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門鈴，女人溫柔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是誰？」
「勝利的曙光終將照耀大地。好像是這麼說吧，抱歉，我記不太清了。」
女人一愣，接著打開門把寒肖請進了屋。
「真沒想到，特工也有記不清暗語的時候？」寒肖進屋坐到客廳，女人穿著睡衣，隨意盤著長發，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
她把一杯溫水放到寒肖面前，也坐了下來。
「不是記不清，只是不願意說謊。」寒肖的話讓女人渾身一顫，女人盯著寒肖，眼鏡下的臉上全是嚴肅。
「正確的暗語是，勝利的曙光終將照耀正義的大地。只要我們所做的是正義的事，最後我們會戰勝病毒的。」
「也許吧，但是又有誰能定義什麼是正義呢。偷偷聯系協會的就是您吧。」廢話說了那麼多，寒肖覺得是該切入正題了。
「嗯，我就是韓佳惠。因為再不聯系你們幫忙，城里可能會有更多的孩子死在感染者手上。我們這個城市沒有市長，城市的安全全靠大家和那幾個年長的領導者，他們不同意請特工來，執意要用自己的雙手守護自己的城市，但是你應該清楚，我們斗不過病毒感染者的。所以我才偷偷聯系了你們。」
叮叮，有來自陸明先生的電話，請接听。旁邊的電話發出電子聲。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給我接進來吧。」
叮叮。
「額韓老師，這麼晚還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是個年輕人的聲音，寒肖猜是那個年輕的jing察。
「沒關系，有什麼事你說吧。」
「剛剛有個騎摩托的小子和一個女孩說來找韓老師，我們放行了，不過又怕出問題，所以打電話來確認一下。」
寒肖指指自己，趕緊點頭。
「哦哦，你說的是我的表弟妹吧，他們剛剛到我家了，不用擔心。」
「嗯，到家了就好。韓老師你也早點休息。」
掛掉電話，韓佳惠好奇地看著寒肖。
「你還帶著一個女孩？是女朋友嗎？現在特工也可以找女朋友了？」
「第一個被襲擊的人是在哪？」寒肖沒回答韓佳惠的八卦問題，直接用另一個問題打斷了她。
韓佳惠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不太合適，頓了一下說︰「目前被襲擊的都是這座城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幼兒園里的孩子，死掉的孩子肚子都被掏空了，真的是慘不忍睹。而且死的數量很規律，每周會增加一個孩子。」
「每周增加一個？什麼意思？」
「就是第一周的每天死一個，下一周的每天就是兩個，再下一周就是三個，這周…已經是每天四個孩子了！」
「那麼現在孩子都還去幼兒園嗎？」
寒肖喝了口溫水。這個墮落級感染者只挑小孩吃，並且有規律的增加數量，難道是有什麼目的？
「嗯，雖然幼兒園不安全，但孩子的父母還是覺得孩子們在一起比一個人放在家里好些。」
「明天我要親自去你們的幼兒園看看。今天就先到這。」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二點。
韓佳惠把寒肖送到門口。
「方便的話，明天你和你女朋友一起住到我家吧，住旅店會被懷疑的。」
「不是女朋友，只是執行任務時踫巧救到的人。」寒肖有些煩躁地糾正道。
「還有……請你一定要找到那個感染者並除掉它。我代表所有的市民，拜托你！」
「我可不能保證一定會除掉它，但最後不是它死，就會是我死。我死了也還會有另一個特工來接著清除它，總會有一個特工會清除掉它的。」
用生命來作為殺掉感染者的承諾，這就是那個男孩的回答嗎。望著消失在暗夜里的寒肖，韓佳惠第一次對人人畏懼的特工產生了好感和發自內心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