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田明的妒火,鐘璐璐嘿嘿一笑,火上添油的說道︰「看來有人不賣你的帳,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這東西沒什麼用,你拿去也許在長輩面前弄巧成拙。」
田明一聲冷哼,「和我爭,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十六粒!」報完價格,臉上帶著威脅的神色看著鐘離殤情,現在他可不關心這弒靈葵水蛇是不是真的值了,只是在乎自己的臉面和身邊嬌艷少女對自己的態度。
「二十粒!」
鐘離殤情波瀾不驚的語氣報出這個價格的時候,田明臉色鐵青,在場的武者也紛紛咂舌,就算是一些世家拿出這些丹藥都不是很容易,卻想不到眼前這青年似乎並不在乎,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我們走!」
田明一甩衣袖,帶著鐘璐璐離開了拍賣大廳,臨走前眼神凝視了鐘離殤情一會,一只右手更做了個下砍的姿勢,目的已經十分的明顯,不過鐘離殤情微微一笑,緊接著搖搖頭,似乎在嘲笑對方的無知和狹小的心胸。
接下來四海商會收購了些在場世家中一些自己看的上眼的藥材,鐘離殤情也上前交付了二十粒丹藥,將弒靈葵水蛇放入儲物戒中的時候,此時的心情極好,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惹的麻煩,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青雲緩步走出了四海商會。
空蕩的大街上,當自己走出四海商會之時,對面的田明走了過來,除了他和鐘璐璐,還有幾個武侍打扮的武者,實力均在先天六重左右,此時田明看著鐘離殤情,如同看到一個死人一般。
「小子,和我作對,你膽子不小,只是你想過下場沒有?」
鐘離殤情經過碧乳養魂丹的溫養,此時已經能做到氣息內斂,除非境界比他高,要不然是不可能看出境界深淺,如果不是這樣,田明此時要難為他也得掂量掂量。
青雲也是一樣,外表看起來格外高大神駿,加上那只隱隱帶著金色的獨角,更顯的與眾不同,此時鐘璐璐一雙妙眼緊緊的盯著這匹俊美的大馬,十分意動,田明那有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見對方不搭話,田明幼稚的覺得對方嚇傻了,此時有些得意的說道︰「小子,你留下那東西,加上你的儲物戒和這匹白馬,我們的事情就算是兩清了,我保證送你出郡,你可知道你露了財許多人都盯著你,像你這樣孤身一人,實力也不怎麼樣,後果堪憂啊!」
越看對方越覺得有些白痴,自己花了二十粒丹藥買了弒靈葵水蛇,旁人用腳都想的到身上丹藥以及別的價值極大的東西自然不少,可既然敢露財自然有一定的依仗,要不然怎敢孤身上路,只怕不到松崗郡在就被別的武者殺人劫財了,還輪得到田明。
鐘離殤情說道︰「好啊,你要是能騎得了我這匹坐騎,送給你又怎麼樣,只是怕你沒這本事。」說完身子往後一退,青雲後腿一 ,巨大的身軀如離弦之箭,瞬間氣息暴漲,凌冽的氣勢幾乎將對面的田明嚇暈了過去。
兩名武侍怒喝一聲,「少爺快退,這是七重先天之境的妖獸。」說完兩人上前試圖合力抵擋一陣。
騰!
六重的武者也許能和普通的七重先天妖獸抗衡一會,可青雲的實力僅比妖王弱上一籌,豈是二人能抵擋的,只是瞬間的功夫,兩人均被青雲高揚的前蹄蹬在胸前,頓時口吐鮮血,整個人來的快去的更快,此時「咻」的一聲,直接飛到對面大街厚重的石牆之中,土石紛飛過後,二人卻不曾倒下,竟被活生生的瓖嵌在牆中。
在場看熱鬧的一些世家武者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這小子的坐騎都如此生猛,竟然是妖獸中頂尖的存在,只是這兩名六重武者也不是紙糊的,卻想不到竟然不是一合之敵!
此時看向鐘離殤情的眼光已經不一樣了,其中一些暗打對方主意的到是感激起田明來,如果不是他,現在受傷的就算在場的一些人了,只是同時也在猜測,究竟只是坐騎強大呢還是本人更加的強大?
不過此時眾人都不敢絲毫的小覷這藍衫青年,既然七重妖獸能供他趨勢,要說沒點真本事的話怎麼可能,妖獸和不是那麼好馴服的,何況到了這樣的境界更加不易。
見鐘離殤情一步步走進自己,五重境界的田明竟然沒有一絲反抗的念頭,對方僅僅逐漸上升的氣勢已經讓自己渾身的衣衫濕透,雙腳都不由控制的顫抖起來,只怕輕輕一推就會坐在地上。
「不要過來,我的父親是西郡郡守大人,你要是對我不利有你受的,今天是我錯了,不如就此揭過怎麼樣。」
田明此時那還看不出來這青年的實力,也怪他自己也是最近才提升到先天五重,要是兩年前的先天化凡會上站在更高的平台上,也許能一睹鐘離殤情蓋世的風采,今天也許不會這般的魯莽!
「我不找你的麻煩已經是你的幸運,你敢惹我,我現在就把你廢了又怎麼樣,你的爹爹敢開找我的麻煩一樣是個死!」
說完,鐘離殤情右掌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此時周圍罡風四起,下一刻田明被狠狠的拍在地上,整個人只剩下了一口氣,而鐘璐璐呆若木雞的矗立在那里幾乎嚇傻了過去。
周圍的武者此時那敢停留,更有些眼力不錯的看得出來眼前的青年殺伐果決,其實力根本不是他們能想象的,要是之前自己貪婪的目光被對方看到,只怕不會饒過他們,此時整個大街除了已經重傷的田明以及兩個武侍,在就是另外兩三個郡守府的武侍了,他們不是不想走,只是被鐘離殤情目光一掃,此時想走卻怕對方就此擊殺他們,想著只要自己不動手,目前應該沒事,只等著西郡守大人親自來到這里才能擺平少爺惹下的禍端。
鐘離殤情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打草驚蛇,自己見田毅的兒子傷成這樣,他不暴怒那才怪了,如果是這樣打草驚蛇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昨晚潛入郡守府,自己發現田毅並非小廝說的那樣,不過這也在自己意料之中,一個後天境界的小廝能知道多少的事情,能打探到昨天的消息已經不錯了。
當自己潛伏在窗外更覺得屋內至少還有一人,這個人也許就田毅自己知道,另外的兩個七重武者都不清楚,找估計應該是先天至極的實力,要不然自己的感知不可能是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氣息。
就在拍賣的時候得知這青年是田毅的兒子,鐘離殤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而且目觀此人絕對是個睚呲之輩,自己掉了他的面子而且是在心儀的女人面前,加上自己故意顯示出帶有大量的丹藥,田明肯定是不會放自己的。
事情正像自己想的這樣,自己重傷田明,田毅知道肯定會前來,不過絕不可能將府內的高手全部帶來,這樣一來自然就分散了部分的實力,其實憑他的手段就算是有一個先天至極的高手在郡守府內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生就謹慎的他自然不會給自己招來麻煩,各個擊破自然是最穩妥的方式。
這里離西郡守府不遠,相信田毅轉瞬即到,來松崗郡的目的就是為了此人,至于其他的人能不殺就不殺,要是阻礙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會多,鐘離殤情已經感覺到幾股武者的氣息飛速的趕來,竟然都是七重的先天武者,帶頭的一人已經在視力範圍內,眉目間和田明有幾分相似,身穿華貴長袍,臉色陰戾,嘴角微撇,薄薄的嘴唇,往往這樣的人性格都有些薄涼,而且心狠手辣。
見到自己的兒子如死狗的趴在地上,兩個武者釘在石牆之內看樣子已經死了。
田毅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不過他到不是莽撞之人,既然這人敢殺了自己府內的武侍,而且並未立刻離開如果不是故意生事就是自忖實力強大,根本沒將自己這個松崗郡的西郡守放在眼中。
「閣下何人,為什麼打傷我的兒子,殺死府內的武侍,我們可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請說明緣由,要是的確是犬子不對,我待他賠罪了。」
說話的同時,田毅利用自己的感知打探了下周圍的環境,見只有眼前這個藍衫青年以及一匹神駿的白馬,此外再無別人不由得松了口氣,既然沒別的幫手那麼僅憑他一人即使是七重先天武者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段應該也不是自己身邊幾人合力的對手,何況自己還隱藏著一張王牌。
見田毅外露氣機,鐘離殤情便知道對方的目的,此時郎聲說道︰「田毅,是不是你經常干些伏擊他人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查探周圍的環境,不用了,我可沒那卑劣,何況是你兒子先招惹我的,沒殺了已經是他的運氣。」
鐘離殤情的話十分的不客氣,絲毫沒將他這個西郡守放在眼中,此時田毅眼內閃過一絲戾色,可臉上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公子年少輕狂,也正常,在下在你這個年齡也是如此,甚至猶有過之,能理解。」
隨即目光一沉,盯著鐘離殤情說道︰「只是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當然了,如果你實力承受的起就沒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