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第六感也不怎麼靈驗嘛。」
京大校園後山的禁地口處…
只見白天攔住範海辛的那群黑衣人,分別潛伏在各個草叢還有大樹的後面,而剛剛開口說話的男子,正是早上的黑衣領頭——張敬。
透過草叢的縫隙看去,原來還有早上的那名女子,她躲在一棵大樹後面,不得不說隱蔽的非常好,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從發現。
听張敬的話,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然後將拿在手上的一把軍刀,綁到了陸戰靴上,同時,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戴雨薇,別以為你有個當官的爹就可以隨意支配我們,告訴你,老子才不吃這一套!」張敬陰著一張臉,憤憤不平道,「真不知道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那個凶手白痴,他昨天才殺了兩名無辜的人,今天還會蠢到回到這里讓你白抓?」
枝葉茂盛的大樹擋住了月光,讓人無法看清這個名叫戴雨薇女子臉上的真實相貌,不過,憑著她這身黑色的作訓服裝扮,可以想象,定然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
「我說過了,這兩個人是敵對的關系,一定是其中一人處于某種目的想要殺害另外一人,結果這個第三者貿然出現了!」這個女人一副冷冰冰表情,說話的時候,幾乎不帶任何感情se彩,甚至比起紀冰雲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張敬神情依然,輕笑著說道,「那你就認定他今晚一定會出現?」
「我敢百分之兩百肯定!」戴雨薇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十分堅決,「不過是三ri之內,三天之內他一定會重返現場!」
听得戴雨薇這麼一說,張敬渾身一震,微微皺眉道,「那你又是憑什麼如此斷定他一定會重回現場?」
「因為他她是獵物,還是一個即將被獵人抓捕的獵物!」
…
「啊切!」
「誰tm那麼無聊,竟然咒罵老子!」剛剛打開家中的門,範海辛就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噴嚏。
「咦…爸,媽,怎麼你們都還沒睡?」見自己父母一臉嚴肅的表情坐在客廳,範海辛立刻走了過來。
「沒事,老媽精神的很!」紀冰雲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兒子,強撐著笑容道,「今天有個好消息要宣布,你老爸覺得從前沒太多的時間陪咱娘倆兒,所以為了彌補咱們娘倆兒,你爸決定將公司賣了,攢著剩下的錢,幫你留著娶媳婦兒!」
說罷,範文韜與紀冰雲紛紛強撐住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範海辛一愣,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辛啊,人總要學會獨立的,爸媽也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你,以後要是沒了依仗,你一定要學會獨自面對!」
範文韜的話說得很是隨意,但內心卻是此起彼伏,雖然他竭力隱藏自己的情緒,但他那一閃而過的異樣表情,又怎躲得過範海辛那精明的雙眸?
這一刻,範海辛十分肯定,他能肯定自己父母絕對在隱藏著什麼。
「爸,你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是不是薛家又找咱們家的麻煩?」
這一聲爸,不得不說範海辛叫的很是享受,即使他前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但面對此時油然而生的感動,也忍不住隱隱有些動容起來。
對,他不再是那個那個冰冷殺戮的王者,而是一個慵懶,還有點紈褲的兒子而已。
「呃…」範文韜停頓了一下,接著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看到兒子懂事,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讓他知道。
「雖然你爺爺去了,但以我現在的人脈關系,我諒薛家的那些鼠輩,也沒這個膽欺負到咱們範家,怕只怕…」
「怕什麼?」範海辛疑惑的問了一句,突然又出聲道,「是不是裴家,因為裴與薛家聯姻,我讓裴家丟了面子,所以他們才找老爸你的公司出氣?」
範文韜吸了一口涼氣,面se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家兒子,心想,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怎麼思維反應如此迅捷,只是自己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已,他竟然一下子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分析出來了。
「很有可能是裴家的人,最近公司的一些合作公司突然決定終止合作,如果說只是單單一兩家就算了,誰知道所有的合作公司都是這樣,我想能有這般能耐,讓這些小公司寧可破產,也不願意繼續跟我們合作下去的人,真的也只有裴家的人才能做到。」
範海辛微微一愣,對于公司的運作,他壓根就听不明白,甚至就連最簡單的什麼合作公司,狗屁之類的事情他都听不懂,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怪就怪腦子的記憶淨是那些gou搭美女,泡美女的gou當。
「等等…是不是我猜錯了,我看裴釋天也並不像那種卑鄙的人,如果他要找我的麻煩,大可以那天了結我!」範海辛心下分析一句,然後又將事情聯想到方珂,段帥,易風三人的身上,暗道,「難道是方珂不成?我不但讓他丟了面子,還給了一個他下馬威,而且最重要的,他還說過,薛菁菁是他的女人!」
與此同時,範海辛突作決定,冷靜道,「老爸,明天周六,剛好我休息,您就帶我去公司瞧瞧吧!」
「你?」聞言,範文韜驚愕不已,兒子的脾xing他又不是不知道,想當年讓他直接來公司幫忙,那可是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見他答應。
可如今倒好,沒想到他竟然開竅,居然知道要來公司幫忙,雖然自己已經做出了賣掉公司的打算,但畢竟能看到兒子有這份上進心,心里也難免有所欣慰。
「文韜,你就讓小辛去吧,也好讓他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在公司學習學習,即使裴家逼的咱們真賣掉公司,難不準你兒子今後有出息了,說不定又開間比你更大更賺錢的公司!」
听到老媽的話,看的出來她一定以為是裴家的人從中作梗,不過範海辛也沒作出多的解釋,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這…好吧!」雖然範文韜回答的十分勉強,但他臉上卻依然掩飾不住那份心中的喜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子承父業,誰不想看到自己兒子能夠順利成才,對自己的工作產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