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鎮的一家旅館,王啟年緩緩睜開雙眼,他自離開了霍林橋頓,便一路向西,在伯克鎮作了停留,他的傷勢,目前已全部恢復正常,王啟年這一次來到,他是悄悄的來的,誰也沒有驚動,但他的行蹤還是被一些有心人察覺了。
在伯克鎮上,霍林橋頓、暗黑精靈的代理人羅絲、德魯伊的代理人的看林人的小木屋和吸血鬼的代理人費怡瑪姬已成為四個巨頭,暗操縱著各路冒險者,使伯克鎮按照他們的意志在運行,雖然看起來伯克鎮依然是冒險者的天下,但這不過是表面現象。
王啟年的來到,四家都已知道,雖然王啟年沒有聲張,很是低調,並沒有穿霍林橋頓的魔法袍,只是一身灰色的風衣,依然沒有逃過四家耳目。
只要他們不動自己,王啟年就裝著看不見,一來之後,霍林橋頓的魔法師烏普蘭教授親自來請,王啟年謝覺了宴請,說自己不想再卷入其。
在秩序者的總部,埃爾曼對坐在那兒的羅絲說︰「啟年.王來到伯克鎮。」
羅絲身體微微一動,慵懶的問道︰「他來了,上一次他的到來,搞得腥風血雨,這一次是為了什麼?」
「他這一次應該是路過,他干了一件大事,教皇克雷芒八世應該死在他手上,現在尤利烏五世在異端榜上,將他的位置提到了十七位,僅僅次于拉格洛芙殿下,他的實力僅是魔導士。進入異端榜前二十位,僅此一人,他是一個巫妖,原名尼克勒斯.安德魯,卻改了一個名字,有東方的意味。」
「不愧為異端榜十七位,他的威脅恐怕算是前幾,但局限于他的修為,才落在後面,他的智慧讓人感到更可怕。」
「他與祭司有仇。現在落難。祭司是否要報復?」
「我說過,自從上一次事情過後,仇恨就煙消雲散,不要再提什麼復仇。」羅絲淡淡的說。「仇恨使人瘋狂。不是一個智者所為。埃爾曼,你要記住有些人不能惹,他來此目的是什麼?」
「他只是路過這里。做短時間的調整,估計要繼續向西。」
「他要經過蓋爾山區?」
「好像是的。」
羅絲陷入沉思,埃爾曼也不著急,靜靜等著她說話,過了好一會,她終于開口了︰「你過去送上一份厚禮,同時將一份地圖奉上,蓋爾山區的地圖。」
「你不是說仇恨煙消雲散嗎?」埃爾曼不解地問道。
「我是說過,不過,他如果要到蓋爾山區核心地方送死,我不介意推他一把。」羅絲笑了。
埃爾曼說︰「那好,我親自去,地圖要不要做手腳?」
「不必了,為了取信于他,一切都是真實的,萬一他去了,能夠出來,也不好說我們的不是。」
「好的。」埃爾曼說完,便轉身離去,羅絲自言自語的說︰「不知道他現在到了什麼程度,我總感覺到他不像一位魔導士,不管怎麼說,機會和危險並存,我希望他死,但說不定他的運氣好,得到大的機遇,一切就看天意了。」
埃爾曼是第二個來見王啟年的人,服務員進去通報,王啟年出來相迎,而旅館的老板卻在暗暗猜測他的身份,老板知道埃爾曼的身份,他並不知道王啟年的身份,但先是霍林橋頓的留守法師,後又是秩序者的二號人物埃爾曼來訪,他越發不敢大意,對待王啟年更是小心翼翼。
埃爾曼說道︰「日安,王先生,當日合作,沒能夠酬謝,今天你來此這里,羅絲祭司本來要專門上門,被我勸住,我來替他走一趟,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說著便奉上一枚戒指,王啟年看了一下,里面是些比較珍貴的材料,也不客氣,說︰「客氣了。」
他又拿出一張地圖,說︰「這是蓋爾山區的地圖,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王啟年望著這張地圖,對他說︰「替我謝謝羅絲大祭司,地圖的確我所需要,這份心意我心領了。」
埃爾曼閑談了幾句,起身告別,王啟年把他送出去,回來之後,眼露出清越的光芒,好一個羅絲,本來王啟年來這里還有些遲疑是否要到山探險,畢竟這是他在這個地方的最後時光,等他回來,不知到什麼時候。
蓋爾山脈的,一般危險分為三個級別,並沒有具體的界限,但由于冒險者深入其,漸漸形成一種看法,最內一層,還沒有听說過冒險者出來過,一入其內,基本上是死定的,在心區的百里範圍內;其外一圈,便是第二層,冒險者十不出三四,大概三百里的一層次;在外層,便是一般冒險者經常出沒的區域,約距心有五百里左右,一般冒險者有七八成機會會生還。
王啟年想去的是最內圈,說是沒有什麼人出來,實際上是有人進去過,而且又出來了,在王啟年入半位面的圖書館,王啟年曾看到一本記載,作者就是曾經進入到里面的人,在其核心,有一種空間元素積成的礦石,比一般的空間石更見神奇,人如果能進入其,好處也是不可想象,王啟年一般不冒險,但他這次心動了,何況那本書的作者也是一個魔導士。
王啟年自認為自己不會弱于任何魔導士,但他也不會魯莽,就像他這次去教庭取聖光髓,會做好充足準備。
他在這幾天,傷勢也好,精力也好,都已恢復,甚至比之前更見精進,但他還要準備好二樣東西,一樣是祭煉那個荊棘冠,一種是做一個能夠揭示微觀真像的儀器。
他先祭煉荊棘冠,神器一般不需要祭煉,這個世界的神器都是這麼用的,但王啟年在生命女神給他知識,提到一種說法,可以用意識進行祭煉,壞處是如果祭煉成功,神器與意識合為一體,如果神器受損,那麼自己也會受傷,神器受傷越重,自己的精神力受損也越重。
不過好處也是明顯的,神器將自動隨意識而隱現,只要意念一動,神器就能發現作用,由于世間神器很少,一般都作為一方勢力的鎮派之物,所以根本沒有人祭煉,並不是不知道祭煉,但祭煉的話,神器往往變成私人物品,所以無人祭煉。
王啟年得到這件神器,是在創主教的內庫之,而且是創主教滅掉的一個教派,恐怕歷史很久了,王啟年都沒有听說過,既然歸了王啟年,王啟年就不客氣,他也有祭煉方法,當然祭煉,他花了三天時間,才將荊棘冠祭煉成功。
在最後一刻,王啟年差點被它吸干,荊棘冠發出無以倫比的吸力,似乎貪婪吸取著王啟年精神力,王啟年大吃一驚,但已是砧板上的肉,只得眼睜睜看它吸著自己精神力,好在就要吸干時,它停止了,荊棘冠懸在他的頭頂,放射出淡青色的光輝,往間一縮,不知怎麼的消失不見,王啟年卻發現它來到精神海之。
它歡快地圍著那顆世界樹旋轉起來,好像世界樹的衛星,隨著旋轉,巨大而精純的精神力不斷反哺出來,只一會兒,王啟年就感到精神力開始滿了。
祭煉好荊棘冠之後,王啟年又開始煉制那台儀器,這是一台功能上相當于地球上電顯微鏡的東西,但原理完全不同,是王啟年在上次見到羅蘭的生命煉成陣時,才想起來的,就是一個煉金的煉成陣,不過與煉成陣不同的地方,王啟年對此陣進行了改造,不是復雜化,而是去掉了一些部分,變成了僅是探測用的陣法,並不會合成什麼東西,王啟年上次在合成蜂蜜時,無意發現,它居然能使物質底層信息表現投影出來,進一步以此為核心,煉成相應的物質,王啟年不需要它合成物質,只需要這種信息,可惜的是這種信息投射在意識,非煉金人員或魔法師不能用。
但王啟年足夠了,以後再想辦法,王啟年發現它的功能簡直是作弊,不僅能夠反應出分原,連電都出現了,但只要王啟年一觀察,奇怪現像出現了,王啟年說不清楚是什麼,是粒還是波,王啟年恍然大悟,真實世界被擾動了,根本不能夠說出它本來的面貌,這大概就是測不準原理,王啟年只听說過,沒有留意過,那是前世的知識,王啟年只听說過名詞,並不知道真實內容,現在不需要了,腦一切不可名狀的東西,比什麼理論更能說明問題。
果然人的存在干擾了世界在微觀層次上的真實,王啟年甚至有一種沖動,提筆寫下這一切,不過他還是嘆了一口氣,這太超前了,經典力學才提出來,還沒有發展完善,這台儀器還是給自己用,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看著這台一點也不像顯微鏡的東西,一塊紫色水晶上,無數用金精秘銀勾勒的魔法陣,王啟年還是把它收了起來,它的啟動需要足夠的精神力,就是魔法師看到這一切,都不可能想象出它能觀察到微觀世界的真實,就叫它微觀探測儀。
一切準備就緒,該進入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