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僕人里克阿瑟請示您的旨諭,不知我∼∼∼」里克阿瑟看夢雲一副想得出神,支支唔唔的模樣,將他涼在一邊,一時也吃不透夢雲的心思,但在他現在看來,夢雲是他的主人,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上帝,一切皆以夢雲的意志為前提,實在害怕違背了夢雲,因為夢雲沒有給他明確的指示,讓他愣在當地進退不得,所以不禁出聲探詢.
「哦,你也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你只要不出賣了我,一切都有行動自由,」看著里克阿瑟一副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卑屈模樣,夢雲才頓時省悟過來,心里有些好笑地道,」你帶你的秘書舒赫蘭妮先回去工作,一切照常,別耽誤你的大事,我這里留下萊利莎照應,等你下班後,再過來接應我,去吧,去吧!」
得到夢雲的確切答復,里克阿瑟才如蒙大赦,跟夢雲作別一番,領著他的小秘這才自顧出去了.
里克阿瑟作為大東亞聯邦南聯盟行省的大議員,其際上身份地位和勢力都很大,雖然來自他身後的’蒙特奇’家族背景佔了絕大部分的先天優勢,但他本身實力也頗為不俗,至少都是智能度10以上的太陽級境界實力,而且就在他出了這個總統套房門,門外為他二十四小時貼身守護的智能能量體保鏢就多達五六位,也全部有著太陽級境界的實力,這種防衛不可謂不嚴密.
之所以被夢雲輕易得手,將他封印成了僕人,也只能說是里克阿瑟的私生活太過放縱,而導致大意而疏于防範,這算是他被夢雲所乘,陰溝里翻船.
不過夢雲也實在是大膽,不啻于孤注一擲的自殺行為,將主意打到了里克阿瑟的頭上,平常人是想都不敢想的,里克阿瑟又是安逸慣了的人,對身邊的危機早就失去了警覺,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毫無抵擋的就被夢雲降服了,也算是夢雲的運氣.
當然,其中也有夢雲封印技的出人意料的特殊性,這封印技只要沒有遭遇對手的掙扎,境界和實力差距不是太大,就鐵定是一封一個準,這個封印技是功不可沒的.
倘若是光明正大的打斗,一百個夢雲也是有死無生,絕不可能是里克阿瑟的對手.
里克阿瑟帶著秘書舒赫蘭妮前腳出門,萊利莎就帶著個生化機器女僕提著大包小包的服裝包裝貸後腳進來了.
這種生化機器人完全與真人無異,在平民中普級,十分平常,就像我們現在人們使用手機一般,人手一機,只是不是專門用于戰斗的,也沒有特別的武力.算是人類最忠誠的奴僕吧,為主人的服務面面俱到,非常貼心.
夢雲之所以一眼就看出她是個生化機器人,是因為所有智能機器和能量體,不管強大與否,雖然都有獨立智能思維,能夠產生自主意識,卻沒有健全的靈魂.
人類的靈魂是個非常奇妙的東西,七情六欲的健全獨立思維意識,只存在人類靈魂所獨有,所有的人工智能體都有靈魂缺憾,畢竟只是被人類所賦予的意志,專為人類驅使.
這種缺點非常明顯,隨便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來說,首先智能體就沒有血脈傳承,也就更不可能有父母兒女親情這種最起碼的人性概念和意識,不存在人類這樣的感情紐帶關系,因為它就是憑空制造出來的,非是人類生養,其它的七情六欲,紅塵煙火就更不必說了,以夢雲現在的眼光,自然也一眼就能夠看清本質.
原本,威力境界的劃分,星球級,太陽級,銀河級,星座級,宇宙級,次元級,混沌級就是專門針對智能機器和能量體而設定的,因為它們沒有人類的健全靈魂思維無法使用智能度來評定,後來,久而久之,這境界劃分混淆到了人類本身上了,變成了一切能量威力劃分的統一標準,甚至不再涉及到了智能思維,哪怕是一束離子炮,它能夠毀滅一個月球,或者一個地球,那它就是星球級.
當下夢雲接過衣服,馬上換了一身名貴貼身的行頭,在鏡子前照了照,基本上有點膏梁子弟的派頭了,非常休閑,朝氣,得體,眼前確實是個風度翩翩的富家美少年,上身是粉色的真絲長袖t恤,是華貴的綠牛仔長褲,這正是今年當前的晚春時尚流行風格,也算是正派好少年的形象,予人好感,加深印象分,不是那種流里流氣而叛逆的非主流.
「主人,您如果願意,請盡管放心在這套總統套房長住,里克阿瑟議員都交待好了,他持有這里最高貴的黃鑽會員貴賓卡,而且這是他的專屬客房,租賃可以無限期延長,一切都遵照您的意願,」看到夢雲從洗手間換好衣服重新返回臥室,萊利莎馬上迎上他,顯得盡心盡責地認真說道.
「要我長期住酒店嗎?實在沒有這個興趣,我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外面逛逛了,可惜還沒有為我辦理好身份,」夢雲滿面不高興,一點也不領情的又問道︰」萊利莎,你是做什麼的?不如你現在就領我隨你一起去轉轉.說實話,我很好奇這里的普通人每天的生活是怎麼過的.」
「怎麼?主人,你連普通人一天的生活都不了解嗎?這∼∼∼」萊利莎听到夢雲的這個說話,都為之語塞,直接懷疑他是不是個人類,莫不是哪里來到地球上的異類.
夢雲也察覺到萊利莎對自己滿心疑問,頗不能理解的樣子,只好訕訕地笑道︰」萊利莎,你對我這是什麼態度?我不都是被*的嗎,我一直都被關閉在象牙塔中過悲慘的禁閉生活,就是真正的籠中鳥,現在是好不容易才開始擺月兌了牢籠,你難道能怪我什麼都不懂?」
正說著,夢雲又觸動了以前的切身遭遇,臉色越來越難看,竟是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猙獰,勃然作色道︰」萊利莎,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無端觸及我的不痛快,否則這後果你要惦量惦量.還有當著外人的面,不要再繼續主人主人的叫了,不如叫我小雲,或者叫我夢雲也行,听到沒有.」
看著萊利莎十分听話的乖巧作答,夢雲心里非常滿意,心情也好轉了略許,只是卻仍舊看不到好臉色,又催促說道︰」你還愣著干什麼,快帶我去你每天呆的地方轉轉啊!」
萊利莎哪敢違拗他,只好帶著夢雲邊向門外走,邊解釋道︰」主人,其實我那地方就在這座銀河大廈的一百層,整個一百層都被我買下,專門開設了一家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高級私人娛樂會所.之所以特別吸引人,能賺錢的地方就是從中東邊境混亂之地買來的數百個女奴,為顧客提供特殊的娛樂享受,這可是我的私家會所的特色,讓顧客生香活色的美女享受,不像一般的那些會所只能靠提供生化機器人侍奉,經營慘淡,」
萊利莎倒也說的是實情,這時代科技高度發達,法制健全,人權至上,普通民眾都徹底擺月兌了日常生計的困擾,要想讓人去為別人提供工作原本就是個不現實的事情,除非那種徹底放縱,難以滿足,又自我作踐的男男女女,才會自願去*這種**生涯,就像之前,夢雲故意去惹麻煩的那家鼎盛夜總會,那些男女就是這麼個性質,不過能夠提供真人消遣的都是極其高檔的高消費場所,一般普通民眾好像還極難具備這種財力,否則廉價的就只能有生化機器人消費,這都是由于當前科技發達,生產力水平高到了一定程度決定的.
當然也有像萊利莎私人會所這種提供外來真人享受的,那就是一些非常動亂的地方,人們處境淒慘,不是被擄掠,就是被人口販買而來,被迫從事這種無奈的悲慘生涯.
其實可以想像,物質生活越豐富,人類就越是欲壑難填,這種**需求反而顯得越發巨大,這是一定的,飽食思*欲!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未來科技時代,**行業更是暴利.
片刻,萊利莎領著夢雲乘坐升降電梯到達了一百層,來到了萊利莎的地盤,才出來電梯,就感覺這里鬧哄哄的,全部亂了套,亂噪得像個集中收容所.
夢雲不禁眉頭大皺,甚至一下子頭腦中就冒起了這樣一個念頭︰」這就是萊利莎的美其名曰的私人高檔會所麼?這麼混亂,烏煙瘴氣,這只怕比警察廳的那些難民集中收容所還要糟糕不堪,這是怎麼經營的?那麼有身份的達官貴人,商賈名流,會跑到你這里來消費,我吃飽了撐的,就這氣象,早早關門大吉∼∼∼」
夢雲還在心里匪愎不斷,萊利莎早已經臉色大變,完全沒有了淑女形象,沷得像換了個似的,一個箭步竄出,早已經搶進了她自己的私人會所里面.夢雲見她一面入內,還听得她一面在氣急敗壞地尖聲高叫,」切列多拉夫,你給老娘滾出來,你這是怎麼給老娘弄的,你這混蛋你要毀了老娘我的招牌,毀了老娘的私人會所∼∼∼」
然後,很快夢雲就听到里面響起一陣緊張飛跑的腳步聲,接著就有一個低聲下氣的男子聲音飛快的解釋道︰」老板,我冤哪,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刑事廳的這幫混蛋,他們手持刑事廳的搜捕令,直接就闖了上來,又封鎖了我們的會所,正在核查這里一切人等身份,排查犯罪嫌疑人.您也听說了吧,昨晚出了大事件,就隔我們這里不遠的那家鼎盛夜總會,昨晚被人殺了三十多個人,現在刑事廳傾巢出動,全城戒嚴,在徹查此案,已經是滿城風雨啊.我們這里全部是外來的小姐,被連累了進來,是刑事廳稽查和防範的重點對象.還有,沒有合法公民身份的小姐都要被帶去刑事廳審查,那個負責搜捕這里的大偵探都放出話來了,如果確實不具備合法身份的要麼當犯罪嫌疑人下獄,要麼當非法入境,永遠驅逐出境,還有老板你,要附帶所有刑事責任,他們說了會要將你拘留候審,這次已經驚動了聯邦當局,朝野震動,再也沒有人可以姑息,紙包不住火,搞得我們這里現在是雞飛狗跳,我頭都被他們整大了,實在是無可奈何啊,老板,你快想想辦法,如果真的罩不下來,我們不單是真的要關門歇業了,還要涉嫌包庇非法偷渡入境者,拐帶販買人口等諸罪並罰,是要下獄的啊∼∼∼」
夢雲落在後面,悠齋游齋地正慢步進入萊利莎的這家私人會所,一入門是迎接顧客的大廳,在入門口不遠處,只見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金發英俊男子,正站在萊利莎面前焦慮而認真的匯報著,這男子有近兩米身高,比萊利莎足足高出一個頭,顯得非常高大健壯,不用說這就是那個叫切列多拉夫的男子,也是全權負責打理萊利莎私人會所的執行經理.
現在萊利莎和切列多拉夫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以至于夢雲進入之後,他們倆都沒有顧及到他.而大廳中央的寬敞舒適的真皮大沙發上,還端坐著兩個神情面目極其嚴厲的中年男子,都是四十多歲,非常健康,沒有任何身體異狀的樣子.
倒也是,這時代的生物基因科技已經讓人類徹底擺月兌了生,老,病的生命特征,你不僅看不到半個滿面皺紋,老態龍鐘的老人,便是病怏怏的病人,或者身有缺憾的殘疾人也不可見,更別說什麼老來謝頂,中年發福之類這些小痛小病,更是一個都沒有,所以一般人的外貌特征很難找出什麼特別的,只是面相略有差異,大家日常辨認得來,不需要來過份描述.
那兩個中年男人就這麼生冷的端坐著,好像是在冷眼旁觀著萊利莎和切列多拉夫.
而現在整個這一層樓,都傳來雞飛蛋打的巨大聲響和動靜,間或還伴有女人的哭叫,和男人的嘶吼咒罵,以及另外一些嘈雜的大聲斥責叱 之聲,和稀泥似的一團,全部亂了套,氣氛顯得非常慘淡和蕭條,哪里還有半點讓人一擲千金的高檔會所的樣子.
夢雲不用去問也可知,這里一整層樓現在正被那無數的刑事廳特警在挨門挨戶逐一搜查,不刮地三尺,翻它個底朝天是勢不罷休.
迫于上面的壓力,即便這里以往有里克阿瑟大議員的強大庇護,現在這種關頭卻是無濟于事,這次刑事廳也是一反常態,鐵了心,真刀真槍在動真格的了,還不知道要牽連多少這樣的場所.
夢雲的突然進場,無疑引起了那兩個大廳端坐的人的好奇和興趣,不過,表面上看他們也只是冷冷地掃了夢雲幾眼,還是沒有動靜,或許是夢雲還是個未成年人,而且穿著講究得體,不但不像個不良少年,反而還文文靜靜的,這引人非常好感,讓他們無意識的內心多出了幾絲寬容,看他的表情沒有先前的那麼冷.
不用猜,夢雲也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是這次刑事廳執行這里搜查任務的專門負責人,一個是主腦頭兒,一個是頭兒的搭檔副手.
入口處的萊利莎和切列多拉夫兩人似乎現在已經交流完畢,萊利莎突然變臉似的昂首挺胸,丟下切列多拉夫,再也不予理會,徑自走向廳中坐著的兩人.
那兩人也趕緊起身,一起迎向萊利莎,雙方對面之後,只听萊利莎表情異常寒冷而決絕地說道︰」埃特警官和思弟文大偵探,你們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一來就要將我這里小門小業的營生給拉下馬,不過不管你們如何折騰,我可是有言在先,我雖然是這里的老板,但卻將這里的一切經營委托給了別人,具體的細節*作我可是糊涂在局外,一概不知,我只管直接在這里直接收錢,就是這樣,咱們也不是三兩天的朋友了吧,你們難道還有什麼不了解我的?刑事廳如果要傳我問話的話,一切跟我的律師談,我什麼都不知道.」
只從萊利莎這話里,就可以看出她雖是一介年輕女流,卻實在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只在這一刻之間,她就機變的為自己預留退路著想了,她這里非法經營,要擔很大的刑事責任,但被她一口咬實她什麼都不知道,是鐵了心要讓切列多拉夫替她背黑鍋了,這個用意是誰都听得出來.
試想一下萊利莎是大議員里克阿瑟的*,有很大的門路關系,現在雖然迫于上面的壓力,庇護不住繼續經營,但是略微疏通一下關系,還是很容易月兌開她非法經營的干系,這是圓融一下,*不得己退而求其次,實行又一種的變相關照和庇護,然後將黑鍋全部扣倒在沒有多少門路關系的高級打工仔切列多拉夫頭上,輕易地就避開了一切法律責任,切列多拉夫不過是她狠心之下的一顆棄子,丟車保卒,好果決,好狠毒的女人,令人心悸,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萊利莎說完之後便摔頭轉身,一副豁出去了的決絕模樣,丟下面現尷尬之色的埃特警官和思弟文大偵探面面相覷.
隨即萊利莎就變臉跟翻書一般,直接換了一副難看的強顏歡笑面孔走向夢雲,牽了夢雲的手,滿面和煦地說道︰」小雲,我們走,姐姐帶你回家,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回來這里了,今天姐姐的難堪都讓你看到眼里了,姐姐真是糊涂沒用啊.」
萊利莎一邊說一邊拉著夢雲的手就要向外走,只是決絕的將內心憂懼驚呆在門前的切列多位夫故意視作不見.
在一切以自身利益為前提下,這個人是她主動劍走偏鋒,一心丟棄的棄子,先前的盟友現在徹底決裂,是不會跟他絲毫客氣的了,要狠的話就要心狠到底,絕不可能優柔寡斷.
切列多拉夫既不是愚蠢之輩,更不是什麼善茬,看到萊利莎現在這樣的情形,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只是萊利莎直接當著他的面,毫不念半點情面就這樣果決的完全變卦,實在太快太突然,出乎人的意料,也讓他完全始料不及,一時還不敢置信,無法接受這種事實,他立時一臉驚恐禿喪,內心已經徹底亂了方寸,眼看萊利莎牽著夢雲就要與自己察身而過,最後直接摔門揚長而去,將他徹底出賣舍棄,將一切罪責強加給他,讓他身敗名裂,萬劫不復,他是真急了.
情急之下,切列多拉夫也徹底沒有了形象,直接粗暴的阻攔在萊利莎身前,幾近歇斯底里地分貝高得嚇人地沖萊利莎惡狠狠狂吼道︰」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做的這一切好事,都要我替你的背黑鍋?還有沒有道理,還講不講天理?你別想著一走了之置身事外,這個事情我跟你到刑事廳當面對質,讓刑事廳徹底調查清楚,我不能背黑鍋啊,我只是個打工者,我今後的人生難道就這麼毀了?不能承受之重啊,我擔當不起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話我怎麼都听不明白?你放肆,沖我鬼吼鬼叫什麼?好狗不當道,給老娘閃開,你莫非還要干涉老娘的人身自由?你想非禮?這是罪加一等,你知道麼?現在刑事廳的警察都在這里,你難道要在他們眼皮底下知法犯法,授人以柄?你承當不起這罪果,老娘奉勸你還是好自為之,」萊利莎不動聲色,用冰寒入骨的語氣喝斥著阻攔在身前的切列多拉夫,一臉的漠然和輕蔑.
夢雲感覺就像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幕幕不需排練而即興表演的情節,這是最真實的,讓他更看清楚了人心的叵測和陰狠,他心里有些恍悟,原來這就是真實的生活,他以前那也是真實的生活,其實都如出一轍,大同小異,都是人與人之間的互相爭斗,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之前他那是*luo的屠戮,這里嗎?不過是殺人不見血,但是一樣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