佳晴求饒的看向女孩,女孩知道沐佳晴等下不會再叫,便放心地拿下她口中的布。
「沐傾邪……你要做什麼!」沐佳晴不敢大吼,只得沉著聲音,有些恐懼地問道。
沐傾邪笑了起來,卻在沐佳晴看來是如同嗜血成癮的魔頭。
「做什麼……很簡單啊……」沐傾邪笑著,靠近了沐佳晴說道「當然是滅了沐家的所有人!」
沐佳晴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沐傾邪「你……你這麼做是大逆不道!遭天譴的!」
沐傾邪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天譴?若是真有天譴便好了……要知道,你們會是第一個遭雷劈的那些人!」
說完,不顧沐佳晴的驚恐,靠近她說道「知道麼,等下,沐家便會滅亡,一個不剩。」
「什麼?!」沐佳晴不可置信的看著沐傾邪,沐傾邪也看著她「不信麼……那,一分鐘後便知曉。」
一分鐘的時間,在沐佳晴看來如同一年的時光一般,十分的難熬。
「唔……時間到。」沐傾邪話音剛落,便听到一聲巨響,雖然聲音很遠,但在這里依舊听得見。
沐佳晴有些不信,以為沐傾邪只是虛造聲勢,而又一分鐘過去了,她卻心如死灰。
「知道麼,剛才的爆炸聲是從沐家傳來的呢!」洗手間外,一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說道。
「真的麼?你怎麼知道?」另一個女子表示懷疑。
那女子听了,得意一笑「因為我媽就在那附近嘛,還打電話告訴我先,因為她以為我在那邊玩。」
「這樣啊……誒?這里正在維修誒。」
「啊?真衰。」嘆了一聲,便和那幾個女子離開了。
沐佳晴死死的瞪著眼楮,面色蒼白如雪。
沐傾邪邪笑著望向沐佳晴「這下,信了?」
說完,不等沐佳晴回過神,便再次捂住她的嘴巴,然後一刀一刀地劃破她美麗的面容,然後再一刀一刀地割出她的肉,直至死。
于是,當晚,這個酒吧瞬間就被轟動了,警察包圍著這里,然後第二天,一個頭條的消息出現在報紙上。
擁有豪華血統的沐家居然遭人殺害,全家上下幾十多號人,無一人幸免,唯一出門玩的沐家女兒也毫無例外,被謀殺在酒吧的洗手間,死相十分的恐怖,殺人的手法十分的殘忍。
目前正在追蹤著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