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我剛才給你了,為什麼不好好珍惜?」範海辛看著面前的龍在天,平靜說道。
龍在天狠狠咽了口吐沫,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面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一時間,面對剛剛死去的同伴,一些躺在地上,心理素質較差的人直接嚇暈了過去,而有些膽大的人,則是在地上慢慢爬行,試圖悄聲爬出辦公室。
「誰再動一下,我保證下場會跟他一樣!」
吼!
不得不說,範海辛的這一句話果然起到了作用,那些試圖逃竄的小混混聞言,立刻趴在了地上,抱住腦袋,身子不受控制地發抖著,顫動著,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你,起來!」
範海辛對著趴在腳邊的混混,淡淡地道出一句,聲音不大,語氣卻異常堅決。
小混混爬起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大哥,真不管我的事,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是被他們騙過來湊人數的,我就一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出去警告外面那些人,最好不要大聲喧嘩,否則的話…」範海辛伸出舌頭,輕輕地tian舐了一遍嘴唇,勾勒出一副邪惡至極的微笑。
威脅!
赤luoluo的威脅!
龍在天清晰地看到範海辛的眸子閃過一道「震」人心魄的目光,即使他沒有說出那後半句話,恐怕就算是傻子能明白他言語中的含義。
這一刻,不光是辦公室內趴著的人,就連外面的人也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範海辛,只覺得他的背影形同一座大山一樣,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是害怕麼?
是的!
所有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看到這一幕,跪在地上的小混混臉se一變,緊接著,腳下陡然發力,朝辦公室外面倉皇逃去,「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大哥大姐幫幫忙,快走走,別看了,他們只是在洽談「生意」而已,誒,那位大哥,趕緊把公司大門關上。」
龍在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復雜,除了害怕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他壓根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把人命看的連螻蟻都不如。
一直以為,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只會出現在電影屏幕之上,誰會想到,今天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特別是這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將小刀捅進了那名混混的口中,看他殺人那表情,就像看待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難道他是百人斬?都不怕警察的嗎。」
想到這里,龍在天心中涌現出了一個不好的直覺,眸子里露出的一副恐懼的目光。
其實,範海辛本來就沒有打算收下這條人命,但只因為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所以他才會選擇毫不留情的揮下屠刀。
本來他還打算殺掉龍在天,殺雞儆猴,不過覺得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才留下了他。
「大,大哥,有話好好說…不就是錢的事嗎,我給你,全都給你好了。」龍在天咽了口水,臉se煞白不已。
範海辛緩緩地從地上撿起一木板,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將手上的木板移到了他的兩腿之處,「你剛才好像說,只要弄出人命,方珂會替你們兜著,對嗎?」
範海辛噴出一口淡淡地煙霧,聲音不大,神情卻充滿了嚴肅。
龍在天嚇得立刻跪了下來,驚叫道︰「大哥,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啪啪啪!
龍在天一邊打自己耳光,一邊哀求道,「大哥,只要您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會得罪盛世,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啪啪啪!又是幾記響亮的耳光。
相比方珂而言,其實他更懼怕範海辛,得罪一個世家子,對方要弄死自己,無非就是搞掉自己公司,亦或者是叫點道上的人來。
但得罪面前這個男子就不一樣了,因為他的身手太詭異了,這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恐怕弄不好哪天晚上睡覺,他就會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自己的床頭,然後拿著一把泛著銀光的匕首,對著自己露出殘酷的微笑。
「你就不怕你的主子找你麻煩麼?」範海辛掐滅手中的香煙,不急不躁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繼續道,「萬一我走出去,你後腳派人暗算我,那你說,我豈不是死得非常冤枉?」
猛地听到範海辛這句話,龍在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渾身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個男人既然敢單槍匹馬的沖進自己公司,甚至還不計後果地殺死一人,顯然,他不是zf派來收拾自己的超級特工,那就是盛世集團花了天價請來的殺手。
否則的話,一個普通的人,又怎能保持這般風輕雲淡的態度?
試問,這樣的人,自己還敢找人暗算他麼?
答案,肯定不敢!
「我…我保證…以後會離方珂遠遠的,即使他找我麻煩,我也絕對不會透露大哥半點事情。」
「你很識抬舉的嘛,龍在天,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麼,今天會是你人生當中最重要,也會是最危險的一天。」
停頓了半晌之後,範海辛淡淡地看了眼地上的尸體,釋放出渾身上下殺意,面目猙獰道,「我保證,過不了多久,方珂也會跟他一樣,但我保證,他絕對不會是身份最為顯赫的一個!」
(範海辛的話里還包括曾經的一些部落族長,和一些小國家的太子)
與此同時,範海辛的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在他們腦海中炸響!
什麼?
京城四少的方珂,竟然不會是第一個?
那麼,他還殺過誰…身份還有比方珂更為顯赫的嗎?
他到底是誰…難道說他是傳說中拿了殺人執照的國家機器?
愕然听到範海辛的話,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心底更是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冰冷,那種冰冷和恐懼,深入骨髓!
這一刻,龍在天終于舒緩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有點利用的價值,否則的話,面前的男人怎麼會饒了自己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