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a班?」範海辛驚訝地抬起頭,然後目光炯炯地盯住面前這個曾在早會為難自己的主任——何史仁。
「怎麼,有問題嗎,還是說你不想去丙a班?」何史仁抖動了一下臉上肥肉,隨即露出一臉滑稽的笑容。
一听到何史仁他這個名字,就覺得他長的非常有性格,禿頭,滿臉橫肉,大月復便便。
範海辛稍作沉默,冷峻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道,「我以為我會去丙班最差的班級,只是沒想到會是a班而已。」
「呵!」何史仁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一個微笑,只不過這個微笑與剛才比起來,卻十分嚴肅。
不過,這個嚴肅的微笑也讓範海辛顯得無比激動,因為在他的記憶里,這位為富不仁的主任可是很少笑的這般認真。
「謝謝!」範海辛眸子里盡是激動。
同樣,他知道,如果自己被貶去丙班,那麼肯定會是最差的班級,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進入a班,或者更不知道有沒有面前這個男人的功勞,但他知道,如果這個男人想整死自己,那肯定比踩死一只蟑螂還要簡單。
何史仁微微一愣,然後目光十分機敏地朝外面掃視了一番,在確定沒有任何外人後,才沉聲地開口道,「你知道的,如果刁難一個人去舞台,最多只是讓他出下丑而已,但…」何史仁看著桌面上的文件,含含糊糊地說道,「轉班的話,這就不同了,因為它關系著一個人的前途,雖然我何史仁愛錢,但小人也會有取之有道的一天。」
何史仁的話,說得模凌兩可,但他的聲音卻是充滿了嚴謹,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穿透力,穿透人心,直達人xing最溫暖的一面…
「謝謝…」範海辛的聲音陡然提高幾分,除了說謝謝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表達此時的心聲。
…
現在早已過了第一節課,ao場上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一般京大非常注重早上的時間,所以第一節課的課間休息有半小時之多,目的就是為了讓學生們利用這半個小時,讓他們好好鍛煉身體,畢竟誰都知道每天鍛煉半小時,健康工作五十年的這個道理。
與此同時,ao場上有兩批學生正踢著足球,而台上同樣是人滿為患的,很明顯,是乙丙班的各路人馬。
雖然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熱身賽,但卻是有關乎面子和尊嚴的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
「砰!」足球突然向著邊界線外飛去,那足球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過後,卻無巧不巧地停在了範海辛的前方。
呼。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這個削瘦的身影之上,那神情,有嘲諷,有不屑,甚至還有同情。
「窮b,快把足球踢過來!」一個擁有斜劉海長發的乙班男子對著範海辛喊道,當然,他的這句窮b分明就是故意喊的。
丙班的其他隊員看到這樣一幕,半天沒有吭聲,顯然,他們也早已知道範海辛調到丙班的事情了,不過因為範海辛曾經的囂張,所以他們壓根沒必要去幫他解圍,只是選擇了遠遠的觀看。
台上的付小萱突然站了起來,她那長長的秀發依然還是那不變的兩根小麻花辮,盤在兩鬢耳垂,上身身著寬松的短袖t恤,而那翹美的tun部,卻被同樣質地的純白色短裙緊緊包裹著,腰肢筆挺,身形縴美而修長,這麼一棵水靈靈的女敕白菜,也不知引起了身邊多少男人的xing幻想。
一時間,ao場上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窩囊廢,沒見我們隊長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
听聞曾經同班同學的奚落,範海辛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整個人的臉色也隨之一變,不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個平靜的微笑。
陽光下,曾經那個令人厭惡的笑容如今看起來是那般迷人,仿佛黑夜中的螢火之光,不禁讓付小萱微微失神了片刻。
「靠!老子讓你他ma的裝b!」這時,其中一名學生一路小跑,直到他跑到與足球不足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突然,他擺好姿勢,然後伸出腳,對準了足球,重重朝足球上踢去,下一刻,只見足球飛快地朝著範海辛的身上飛去…
與此同時,原本喧鬧的ao場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曾經目中無人的紈褲大少,想看看他接下來到底會該如何應付,又或者,這些人早已猜到了他的下場,一定是被足球擊中,然後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哼…」範海辛嘴角微微上揚,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只見他突然轉過身子,然後高高躍起,並且對著迎面而來的足球一個橫踢。
砰!
聲音異常刺耳,足球不但沒有被範海辛的這一腳踢爆,反而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突然朝著剛才的那名學生急劇而去…
相比角落的紀冰雲而言,現場所有的學生則是全部傻眼了,然而,更讓他們驚訝的遠遠不止這些。
只听那名學生痛苦的慘叫一聲,身子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身後飛出數米。
「嗷。」這名學生悲慘的嚎叫起來,只見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可想而知,在他的那雙眸子里,恐怕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球場上的所有人傻眼了,他們認為那根本不是在踢足球,壓根就是一枚破膛而出的炮彈。
不過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足球在撞擊那名學生的同時,卻又一次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令人驚訝的弧線,目的——直飛乙班的球網…
呼!
球進了,甚至就連站在球門線上的守門員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球隊的隊長左瞅瞅,又看看,然後帶著顫抖的雙腿微微朝前邁了一步,仿佛這一步用盡了他的全身力氣,「範…範海辛,我們…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隨便!」範海辛的語氣依舊平靜。
听到他那不咸不淡的平靜話語,乙班眾人的瞳孔陡然放大,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叫做震驚的神情。
這時,所有人心中忽然涌出了一個答案,有這樣腳法的人怎麼會是窩囊廢,難道他以前是故意裝的不成?
看到這樣一幕,台上的眾人也冷吸一口涼氣,再看看範海辛,只見他若無其事的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板鞋,然後朝著向教學樓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