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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爾德,想不到在聖城伊頓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王啟年從弗蘭克的記憶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這個人是弗蘭克家鄉的人。
杰拉爾德正在和一個教士在交談,一回頭,先露出遲疑之色,望著王啟年︰「你是?你是弗蘭克!」他大叫起來。
「是我,你在聖城做什麼工作?」其實王啟年很清楚,弗蘭克的記憶自己都有些模糊,但王啟年一目了然,知道杰拉爾德在聖約翰大教堂是一名看守,看守地下監獄那些異端,也知道這些看守貪得無厭,作為弗蘭克對這種行為很是看不過去,不過王啟年則是很高興,就怕他們不貪。
那個教士轉過頭來,對王啟年說︰「我是杰拉爾德的上司依夫.紀伯倫,很高興見到你,弗蘭克,杰拉爾德在聖城的工作很危險,在聖約翰教堂的思想感化所工作,與一些誤入歧途的人打交道,通過主的聖意,轉化他們,你從事什麼職業?」
監獄就監獄,偏偏對外宣稱什麼思想感化所,王啟年心冷笑,但在表面上一臉虔誠︰「多麼偉大而艱辛的工作,對付那些誤入歧途的人,我認為就應該給予淨化,這才顯得主的偉大,震懾世人,從而皈依主的正道,我是一名苦修士,來聖城朝拜。」
紀伯倫一听,放下心來,苦修士都是一幫執著的狂信徒,對異端絲毫不容情,他們絲毫不懂得享受,偏偏他們的行為受信徒追捧,有時身上有巨款,一般都捐給教堂,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錢。別看他們穿的不怎麼樣,他們一心追求神的恩寵。
紀伯倫的一舉一動早在王啟年預料之,見他雙目之放光,微微一笑,王啟年說道︰「我這次來聖城,你們知道,我們苦修士並不需要世間的財富。結果得到信徒大力支持,我準備把這筆錢捐給聖城的一座教堂,目前正在考察各個教堂。」
此話一出,紀伯倫立刻眼放光,說著︰「不如就捐給我們思想感化所。」
「不行,我沒有見到思想感化所。而且,對于異端,他們都應該下地獄,信徒的財物怎麼可能給他們揮霍!」
「不是給他們揮霍,而是強化他們所受的刑罰,你要是不信,去看看。」
「真的?」王啟年眼楮一亮。有些遲疑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今天不當值,要不,明天你來看看?」
王啟年似乎思考了一會,紀伯倫腦海都是怎麼把這筆錢弄上腰包,急忙給他保證,並且說︰「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杰拉爾德?」
「好吧。明天就明天,聖城不愧為聖城,這里的人信仰真虔誠,簡直就是主的天國在人間。」王啟年說道,向兩人告別,他沒有請客送禮,因為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那麼做。誰叫他化身為苦修士,他繼續在各個教堂轉,也到了教皇宮殿外圍轉了半天,作為苦修士。一個朝聖的人,來到教皇宮殿外面朝拜,是一個很自然的現象,還有數人在此朝拜,他們也參觀正殿,恢宏的夏宮,前身是異教的萬神殿,王啟年表面上很虔誠,但不小心地引起各處神術陣一些輕微的反應,這很正常,這麼多朝拜者,不小心總會引起一些現象。
管理宮殿的人早已習以為常,但他們沒有發現,今天引發的次數有些多了,這也是弗蘭克記憶的事,通過這種程度試探,王啟年大體知道了神術陣的布置,也看清楚了教皇宮守衛的情況,對于內庫所在,看守並沒有想象的嚴,這對王啟年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事實上,從伊頓建立以來,就沒有人打過教皇宮的主意,創教之初,對教皇人身安全比較重視,不過教皇怎麼說也是半神級高手,在人間幾乎沒有敵手,早期的宮殿很簡陋,並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後來隨著創主教的崛起,財富雖不斷增加,但創主教也成為一個龐然大物,幾乎沒有什麼高手打它的主意,那些雞鳴狗盜之徒甚至連聖城也進不了,無形之,形成一股懈怠之風。
王啟年回到旅社,吩咐了一聲,只要了一杯清水,一片黑面包,要侍者送入房,旅社老板心很不情願,但在表面不敢有任何表示,知道這是一位苦修士大人,能要一杯清水和一片面包已經不錯了,甚至有些苦修士能幾天不吃飯,只要一杯清水,不少苦修士很有錢,卻奉獻給神,旅社老板根本不能賺多少錢,不過因為在聖城,還要笑臉相迎。
王啟年揮揮手,侍者放下水和面包,便帶上門出去了,王啟年慢慢吃著黑面包,好像是人間美味,他一舉一動都是苦修士應該做的,吃完之後,叫來侍者,將杯和盤拿出去,然後關上門,開始祈禱,他驚訝地發現,居然有聖光在他周圍,好像他就是一個聖徒。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仔細觀察,發現聖光居然從他靈魂外面發生,他明白了,雖然弗蘭克已死,靈魂已化作衣物一樣罩在王啟年的靈魂之上,但多少年的本能引發了聖光,他有點明白,世人所謂神恩,恐怕大多數是自己的功勞,神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螻蟻一樣的生命。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自己雖然沒有將神當回事,依然收獲了不少信仰,自己只是要小雙將一些力量的種撒下去,而地精們的神術,說白了,完全是地精自身的功勞,如果說自己真正做的一切,也不過是開闢了神國,以地精靈魂一個家,那是他們信仰所成,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事,自己就是無為而治。
聖光往體內鑽,穿透了外層,王啟年感到一陣刺痛,趕緊停了下來,從本質上講,自己就是一只巫妖,運用創主教的方式完全是自找苦吃,有這些聖光足夠了,王啟年小心得將自己靈魂收縮好,把另一個靈魂的一部分形成隔絕層,那個靈魂還有大部分埋在泰靖山做坐標。
教皇並沒有有意掃描城一切,在祈禱看現聖城內各色聖光,他很滿意,他也結束了祈禱,開始休息。
王啟年想了想,開始從戒指取出煉金**,裝配好幾個小巧炸彈之後,又把炸彈收了起來,他沒有用魔法,因為魔法有波動,這幾枚炸彈有定時裝置,不過並沒有發動。
神術陣有結點,這與魔法陣一樣,如果在結點處爆炸一枚**,神術陣就會崩潰,不過這要在神術陣內部才行。
王啟年的意思是在聖約翰教堂的監牢制造混亂,他偷偷潛入內庫之盜取聖光髓時,如果聖約翰地下監獄出現暴亂,那麼大部分目光就會被吸引到那里,王啟年就有足夠的時間盜取聖光髓。
王啟年做好這一切,決定冒險去教皇宮一趟,白天雖然去了一趟,但內庫之的結構還是不清楚,最起碼弄清楚內部的結構,但他不會自己去,那太危險。
他微微一笑,兩只小飛蟲飛了過來,王啟年將一絲精神附在其上,打開的窗,聖城伊頓草木剛剛要發芽,蟲還沒有出來。
兩只小飛蟲沿著白天的路徑,飛入教皇宮,守衛根本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能控制蟲,一路上小心避開了神術陣,內庫大門緊閉,兩只小蟲順著門縫進入其,庫內空間非常大,種種珍貴的神術材料,同時又是魔法材料琳瑯滿目,教庭的底蘊果然不同凡響。
小蟲在碩大的空間飛著,成堆材料分類存放,又有成品存放在架上,王啟年看現一個簡單的樹編成的王冠,這是天堂荊棘樹的枝條所編織,其蘊含著驚天動地的威能,不下于神器,怎麼沒有听說過,這荊棘王冠應該是一件神器,王啟年剛一靠近,陡然上面電光閃現,大吃一驚,趕緊飛開,仔細在腦搜尋,想了起來,這不是創主教的神器,而是一個異教的神器,這個教派連名字都未留下,信仰神火和雷,傳說荊棘冠是此教的神器,人們只知道這個傳說,以為是人們編造的,想不到在這里見到荊棘王冠,王啟年嘆了一口氣,像這樣的教派還有不少,都被歷史所掩埋。
小蟲剛剛飛走,守衛內庫的警衛听到了聲音,就听到腳步聲,已出現在荊棘王冠前,荊棘王冠還有微弱的電光在閃爍,警衛互相看了一眼,又警覺向四下打量著,還不放心,用一面鏡一樣的神術物品,放出一道淡淡的白光,向四下掃著,王啟年趕緊命令兩只小蟲飛到一件盔甲的背面,停在它上面。
反復掃了幾次,並沒有發現一絲不正常,守衛走了,但王啟年並沒有立刻出來,過了好長時間,他又听到腳步聲,必個守衛又一次出現,見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心的走了。
王啟年這才出來,終于在一處角落之處,發現了聖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