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想象中慘烈的場景出現,猿魔只是呆呆地看著楊勇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有名字,知道我的名字對你沒有好處,簽下這份生命誓言,從今天起,你在我的洞府外,做我的守護者吧。」
「廢物,你太弱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呆在那個地方修煉,我會親自指導你。」
「廢物,我難道沒有告訴你出劍的時候必須要用神識鎖定對手麼?」
「廢物,你是蠻修,神識本來就是你的弱項,光用來御劍就已經很勉強了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神識,為什麼還要分身控制詭劍,你這麼做只能用來對付你們弱小很多的修者。」
「蠢貨,你知道蠻修為什麼可以憑借地級圓滿的修為對抗天級圓滿一下的修者不落下風麼,那是因為你們的肉身強悍,體內小界容納的靈力龐大,可是你為什麼要蛻換靈身。」
「蠢貨,這柄血劍是我用心血祭煉的,你用這柄劍可以不需要那麼多神識。」
「蠢貨,我告訴你不要將血劍分開,為什麼你總是記不住?」
「小猿,我已經感覺到命運的輪轉,以我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對抗命運。你們木麟猿一族雖然天賦不錯,但是你已經沒有了木麟猿強大的肉身,如果我放你出去,很可能會被其他修者殺死,你就留在這里幫我守護這片洞府吧。反正你有生命誓言限制,只要我神魂未滅,你也無法離開這里。」
猿魔回想著主人當年的話,突然有些不明白這六百年來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慢慢變成這樣。看來主人告訴自己不要離開這片土地是對的,離開這里自己確實無法活下去,只是有些東西,他確實有些不懂。
「有個問題我還是不太明白,您能告訴我麼?」猿魔一臉釋然,感受著生命誓言已經開始生效,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應該魂飛魄散了。
「問吧!」楊勇一臉冷漠。
「您是我的主人麼?」猿魔恭敬地道。
「是,或許也不是吧!」楊勇一臉迷茫,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只是一片游蕩在這片大荒中的殘魂,只是依稀記得當年在這里生活時的一些往事。」
「您真的已經死了麼?那這個人又是誰?」
「我是死是活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至于這個人,可能他體內有我的另一片殘魂在吸引著我,所以我才會附在他的身上吧。」
「當年小猿與您初次相見時您說過,您是一個受過詛咒的人,將來您還會重新回到這個世上麼?」
「誰知道呢?」楊勇落寞的仰起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懸掛著的太陽,一片烏雲飄過,留下一片陰影。楊勇笑了笑,回頭看了看連天和倉木銀,略顯高深的點了點頭。
連天和倉木銀被看得心中有些發毛,不知所措。
連天忽然發現楊勇額頭的血色小劍,回憶起在人界時楊二哥施展修羅遮天的場景,頓時有些驚魂不定。
「你是楊二哥?」連天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楊勇,或者說他這句話是對著附在楊勇身上的殘魂說的。
「有些事情,必須由你親自去確認,有緣人!」楊勇神秘的笑了笑。
楊勇話畢,身上血光突然變得濃郁起來,緊接著光芒大盛,刺得眾人無法睜眼。血光散去,楊勇額頭的血劍逐漸消失,體內的血劍也幻化而出,融入楊勇手中的匕首。楊勇倒地再次昏迷。
「原來你才是有緣人!我身後的這塊石碑是開啟洞府封印的鑰匙,只要你們將其打碎,主人的洞府自然就會出現。」猿魔對著連天嘿嘿一笑,身影仿佛融化一般,消失在這片天地。
連天、倉木銀原地休息了一會,順便消化了一下剛剛得到的信息,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沖擊力實在是太過強悍,記住和接受顯然已經不可能同步進行了。
二人一直等到楊勇醒來,才將石碑打碎。
石碑碎裂後直接消失,只見空氣中以石碑消失的地方為中心出現一陣漣漪,漣漪消失後,一座山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在離眾人不到100米的地方,一座高大的山洞出現在眾人眼前。
山洞中並沒有眾人想象的機關重重,反而異常順利。眾人並未在前廳逗留太長時間,而且血帝也並未在前廳留下什麼法寶秘籍,大多就是尋常生活用品。而血帝洞府相對其他修者的閉關之地也簡單很多,除了前廳用來休息的臥室,就是閉關所用的密室,至于倉木銀所說可能存在的丹房藥圃之類的地方根本不存在。
密室外是一片小型的廣場,從四周斑駁的劍痕上可以看出,這應該是血帝的演武場。演武場正中央立著一座女人腰纏五彩飄帶正欲飛仙的玉像,從雕像上看,執刀之人手法很一般,整體雕刻的不是很清晰,很多地方修改的很嚴重,只是那一雙眼楮刻畫的極為傳神,眾人甚至能感受到女子飛升那一刻的絕望和不舍。玉像的正下方刻著一首小詩,正是楊勇續的碧海青天夜夜心後四句,署名是血帝本名「楊勇」。
連天看著那四句詩,怪異地看了楊勇一眼,發現他盯著玉像發呆。自從進入血帝洞府後,楊勇便開始沉默,此時見他看玉像看得出神,更是有些詫異,便仔細地重新打量著玉像,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哪見過玉像上的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個人,我好像認識!」楊勇指著玉像突然開口道。
「柳青婷!」連天看著楊勇的眼神這才想起,以前一直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楊勇看柳青婷就是這種,而玉像跟柳青婷確實很像,只是連天從未見過柳青婷這種表情,「不對是嫦娥!」
「嗯,這應該是嫦娥飛仙的場景!可是為什麼我覺得那麼熟悉呢?」楊勇來到玉像前,伸手撫模著玉像,疑惑地自語道。
在楊勇的手接觸玉像的瞬間,玉像的眉心突然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接著紅光逐漸蔓延,玉像上竟然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 擦」一聲,一塊玉片從玉像上月兌落,接著越來越多的玉片月兌落下來。玉像並沒有碎裂,隨著玉片的月兌落,人物的身體竟然逐漸成型,越來越清晰,好像原本只是在一座完美的雕像上包裹了一層玉片的惡作劇。看著眼前的玉像,連天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這哪里還是什麼玉像,如果不是玉質的膚色,連天甚至會以為根本就是嫦娥被血帝封印在此。
接著,玉像眉心的紅光漸漸飄出,在眾人前幻化成一個男子。男子並不太過英俊,眉眼見透著一股狂放不羈的氣概,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身著紫色長衫,一頭長發隨意披散,腰間掛著三尺長劍。雖然只是虛影,眾人見了,心中還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可見本人修為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你們好,有緣人!」虛影看著眼前的楊勇,隨意地打著招呼。
「額……你好!」楊勇習慣性的回了一句,突然覺得不對勁,怪異的看著虛影,「你是人是鬼?」
「嗯,這個問題問的不錯,我呢,準確的來說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應該算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靈魂!」虛影緩緩的解釋道,「至于創造我的人,就是這座洞府的主人,也就是血帝!」
「你果然不是血帝!」連天搖了搖頭,他知道血帝得長相應該與楊勇一樣才對。
「你見過血帝?」虛影打趣地看著連天。
「沒有,但是傳說的血帝轉世我見過,他應該與血帝很像。而且,你面前的人,跟血帝不是也一模一樣麼?」連天指了指楊勇。
「血帝轉世?血帝未死,何來的轉世?至于這個小子,確實有幾分神似,不過也差太多。」
「血帝未死?」倉木銀忙問道,「可是相傳在七百年前,血帝在若水河畔坐化了。」
「七百年前?坐化?」虛影笑到,「如果血帝在七百年前坐化,那我怎麼還會存在。我和血帝的生命是相連的,如果血帝坐化,那我也會煙消雲散。而且血帝曾在三十年前回來過一次,並且改動了護山大陣,不然憑你們這點實力,連陣都破不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