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啟年 17. 風暴

作者 ︰ 歸臥故山

王啟年回過頭,看見太陽從東方升起,朝霞萬道,再看看周圍,心有些不好的感覺,為什麼有不好的預感,王啟年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相信自己的直感,可是心的不安根本沒有減退,魔法修行也注重直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王啟年搖搖頭,把不好的預感驅了出去,他想了想,手一動,啟動了旋風陣,風在身後打著旋吹著,速度明顯加快。

就這樣,一路向西北而去,到了下午,王啟年才明白心的不安是什麼,海上起了風,天空陰雲密布,剛才還風和日麗,轉眼間天地就茫然一片,風暴要來了。

他暗自苦笑,屋漏偏逢連天雨,這句話太對了,風並沒有一定方向,王啟年早就停了旋風陣,但海面上多變的風向,吹得他的救生艇忽然朝東,忽然朝西,也朝南,也朝北,雨暫時沒有下來,但海面波濤洶涌,王啟年在其漂流,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天越發黑了,天空的雲層似乎壓了下來,他早就不辨東西南北了。

雨終于下來了,豆大雨點砸了下來,王啟年躲在窩棚,整個小船一會兒在浪尖上,一會兒在浪谷,有多少次,王啟年覺得它要翻了,不過,船雖然簡陋,可它上面繪了大量的魔法陣,浮力陣使它始終能夠浮在海面上,懸錘陣使它不管風浪多在,始終沒有傾覆,堅固陣使它不管受了多大風浪打擊,始終保持完整。甚至有一塊地方,就是窩棚的核心有避水陣,使它即使在大雨和海浪雙重作用下,依然有一塊地方,保持著干燥。

天空和海面連成一片,小船不斷地被拋高拋低,幸虧是王啟年,才沒有在這個過程弄得七葷八素。

但這一切,都要精神力的堅持,特別是那些陣法的運轉。在平時。陣法運轉甚至能自動從空吸取能量,只要最初啟動時,用精神力啟動即行,但在這種條件下。大量陣法的運轉正常。就需要王啟年時時關注。

好在王啟年精神長。才得以在暴風雨堅持下來,暴風雨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王啟年看了一下魔法表。發現已經過去十個多小時。

他的精神力長,但也吃不消這樣支持,狂風暴雨依然沒有停止,小船在風浪根本不能自主,只能在風浪隨波,他逐漸進入一種特殊狀態,腦一切都很清明,雖然很疲憊,但周圍的一切進入一種明察秋毫的狀態,不同時平時清醒狀態,而是一種對一切不言而喻的狀態之,似乎自己和自然很契合,狂風暴雨依然在肆虐,但王啟年心卻有一種感覺,一種風輕雲淡的感覺。

他根本沒有想,他只覺得很好,不知道他進入一種何處不是道場的境界,在這種狀態,不管身處何處,不管身邊的境遇如何,都能安之若泰,在這種狀態之,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顯示在眼前,好像自然的奧秘都明白無誤,而王啟年卻視若平常。

王啟年覺得自己心態變了,但他覺得很好,好像自己與自然有一種默契,第一次真正掌握了精神力的應用,感受到精神力第一次主動向外擴展,範圍達到了十里左右,十里範圍一切海浪,一切無形的風,甚至天空的雲層,海底的游魚,還有那種種奇異的生物,都了如指掌,好像天生就會,他依然使用了精神力這個詞,實際上在另一種修行體制,稱之為神識。

精神力籠罩在十里方圓,王啟年發現他的精神力狀態很奇特,像霧又像風,像波又像粒,輕柔無物,卻又像自己思想的延伸,像自己軀體的延伸,這種感覺是自己以前沒有體驗到的,好像能掌控一切,他用神識控制著周圍的一切,精神力無孔不入,甚至能控制風雨,一剎那,在小船周圍,陡然風平浪靜,連雨水都消失了,在茫茫大海之上,硬生生的造出了一塊無風區域,直達十里,王啟年覺得很好,但時間不長,他感到一陣頭暈,他不知道,他控制了十里方圓一切,這需要多強精神力。

他不是僅僅查看,而且真正要命的是,控制著十里內的一切,這根本不是他能負擔得起,他頭一暈,種種感覺瞬時消失,他出了那種狀態,心有了明悟,這種感覺大概就是領域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錯了,這種感覺與領域很相似,但兩者實質不同,這種感覺建立在掌控周圍的力的基礎上,而真正的領域,卻是身邊一個區域內產生一種類似天地規則的東西,範圍也小得多,傳奇法師只在身邊數肘到十幾肘內,用一種強制手段來建立類似的規則,而王啟年神識達到十里,如果說是領域,那將驚呆一群傳奇法師。

王啟年見船的數里外,波濤涌起,向央涌起,如萬馬奔騰,他只得激發船上的魔法陣以自保,剛一催動魔法陣,頭腦不覺一疼,精神力剛才消耗過度,王啟年臉色剎白,抱著頭哼了一聲。

風雨又至,這回卻更慘了,他只能硬抗,連魔法陣也相繼熄滅,只有核心魔法陣在閃著微弱的靈光,風呼的一聲,將船上的窩棚上的帆布給吹走了,王啟年暴露在風雨。

王啟年在這自然的無窮威力前面,也只能倦縮著,波濤將他推到到什麼地方,他只能到什麼地方。

在海水掙扎,這樣又過了兩個小時,身邊風浪一下停了,天空透過星光,四周一片寂靜,王啟年驚詫地看著這一切,在遠處風浪依舊,他明白了,他無意之,闖進了風眼之,他渾身疲憊不堪,但他沒有癱在船上,而是盤坐著,一下進入靜定之。

幾個小時後,他睜開了眼楮,頭頂上方,天空一片純藍,天已經大亮,陽光從此透入,他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他忍不住長嘯一聲,現在他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不知該死的風暴將他吹到那里,相近二十個小時,不知道小船行走了多少里。

他看著身下小船,嘆了一口氣,小船已完全失去的動力,看來應該修補了,他從戒指拿出相應的材料,不過他神識偶爾在戒指一瞥,看到那只波根靈寵,心一動,波根靈寵出現在他的手。

他有了主意,決定先修復波根靈寵,他取出材料,將活化符先繪制好,然後又用秘銀修補靈紋,甚至根據自己的理解,修改了一部分符,修補好波根靈寵,他往空一扔,一聲響亮,一條樹一樣大的綠色眼楮蛇出現在面前,劈波斬浪,王啟年點點頭,將它收了起來。

又開始修補船上的魔紋,待一切修補好後,意念一起,船上靈光如水一樣流動,王啟年很滿意,又將那根鐵鏈取出,他是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這根鏈,細看之下,才發現它決不是普通的金屬,表面黝黑,但很精致,鐵鏈上根本沒有符,運用魔力,鐵鏈有很好的傳輸魔力的能力,好像是魔鐵,其他暫時沒有時間研究。

他取出鐵鏈,不是為了研究,而是將一頭系在船上,另一頭卻系在波根靈寵所化的巨大眼楮蛇身上,他不可能一輩躲在風暴眼,他要闖出去,船失去了動力,但他是一位魔法師,于是乎就應用波根靈寵來做苦力,將波根靈寵這樣用的,在德魯伊並不少見,那些馬一樣的,或者騎獸一樣的,在德魯伊很常見。德魯伊是經常將波根靈寵用著拉車和騎乘,但用一條眼鏡蛇來拉船,大概是他的首創。

王啟年看著太陽,辨別了一下方位,他決定向西而去,他也不找羅德島了,直接向西,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麼船。

靈光一閃,鐵鏈立刻崩直,波根靈寵飛快的拖著小船,破開風浪,直向西方而去。遠方天空之,墨雲翻滾,海面上微微可見波浪,再往遠處看,波浪越來越大,王啟年知道,他又要闖入風雨之,不過這次他做好了準備。

轟的一聲,波根靈寵沖開波浪,海浪向小山一樣壓下,但波根靈寵和小船表面都閃著靈光,王啟年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他沒有用神識,雖然他能用,不過他不太習慣,利用魔法技巧已經足夠了,小船之上,靈光蔚然,但都緊貼在船的表面,王啟年不會浪費過多精神力,目前這個程度足夠了。

波根靈寵拉著小船,在風雨急馳,像一道綠色的閃電,在波濤間穿梭,速度比之前何止快上十倍,王啟年要盡快月兌離風暴區,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遠方隱隱現出一座小島,王啟年心一喜,向著這個島而去。

在那不斯的西部的旺多河鎮,王啟年出發的地方,一個黑衣人站在海邊,他就是馬修,他在海邊,時間離王啟年出海已有幾天,按理說,船應該回來,但渺無音訊,他臉上露出了笑容,不是葬身大海,就是已經去了鹿特多堡港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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