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先鋒廖化 舉義

作者 ︰ 鐵皮共和國

眾平隨廖淳、廖母來到大樹江村的時候,盡管已經是上午辰時但村子依然還是很寂靜,小道上空蕩蕩的沒個人影。廖母雖然已經痊愈,但身體依舊虛弱,仍需靜養調理,所以先回了家。廖淳就暫時當了眾平的小跟班,挨家挨戶的去給村民們看病。到了第三天,藥和符水已經用完了,可村子里仍有一部分村民沒有得到治療,經過醫治的也需要後續用藥,疫情遠比眾平想象的要嚴重的多,眾平找廖淳商量,「眼下藥盡,我需回去取些來,剩下的病人只能暫時隔離,不然瘟疫將會再度蔓延,只是村民不知內情恐難約束。」「這事恩公不必擔憂,鄉親們都是明理之人,我會同他們去解釋,只是恩公多久能夠回轉?」廖淳抬起頭看著眾平。眾平模模額頭,「五天左右吧。」「五天?……」廖淳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廖兄有軍務嗎?」眾平問道。「那道是其次,回去晚了也就是罰些餉錢,只是我怕病人拖不了幾天。」廖淳一臉疑慮的望著眾平。「哦,這事道是我疏忽了」,說著眾平從懷里模出一卷書和幾張咒符交與廖淳,「廖老弟這本天書的殘卷這幾天先交由你保管,里面有一些懸壺濟世之術照看病人時或可用之,如病人暴斃需先貼一張咒符在尸體面門再火葬,可防止瘟疫傳染。」廖淳接過書和咒符「好,我記下了。」「這里就交給你了」眾平正要離開,「恩公留步!」「怎麼?」眾平回過頭來看著廖淳,「泥鰍,跟恩公一起去拿藥」廖淳招呼一旁在燒水的泥鰍,泥鰍應聲跑過來。「廖老弟,你這里不正需要人手嗎?」「沒事,這里還有二娃子他們呢,泥鰍路熟能帶你抄小路走省時間,回來時可以幫你拿藥,我怕藥再不夠,嘿嘿!」

村口,廖淳望著一白一灰兩個漸漸遠去背影消失在荒蕪的稻田中,久久,久久。

太陽又掛在西天了,圓圓的像個大銅盤,天上沒有一片雲,周遭也沒有一絲風,廖淳站在村口的大榕樹下,背對著夕陽影子越拉越長。這已經是第七天的傍晚了,卻依舊不見眾平和泥鰍回來。擅離職守回到郟下今年的軍餉怕是要全被罰沒了,指不定連伍長汪大牛也得跟著受罰,但這還是小事,被隔離的病人已經死了五個人了,其中還包括打小一起玩大的狗剩,剩下的也奄奄一息了,那些被治愈的病人中也有些人有反復的癥狀,天書中的方法也只能控制控制,沒藥還是不行,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廖淳心里一直擔憂著。「走!二娃子咱回去吧,泥鰍他們估模著今天是回不來了,回去早點歇著,明天還得去山上弄吃的呢。」

這已經是第十二天了,廖母身板比較硬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自家院子里幫忙拾掇著昨天剛從山上打下來的野物。村子里的糧食(連種糧在內)已經快吃光了,這兩天幾乎都是靠些野物魚蝦來度ri,廖淳讓二娃子和他父親何老爹去河里捕漁去了,自己則和村里的幾個青壯上山打獵去了。

晌午時分眾平、泥鰍趕著毛驢回來了,帶回來兩大包裹的藥,隨行的還有以麻布黃巾裹頭的莽漢龔都,在河里捕魚的二娃子父子先看到的,何老爹幫忙拆卸帶來的藥物,二娃子則一溜煙的跑村後的山上找廖淳去了。午後廖淳飛奔著下山來,身後跟著二娃子氣喘吁吁的邊跑邊追「淳哥!……淳哥!……你慢點……等我一會兒……淳哥!……」眾平早就听見了呼喊聲,放下手頭的活迎了出來,兩下里握臂相擁很是興奮。眾平把龔都介紹給了廖化,大伙聚在一起說著分開這十多天里發生的事情。從眾平和泥鰍口中得知,回到城隍廟的時候張角他們已然離開去了豫州,只好去安眾找到太平道荊州特使馬元義籌集藥物,馬元義還特意讓手下得力干將龔都一起運藥過來,之間費了些周折因而晚了幾天。

又經過眾人一個多月的護理,大樹江村的疫情終于基本得到了控制,然而就在眾人擊掌相慶的時候,村外的荒田里一群官兵朝大樹江村疾步走來。那時泥鰍正好在村口焚燒病人穿過的衣物,所以最先發現了官兵,他扔下手頭的活就匆匆跑來告訴大伙,眾人還在疑惑,這瘟疫爆發後,由于怕傳染已經很久沒有官差來過村子了。廖淳問道︰「泥鰍可看清打的是什麼旗號?」「淳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認字啊!就看見好象寫著這個東西‘蘇’」泥鰍用樹枝歪歪斜斜畫了個「蘇」字,還是個錯別字,不過這會兒大伙沒心情取笑泥鰍。「果然是蘇縣令!」廖淳自言自語道。「怎麼,廖老弟沖你來的?」眾平問道。「恩,擅自離隊杖責三十軍棍,十ri不歸杖責五十軍棍罰餉一年,十ri上以逃兵論處。」「逃兵?要殺頭的!」二娃子驚呼。「你就跟我們走吧,反正村子里情況也穩定了。」眾平詢問的看著廖淳。廖淳立刻回絕︰「不行!我走了,我娘怎麼辦?蘇縣令不會罷休的。」「這事好辦,讓大娘隨我們去安眾,就住我家里,俺龔都打小沒娘,老弟你不介意分半個娘給我吧?」龔都一只手搭在廖淳肩上粗聲粗氣的冒出這麼一句,廖淳推卻不得,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好答應了。就在官兵進村的時候,廖淳已經帶著母親隨眾平、龔都從村後的山上逃走了。

184年(靈帝中平元年)二月,此時太平道已然十分興盛,勢力遍布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徒眾達數十萬人,家家戶門上書寫「甲子」二字,張角奉祀「中黃太一」為至尊天神,將教徒劃分為三十六方(教區組織)分設渠帥,高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號召天下民眾推翻腐朽的漢王朝。而此時作為交州特使的眾平已經回交趾去了,廖淳則已經成為荊州特使一方渠帥馬元義身邊的得力干將。這年正月一過,首領傳令各方渠帥約定三月五ri舉事,廖淳就被派往荊州四處募集教眾,半月募得教眾三千余人,準備去陽翟西郊轘轅山下集結,途中路過中廬時廖淳還特意回大樹江村叫上了泥鰍和二娃子。但事情突然有了變故,大約在預定起義ri期的前十天,即二月十五ri前後,太平道的一個信徒、濟南人唐周叛變,上書官府告發起義之事。當時一大方渠帥馬元義正京城洛陽聯絡內應宦官中常侍封、徐奉。朝廷方面得到消息後緊急捕捉馬元義,車裂于洛陽;並全城戒嚴,捕捉誅殺張角信徒一千余人;又通知冀州捕捉張角及其家人。天公將軍張角星夜馳書各方,急令起義。神州大地一夜間烽煙四起,然荊、揚義軍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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