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鐘離殤情這樣一說,徐定寰先是喜笑顏開,可緊接著又是愁眉苦臉。
對方並未拒絕自己的要求自然是十分高興,只是卻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丹藥,總不能說剩下的全部賣給自己吧,何況想必他自己也得留點備用,這是丹藥可不是糖豆,自己得了六瓶,想必趙豪得到的更多,總不可能帶幾百粒身上吧,也許這次正是他突遭困境才便宜了自己和趙家,可要是要的少了卻也有些不甘心。
不過斟酌了片刻已經有了主意,于是說道︰「鐘離少俠,我知道你自己也得留點,這樣吧!要是你方便的話自己得留多少備用,余下的就都賣給我怎麼樣,並不是我貪心,只是我們小世家只能指望這點丹藥延續下去,也許錯過你這一次以後再沒機會,還請體諒下老頭子維持一個世家的辛苦。」說完以後正滿懷期望的看著鐘離殤情,想著自己這番話算是盡可能的可以多得到一些丹藥。
看著對方盼切的眼神,以及有些局促不安的肢體形態,不由的心中輕嘆了一聲,「自己那一世的鐘離世家比這徐家還不如,可見自己的長輩見家道中落是多麼的淒楚,心中更不知道已經淪落到什麼境地,也許早就不復存在了吧!」
心中一時百感交集,原本打算只準備在賣一瓶,此時到是動了真情,只是自己身上的確不多了一樣得留個幾粒備用,滿打滿算也最多兩瓶。
于是略作沉思然後說道︰「好吧,我適才算了一下,各種湊在一起也最多兩瓶,我們修煉之人講究一個緣字,趙府的趙兄以及徐小姐危難關頭互相扶持不離不棄才是我救他們的根本原因,難得相識一場,我就這麼多了,你都拿去吧!」說完將兩個青色小瓶掏出遞了過去。
前半段話徐定寰先卻誤會這神秘莫測的青年對自己的孫女有意,自己心中那個美滋滋的,以為憑借著孫女可以就此攀上關系,憑著這青年的手筆以後丹藥就不發愁了,就算是現在沒得幾粒這個結果也算是滿意。
可後面那話卻像一盆冷水,原來是自己異想天開頓時一陣失落,不過很快的就釋然了,此人如此天賦,更能拿出這麼許多的丹藥,其背景可想而知,就算是到了修真界也必是最有實力的幾個宗門之一,自己的孫女自然是十分了解,那能和這樣的人結成伴侶,有這樣一段機緣也算是殊為難得了,何況現在還爭取了兩瓶丹藥,這樣的結果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于是急忙拿出三十萬黑金幣交給鐘離殤情。
黑金幣多給點對方沒關系,丹藥在手才是最重要的,此時臉上已經是喜笑顏開。
一旁的趙豪瞪了一眼,「老東西,收獲我都眼紅了,好了我們不打擾少俠休息了,還是快點離開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徐定寰急忙告辭兩人並肩走了出去,只是邊走邊小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比我得到的還要多,我是答應你了,我現在反悔行不行,一種丹藥一粒多的沒有,你只是帶我來現在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你如果嫌少我一粒也不給,你個老小子看似豪放其實會算計的很,我要先不是那樣說你能答應帶我來嗎,你可精明著呢。」
听到這話,趙豪頓時大怒,只是兩人漸行漸遠到了最後終于再也听不見二人的聲音。
此時的鐘離殤情不由的莞爾,原來帶著徐家主前來這趙豪有抽成啊,怪不得冒著引起自己不快的風險,不過他到能理解,于是關上房門躺在榻上,已經多少時日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算是傳送的費用已經足夠,而且並不擔心以後丹藥外露引來的不便,心里不由的大安,一會的時間就從屋內傳出鐘離殤情細微的鼾聲!
接著三天,鐘離殤情幾乎足不出戶,現在差不多到了關鍵的時期也許突破在即,絲毫的不敢大意,每天都在整肅體內的罡氣,只盼著快點進入到先天四重的境界。
趙豪到是說話算數,第二天的早上便派遣兩名先天二重的武者在門前守候,就算是吃飯也必須有一人在門外,現在到是不擔心修煉的時候被人打擾。
只是昨天趙雲杉來了一趟,人是他帶回來的自己的爺爺自然不會對之前的交易過多隱瞞,只是交代他不要過多的打擾鐘離殤情,所以也只是來感謝了一番就離開了。
翌日,趙府不遠處一隊人馬壓的積雪吱呀作響,只是那腳步聲似乎帶著沉重的氣氛,看那勢頭正是奔著趙府而來。
帶頭的兩人面容十分相似,年約六旬,竟然是一對孿生兄弟,身材短小精干雙目精光四射,一股氣勢在這群人中最為宏大兩人都是先天五重的武者,旁邊一人身著華麗錦緞長袍,浮躁驕狂的神色,年齡四十上下,雖然氣勢比這兩人低了一些可也是先天四重的武者。
他們三人居前,後面一隊人馬大概十人左右,修為境界雖不上前面三人,可也都是先天一二重的武者,要是放在霸下郡足可稱霸,在這離火郡雖沒到那種程度可也算是不弱的一股勢力。
這對孿生兄弟正是鄧家四位頂端的先天高手其中兩人鄧豹和鄧貂,擅長合擊兩人心意相通配合算是相得益彰,旁邊那人是離火郡西郡守幕前先天武者之一名叫劉文迪,雖說只是先天四重可對于煉丹卻有點心得,偶爾也能煉制出一些品質過得去的丹藥,所以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對于旁邊兩人實力高過自己也沒太多討好的言語。
至于後面那些武者則是他從西郡守府中帶出來的,此行的目的自然是陪著鄧家兄弟找趙府要個說法。
鄧世雄被打傷,鄧家家主鄧龍大怒,不過在二弟鄧虎的勸說下到是冷靜了下來,既然出現這個神秘青年而且一樣的境界中自己的孫子竟然撐不住一招,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也許是那個大郡的世家公子來這里游玩,何況鄧世雄說到那匹白馬的時候他根據孫子的描述正是青驄野馬,能讓後天的野獸有先天妖獸的修為,想想也不是什麼普通人,鄧家也就是在離火郡算不錯,放在大陸上很多郡邑什麼都不是,能不招惹就算了,不過乘此機會到是可以問罪趙家,沒指望一次就滅掉對方,能減少對方先天武者的數量也是好的,于是和西郡守商量以後雙方各派了人前往趙府問責,自己讓三弟和四弟前去,而西郡守則是讓劉文迪帶著府內一隊武侍前往。
來到趙府門口,也不管趙豪在不在是不是听得見,劉文迪運足罡氣將聲音遠遠傳到府內,「趙家家主,你們現在越來越不將郡守大人放在眼里,趙鄧兩家多年相安無事,為什麼前幾日趙雲杉指使外人將鄧世雄打傷,這離火郡內的秩序還要不要維護,快出來給個說法。」
一會,大門打開,趙豪趙英兄弟在幾個武侍的陪同下走出趙府,見到不遠處的劉文迪竟然成了鄧家的走狗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趙英更是怒聲喝道︰「劉文迪,是非曲直你清楚嗎,現在來我們趙府門前攪擾什麼,要不是鄧家的那個孽畜強搶對方的白馬怎麼可能自找沒趣,西郡守現在到是出來為鄧家撐腰,我可記得就在半個月前徐家的徐宏被鄧世雄打傷怎麼不見西郡守大人出面說話?」
「說誰是孽畜,鄧世雄被打傷這是事實,是不是搶別人的白馬我就不知道了,何況我們鄧家怎麼樣的上好馬匹沒有,還需要搶別人的嗎,而且郡守大人也說過嚴禁在郡內打斗,為是就是這方百姓的安寧,徐家的事你清楚個什麼,那是徐宏咎由自取,怎麼怪起我們鄧家來了。」這種無恥的狡辯鄧貂竟然臉都不紅一下,可見平時這樣的事情做了不少,已經覺得理所當然。
這種辯駁完全就是無恥之極,不過和這種人講道理也是對牛彈琴,此時趙豪冷笑著,「鄧豹鄧貂,和你們沒什麼道理好講,我只辯我心中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們鄧家都是屬螃蟹的,何況你們視趙徐兩家為眼中釘也不是一兩天了,劃下道來吧,我們全接著,大不了魚死網破,今天把你們全部留在這里我們也不算虧了。」說完向前踏出一步,頓時氣勢提到頂點,腳步周圍的積雪紛紛飛揚,此時趙英以及趙家一干武侍也紛紛向前一步,寒冷的空氣中都帶著一絲蕭殺的氣息!
劉文迪和鄧家兄弟也沒想到這一次趙家如此強硬,要是真的動手的確是討不到好,全部被留下來的可能性的確不小,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是暗中使了個眼色讓其中一個武者去最近的府中報信,只是這些分支的府邸內先天武者數量有限,想到這里神情嚴峻了許多。
這樣的情形劉文迪也沒想到,此時心中有些打鼓,此時有些退意,只是正準備說些回旋余地的話時卻听見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趙府中傳了出來,只見一個年約二十上下,面容十分坑窪相貌丑陋的藍衫青年走了出來。
「交代是有絕對實力的人欺凌弱小者才說的話,不過你們就算是對上趙徐兩家也不能說穩操勝券,憑什麼在這里大放闕詞,要交代是嗎,人是我打傷的,沒被打死算是給你們面子了,既然你們要交代那麼全部留下來吧,算是我給你們的交代,你們覺得如何?」言語間透著的霸道比之前鄧家猶勝三分,鄧家兄弟也沒想到此人竟然沒走,頓時臉色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