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櫻 蘇醒

作者 ︰ 淨水游魚

當月雨櫻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視網膜開始由黑暗變成一片模糊的景象。再往下的一個瞬間,自己的身體被猛的抱住。

「…櫻姐姐,你終于醒了!沫兒等了幾千年你終于醒了!這千年來我等的好苦哇……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嗚嗚嗚嗚」

月雨櫻一怔,沫兒?喔對了,沫兒好像是自己最寵的丫鬟。她待沫兒也相當于自己的姐妹了。兩個人非常親密,經常在一起打打鬧鬧,很不亦樂乎。

「沫兒,放手啦,你很重誒…」由于很久沒有說話,雨櫻原來動听的嗓音如今十分沙啞。就連她自己听了都嚇了一跳。

聞言,沫兒松開了緊緊擁抱著的雨櫻。雨櫻打量著眼前的沫兒。秀氣的臉上掛滿了淚珠,一雙明亮的眸子因淚水閃閃發光,里面卻全是興奮的神情。一頭灰黑的秀發如今高高地盤在腦後。千年的離別,她卻一點沒變,還是以前那樣,純潔到無邪,干淨得像天邊的泉水,清澈見底。唯一變了的,是她的服飾。

「沫兒,本尊睡了多久了?」

「嗯…,幾千年吧!好想你」沫兒一臉興奮地回答道。

床上的雨櫻眼神黯了黯,輕輕嘆了口氣︰「沫兒,幫我準備些茶水,待會等我準備好了後,陪我出去逛逛可好?」

「好噠!」說著,沫兒便蹦蹦跳跳出了房間。

月雨櫻望了望房中的裝飾,千年來,天憂殿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自己原本就十分奢侈的裝修如今被沫兒打點得更加雅致,富麗堂皇。唉,這丫頭,自己睡去了也不忘了往房里面加東西。月雨櫻輕輕搖了搖頭,一抹淡笑便浮上嘴角。

很快,吩咐的茶水便送到了雨櫻面前。托起茶杯輕輕聞了是,上等的茉莉花。很快,茉莉花那清新的香味便飄滿了整個房間,那股清香的味道很是讓人神清氣爽,這使原本有些疲憊的月雨櫻頓時十分有精神。

品完手中的茶,沫兒便上前來為她打扮著裝。待她穿上白色的男士袍子,將一頭黑色的烏絲盤上頭頂,月雨櫻躇在鏡前默默打量自己。就算是經過千年的沉睡,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也一直沒變,甚至由于千年的沉睡而變得比以前更加紅潤,出眾的氣勢也是更加明顯了。一雙血色的眸子明亮逼人,卻沒有人看得懂其中隱藏著什麼。鮮紅的嘴唇也是誘人的緊。一襲白衣,將男裝的她變得更加出眾,迷人。一股仙氣也就彌漫在她的身邊。永遠的十六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只記得她似乎是望著人類這種族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一抿嘴,雨櫻對鏡中的人兒笑了笑︰「走罷。」

「是。」

出了天憂殿,招了片雲兩人便離開了世外桃源般的仙境。雨櫻與沫兒走在繁華而略微嘈雜的街道。沫兒雖算不上是頂極美人,但也是分清秀可愛,這樣一來,兩位長相帥氣迷人的公子哥走在街上,回頭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甚至還有幾個少女發花痴得走過來問東問西。打發掉他她們後,雨櫻才真正有機會仔細打量周圍的建築。變了,一切都變了,變得豪華,看來時代真是在進步啊。雨櫻雖然不是很吃驚,畢竟她能預見未來的事情,但也和沫兒唏噓了一番︰時間過的也太快了,轉眼間自己早經數不清自己的年齡。

「櫻姐姐,你這千年來一直都在沉睡之中,都做了些什麼夢啊?」沫兒終于有些按耐不住,問了出來。畢竟這問題估計她早就想問了,卻一直沒機會問。

雨櫻愣了一下,對著沫兒笑了笑,搖了搖頭。

「姐姐你就告訴我嘛!莫不是夢見帥哥了不願意醒來?」沫兒居然撒起了嬌。

「你姐姐我有著愛好麼?」雨櫻笑得有些無奈。唉,看樣子是該考慮以下別人是怎麼看自己的了。

「…沒有誒,那是夢見什麼了?」確實,誰都知道月雨櫻無色無欲,對男色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典型的不食人間煙火類型。

雨櫻苦笑︰「如實告訴你,怕會影響你情緒。」

「姐姐你快說嘛!老是賣關子…」說著,沫兒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雨櫻也不生氣,嘆了口氣便說︰「這千年來我什麼都沒夢到,只夢到我只身處于黑暗之中,並無他人陪伴。」

「那豈不是很悶?」

「是啊,後來我都習慣了。」

「不愧是姐姐,若換做沫兒,沫兒非瘋了不可!」

可能是雨櫻的話深深地讓沫兒陷入了沉思,果然她半天都沒說上話。

「沫兒,在外面男裝的時候,記得要以男稱相稱,否則要被人看出來。」一陣沉默後,雨櫻提醒道。

「是,沫公子知道了,請月公子放心。」

「呵呵。」雨櫻輕輕笑道。果然,她所熟悉的沫兒一點都沒變,就連乖巧兒頑皮的個性也沒改。

走著一會兒,沫兒突然提議了︰「櫻姐姐,要不我們去茶樓品茶罷,沫兒知道一家不錯的茶樓,沫兒帶你去便是。

「好啊,走罷。」

沒走幾步,便到了沫兒所說的茶樓。一景蠻豪華的建築,上面寫了個「澤雅閣」的招牌。

這名字倒是不錯,月雨櫻咂咂嘴,便和沫兒走了進去。

里面人倒是不少,不過一看便知道都是些上流社會的人物聚集在此,品品茶,聊聊天,對對詩。見雨櫻兩人進來,迎面便走來個小二,對二人笑笑後便領著到樓上一桌坐下了。

茶水倒是很快便上了,雨櫻捧起茶杯便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錯。轉眼看沫兒,這丫頭居然側過臉不知道看什麼居然一臉花痴的樣子。

看什麼呢?雨櫻狐疑︰「沫兒,你看什麼呢?」

沒想到那沫兒居然看的入迷了也沒有听見雨櫻的話,只是痴痴得望著她的左方。咦?雨櫻這下有些好奇了,隨著沫兒的目光看去,只見旁邊那桌坐了兩個年輕男子,兩人迎面而坐,身上透著不尋常的氣勢。喔?看樣子還挺有趣的。雨櫻挑了調眉毛,打量著他們。

其中一個男子一身紫衣,白皙的肌膚閃爍著光澤,一頭墨色的秀發只是被懶懶得棒了一下,簡單卻又不失美感。清秀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笑意,渾身更是散發著一種慵懶卻高雅的氣息。而另一個男子一襲白衣,散著一頭黑色的秀發,玉石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邃不見底的雙眸如潭水卻沒有一絲波瀾,那絕世的面容更是讓女人自嘆不如,渾身一股優雅卻冷傲的氣質,猶如下凡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般地高貴。兩個傾城齊國的妖孽啊?呵呵,怪不得沫兒會如此痴迷呢,她看上兩人中的哪一個了呢?

雨櫻轉過頭,捧起茶杯抿了口茶便又輕輕笑了起來︰愛,便是人們美好的感情,可是就這麼美好的感情到最後也會漸漸消失,也是因為這美好的感情,生出了恨,嫉妒,痛苦…也出現了戰爭…人啊,真是奇怪的動物。

听到雨櫻的笑聲,鄰桌的兩個男子便將目光投向了雨櫻。這時候沫兒也是如夢初醒一般,停止了發花痴似的目光猛地低下頭喝手中的茶,而她的臉早已紅撲撲如熟透的隻果了。

感覺到兩個男子的目光,雨櫻卻不害羞,也就抬起頭直直地盯著著兩個男人。看什麼看啊,我笑關你們什麼事…反正我今天是男生的打扮還怕害羞嗎,看我瞪死你們…

當兩個男子的目光接觸到雨櫻抬起來的臉的時候,雨櫻很明顯感覺到了他們怔了一下。這就對了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雨櫻想到這里很開心,就對兩個男子抿嘴笑了笑,不笑還不要緊,這一笑,兩個男子完全僵了一下。雨櫻這時候更開心了,拼命忍著不讓自己笑噴過來︰今天不迷死你們才怪,你們絕對沒見過這麼迷人的「男人」吧?哈哈哈要好好開眼界喔。

不過兩個人都蠻鎮定的,稍微愣神之後,紫衣男便對著雨櫻笑了笑作為回禮。那笑非常好看,雖然不帶任何感情s 彩,但也如春風般溫暖了。可憐沫兒剛剛緩過自己充血的臉蛋這下又得紅好一陣了。再看那個白衣男子,依舊是平靜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看得雨櫻有些不爽地嘟起了嘴。

雨櫻扭過頭,繼續喝自己的茶,就似乎剛剛對兩人笑的不是她一樣。這時的沫兒雖然還沒緩過神但也努力將自己變得更加淡定︰「姐…不對…月、月、月公子今日可好?」

汗,沫兒進ru腦殘狀態了。雨櫻壓低自己的聲音,盡量讓自己听上去像個男人︰「很好。」

「那我們不仿…不仿…」沫兒語吃。

「不仿吟詩作對罷。」雨櫻嘆了口氣。有時候真為沫兒著急。

「好啊,那誰先來呢?」

「本公子先來罷,听好了,」雨櫻清了清嗓子,腦中思考著盡量對沫兒來說簡單一些的語句,盡量避免她面子下不來,「夢中千沙飛逆眼,求下半句?」

「….夢醒…呃…」沫兒卡殼。

雨櫻看沫兒一副茫然無助的樣子,無語得對她擠眉弄眼,想給她一些暗示。

「月公子你可還好?怎臉部這般抽風?」沫兒的話又讓雨櫻一陣無語,這時心中又多了一絲一板拍死沫兒的念頭。唉,朽木不可雕也。

「夢醒春風吹床頭。」好听的聲音猶如山間的小溪,清澈涼爽。

雨櫻高挑這眉毛,望著那一襲紫衣的男子。他白皙的手捏著茶杯,他也正望著雨櫻,綠寶石般的雙眼閃爍著光芒,嘴角的笑意清晰可見。怎麼看怎麼像笑面虎…雨櫻心中嘀咕著,再去看紫衣男子對面的白衣,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精致的臉孔沒有任何表情。…這個死面癱…

一個笑面虎+一個大面癱=無敵妖孽基友組合。雨櫻咂咂嘴,臉上揚起春風般的笑容,就听又一句是在她口中朗朗而頌︰「昨日舟上望風打柳,求下半句?」

「明日上馬離鄉作愁。」

「酒濃弄人不醒?」

「我願拿酒消愁。」

「美人如夢酒催眠?」

「夢中似美卻顫渙。」

不去理會沫兒的目瞪口呆,不去理會白衣男的面無表情,雨櫻輕輕思索著下一句詞的組合。遇到敵人了啊…雨櫻黛眉微楚,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句絕好的句子。剛要月兌口而出的時候,卻見一位穿戴整潔的老人向他們走來,並附在紫衣耳邊輕輕說了兩句。紫衣听之微微皺眉,臉上亦是出現了一絲不悅的表情。

站起身,紫衣男道︰「請問公子貴姓?」此人又變成了一臉春風的樣子,望著月雨櫻的臉,輕輕笑了起來。

這就是別人所說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吧?月雨櫻強忍著笑,也站了起來︰「在下姓月。」

「月公子好大的文采,若不是今日我李某還又是須辦,定與公子好好吟詩作對!我們再相約某日一起飲茶作詩如何?」說著,紫衣便向雨櫻二人作了個揖,表示善意。

雨櫻也回了個揖,客氣道︰「那是必須。約一個時間再見罷?」

「後日傍晚在琥珀湖的茶家見面可好?那里景色宜人,適合作詩寫詞,到時候也請旁邊這位公子一同到來啊!」說著,這個姓李的紫衣男便望向了雨櫻身旁臉紅得如隻果的沫兒。

沫兒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這時,沉默得如冰山一般的白衣男也開口了,只听猶如大海般深沉卻又好听的聲音彌漫了周圍的空氣︰「那我蕭某也會一同前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蕭謀李某也就告辭了。後日再見!」說罷,兩人便轉身離去。

月雨櫻看著走遠的兩人,轉過身對著臉紅不已的沫兒說道︰「沫公子啊,我們也該走了。不能發呆了喔。」

「啊,是,月公子。」沫兒緩過神。

月雨櫻和沫兒就這樣走在了回去的路上。這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方才擁擠的大道上也沒幾個人了,只有幾盞零零碎碎的燈籠掛著,隨著晚間的清風微微擺動。這時候,雨櫻突然打破了沉默︰「沫兒,你可知道李公子是何許人物?」

沫兒被問得莫名其妙,對月雨櫻連連搖頭。

「他恐怕是此國的二皇子,那和他耳語的老人便是女皇武則天最得力的文臣。」

「那旁面那位蕭公子呢?他是什麼人?」

「他啊,」月雨櫻楚了楚眉,「他大概是二皇子的好友,我敢肯定他雖與皇室無關,但也不是等閑之輩。況且這兩人身上都有一股玄武之氣,武功水平一定在平常人之上,總之不是平常人。而且…」月雨櫻故作深沉地頓了頓。

「而且什麼?姐姐你快說呀。」沫兒听得如了迷,明顯很不樂意被打斷。

「……」月雨櫻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望著面前的黑暗。這時,只听一聲尖叫劃破了靜默的街道,然後便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之聲。眨眼之間,月雨櫻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尖叫的源頭,只見一個黑衣蒙面男子抱著一個中年婦女,正趴在婦女肩頭吸她的血,而他卻對雨櫻的出現竟完全不知。這時沫兒也到了,看著眼前的畫面,她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只見月雨櫻的瞳孔猛地收縮,那男子的左手便被生生切了下來,霎時間居然沒有鮮血流出,一杯茶的功夫後,那手腕處血才凶猛地噴灑而出。此時男子才發覺面前站著的兩位少年。男子丑陋的雙眼頓時變成了恐懼,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地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請、請問兩位大俠是何許人物?」

「何許人物?」沫兒鼻子里哼了一聲,「本人身邊的這位公子就是群妖之主。」

「群、群妖之主…?不、這不可能…明、明明猶若大人才是群妖之主…」說到此處,蒙面男子的聲音已經顫抖地讓人無法再听下去。

猶若?難道是那個猶若雪?月雨櫻的心情霎時間變得極其陰沉,只見血色的雙眸中紅光一閃,蒙面男子的首級便化為煙末,身子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而那婦女看見眼前的情景也嚇得不清,叫了一聲「我的媽呀」便昏了過去。

月雨櫻陰沉著臉,腳下儼然出現了一片青色的雲,沫兒看著月雨櫻不妙的臉色,知趣地也招了一朵雲,兩人便滕雲而去,飛往天憂殿。

天憂殿隱藏于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是一般人是無法進ru的地方。此時夜晚的天憂殿周圍已經被血紅色的櫻花樹所包圍,在月光的照射下,美得靜謐而神聖。

回了天憂殿,月雨櫻才開口︰「沫兒,你待會兒把本尊沉睡千年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是。」沫兒怯怯地回答了之後,便退下了。

此時的月雨櫻心情煩到了極點。剛剛听見的名字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不停。猶若雪。

月雨櫻煩不勝煩,便輕輕踏著月光來到了仙境中的月見湖旁,在一株櫻花樹下坐下。此時的偌大的月見湖被櫻花樹所包圍,不遠處的瀑布飛流直下的水簾也在月光下映著粉和銀這兩種顏色。月雨櫻望著湖中映現的一輪明月,嘆了口氣。

這時,沫兒才找到月雨櫻。她望著櫻花樹下月見湖旁白色的身影,慢慢地走到自己主子的身邊。

「月大人,沫兒來了。」這時候沫兒對月雨櫻換了個稱呼,因為很知趣的她明白,有時候還是要守本分的,比如現在。

「嗯。」月雨櫻此時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s 彩,冷漠地應了一聲後便說道︰「坐下吧。」

沫兒听話地坐在了月雨櫻身旁的位子,卻也不敢離她太近,怕她發飆。

「可準備好了敘述的事?」

「是。」

「那就開始說罷。」說著,月雨櫻的手臂輕輕揮了揮,一壺酒連同酒具便出現了,順帶幾樣下酒小菜。

沫兒乖巧地為自己和月雨櫻到了點酒,一陣酒香在櫻花的幽香中輕輕飄開。櫻花清酒,月雨櫻所愛好的酒之一。

緩緩地,沫兒開口陳述了千年間所發生的事。

月雨櫻是眾神之一,也是眾神之中能力最過強大的神。而眾神們在人類出現前就已經存在了。後來月雨櫻在某日創造了妖魔鬼怪和死亡,並給予他們強大f 力。她也教導妖魔一心向善,不作虧心之事。所以其實妖魔並不是像人類想象般的邪惡。它們甚至在冥冥之中守護著人類。而死亡,便是她明白若是沒有死亡的話世間必然大亂,事情也會變得令人難以處理。可是眾神並沒有她那麼富有智慧。他們認為妖魔鬼怪就是與他們作對的,而死亡,是愚蠢和殘忍的。于是他們將月雨櫻視為邪神,並對妖魔大打出手,殺害了上千的妖魔。這顯然令月雨櫻十分憤怒,畢竟被眾神視為邪神就算了,居然自己創造的生物被冤枉還被殘忍地殺害。于是身為群妖的創造者,她策劃了將近十年就為了給所有的妖怪報酬,將眾神殘忍地殺害。先從強大的神的謀殺再到所有的神組成的強大的兵力,整個屠殺她只用了三天就完成了,而且是孤身一人。後來最後的眾神藍姬在被殺前用盡了所有的法力給月雨櫻下了詛咒,于是月雨櫻就進ru了千年的沉睡。月雨櫻進ru沉睡後,妖界便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部分妖怪以為月雨櫻為了報酬而被殺死,弄得整個妖界有恃無恐。這時,月雨櫻一位非常重用的妖怪手下,猶若雪已經起了歹心,打算將整個妖界收入囊下,她花了幾百年宣傳月雨櫻戰死的消息,最後終于催動了幾千妖鬼,變成了她的手下,這時候的她雖然只得到了小部分的妖鬼的支持,但也開始了教導妖怪害人,做盡了天下的壞事,這時候,人類就開始覺得原來妖怪都是邪惡的化身,于是開始出現了陰陽師,他們專門殺妖滅妖,可是這樣一來,便殺了許多保護著人們不願傷害他們的妖怪。

說到這里,沫兒望了望身旁的月雨櫻。此時的月雨櫻沒有看沫兒,而是臉對著月見湖,品著手中的酒。沫兒看不到月雨櫻的臉,更不知道她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她心里明白,這時候的月雨櫻心情一定很糟糕。

听見沫兒停止了敘述,許久月雨櫻才說道︰「既然猶若雪只帶走了很小一部分的妖怪,為什麼你們不去阻止?不是還有上億的妖怪在呢麼?」

這時候的月雨櫻的話已經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冷漠地讓沫兒有些恐懼。此時的月雨櫻已經不再是生氣而已了,而是憤怒。

「猶若雪確實只帶走了一小部分妖力,可是她現在卻打算復活被尊上殺死的眾神,她威脅我們,若我們膽敢動她一根毫毛,她便會復活眾神,使這個世界變成她的。」

月雨櫻面無表情。眾神被她抹殺,若是再被復活的話,會變成邪神,也會失去一半的靈魂,這時候,猶若雪若是復活了他們,便可以控制他們的行動,使眾神臣服于她。猶若雪是遲早都會復活眾神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現在她等待的理由也只不過是想要積攢更多的妖力將眾神以強大的法力復活罷了。

見月雨櫻再次沉默,沫兒問道︰「那尊上打算怎麼辦?」

月雨櫻沉吟了一下︰「我近日便去會會猶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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