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爵酒吧——不是京城中特別出名的酒吧,但至少門面和裝修還過的去,適合一般的上班族或是普通人的消費。
此時已是夜晚十一點…
昏暗燈光下,範海辛仰頭灌下一瓶啤酒,迷離的眼神中透露著絲絲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影子。
在他的印象中,酒是可以消除煩惱的,可是這一刻,他卻找不到真實的自己,似乎他更是還忘了一句話——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放下手中剛剛才吹完的一瓶啤酒,範海辛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是有點格格不入,在這種地方一個人喝酒也就罷了,而且桌子已經都擺放了好幾瓶被自己一口氣吹完的啤酒,像他這樣的年輕人,絕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服務員…」听聞範海辛的叫喊,一名長相頗為好看,身材惹火的女人搖曳著渾圓的tun部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
「幫我拿包煙來。」
「好的,先生!」服務員剛剛轉過身子,然後又再次優雅地轉過身子,道,「有需要什麼牌子的嗎?」
範海辛目光掃視了一遍站在面前的服務員,尤其是那有點頗為像是l制服的過膝短裙,緊緊地包裹著窈窕身段,惹人遐想不已,甚至比胸前那對飽滿挺立的胸脯還要耐看。
深諳女性心理的範海辛迅速作出了判斷,面前這個女人年齡估模著有二十七八上下!
順著腦海的記憶,他干咳了兩聲,道,「有黃鶴樓嗎?滿天星的那種…」
「好的先生,不過這里面價格可能稍稍有點貴哦。」
「恩,沒事。」範海辛輕笑一聲,便再次開口道,「其實你長的不錯哦,在這里可埋沒了你這樣的人才,我倒覺得以你的長相,你可以在更上檔次一點的地方試一試。」
女服務員明顯呆呆一愣,沒想到這個看似靦腆的小白臉,還有勇氣跟自己搭訕,很明顯,她一定踫過不少像範海辛這樣的男子。
「小弟弟,你要知道人各有志的道理,以你的這身穿著打扮,姐姐也倒覺得你可以選擇更好的一點地方,但你最後還不是選擇了這間小酒吧!」
听到了範海辛那充滿埋汰的語氣,女人剛走了幾步,又回頭,反而更是不屑道,「看你這般年紀,就知道你定然是失戀了,真不知道這個社會是怎麼了,男人越活越娘們兒,女人越過越爺們兒…」
範海辛搖了搖手中新開的一瓶啤酒,微微一笑,並未做出任何解釋。
與此同時,一個簡陋的舞台中央,不少的男女們隨著j的節奏搖擺起來,盡情的搖晃著自己的身軀,沉醉于在這種氣氛之中。
在這不算是太上檔次的地方,範海辛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表情淡然,仿若是置身事外般冷眼觀看著這一切。
「自己到底缺的是什麼呢?女人?名利?」
可是這些他並不缺。
「拿回屬于範海辛曾經的一切,亦或是找回亞托克斯的姿態,和那把攝人心魂的大劍?」
範海辛如同喝醉了一般,似乎正在想象今後的生活,也許,事情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永遠不會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
他嘴里慢慢地啜飲著啤酒,看著電視上各種「轟動」的新聞,「拯救世界?還是算了吧,只想過自己的生活,自由,無拘無束!」範海辛慵懶地對自己說道。
「嗨,小帥哥,介不介意我坐在這里?」
一個濃妝艷抹地女人極盡嫵媚的搭訕一句,雖然她的打扮掩飾了自己的真實年齡,但以範海辛的閱歷,他豈會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年紀。
絕對不會超過二十。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妖艷的女人淡淡一笑,隨即大方地拿起範海辛剛喝過的一瓶啤酒,抿了一口。
「陳凡!」(以前老書的主角名)範海辛看著對面正在上下不停打量自己的目光,淡淡回了一句。
「陳凡?」女人心下一陣疑惑道,隨即冷笑一聲,道,「陳凡,陳凡,可是凡夫俗子的凡?」
「沒錯!」
「可你此時表現出來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這個名字!」
「那我像誰?」範海辛頓了頓,苦笑道,「你要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女人並沒有繞多余的彎路,而是直言不諱道,「我覺得你應該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酒托?還是j女?」範海辛搖了搖手,心下一陣疑問,隨即嘴上動了動,道︰「人們都願意花最少的錢玩最好的女人,但我連最少的錢也沒有,所以你走吧!」
女人眼神忽然閃出一些詭異,只是不過很快地便轉眼即逝。
「我可不是ji女!」
「我沒有說你是ji女,而是說你是蕩fu!」範海辛生硬地拒絕道。
這個女人上身襯衣,下著超短裙,模樣還算清秀可人,範海辛猜測著這女人定然是受人指使,他壓根兒不相信自己有什麼王八之氣,隨便往人群里一站,便如黑夜里的螢火蟲九一樣,那麼鮮明,那麼出眾,就他這個清瘦的小白臉樣,別說是憂郁的眼神了,甚至連唏噓的胡渣子都沒有。
「你…」女人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不解道,「小帥哥,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然的話,可有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而負責的!」
範海辛的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便看見有幾道目光一直注意在默默留意這邊的情形,「不要把天底下的男人全當成傻子!」忽然,他很是嚴肅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我要是你的話,如果被人拆穿身份,我肯定會落荒而逃…」
頓了一下後,範海辛那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漸漸集中起來,道,「所以你最好還是趁早離開!」
說罷,範海辛便冷冷地朝一直注視自己的幾名男子身上打量過去,如果這幾個人是有目的的,他倒十分願意滅口,但如果只是單純的想敲詐自己的而已,他也不介意出點血,讓他們長長眼,好記住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