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月雨櫻只覺得自己被輕柔地抱起,耳邊一陣傷感的嘆息便伴她進ru了夢鄉。
唉
你是嗎?蕭子墨?
你有為何而傷感,為何惆悵?
第二日醒來之時,她躺在客棧的榻上,望著窗外的一篇藍天,嘴角忽然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
昨日是蕭子墨扛著自己回來的吧不知昨晚為何如此疲乏,竟可以倒地即睡,真是有一定境界了。
只是麻煩了蕭子墨。
胡思亂想間,卻有人敲了她的房門。
「進來罷。」月雨櫻的聲音慵懶中帶有幾分沙啞,猶如清晨第一束朦朧的陽光。
「吱呀」一聲,門便被緩緩推開,繼而映眼的是那如瀑的紅發和烙千弒白皙的絕色艷顏。
「你醒了呀?見你睡得太死,我們都等不及就把早茶飲了,你不介意吧?」烙千弒靠在牆邊,一雙剪水秋眸柔不死人地望著月雨櫻,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能滴出水來。
「也罷,本尊也不是很餓。」月雨櫻懶得回嘴,依然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
「起來吧,」烙千弒見月雨櫻有些懶散地「無視」自己,也不惱,只是柔聲勸道,「早上還是多少吃一點,否則對身體不好。況且莫要忘了,今天大伙兒說好了要去山上游玩,少你一個,又豈會有趣?」
也是,因著她掃了別人的興致未免有些失禮。
月雨櫻只得從床上爬起,對烙千弒擺了擺手,「出去罷,待本尊洗漱完畢便下來會你們。」
後者望著月雨櫻無奈的樣子,眉開眼笑地退出了房間,「好丫頭。」
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月雨櫻向來話少,心道了一句誰你丫頭,便去泡了個熱水澡,洗掉了一身的睡意。
待她換上勁裝下樓之時,眾人都在等她了。看來往日眾人的等待對象從李令月變成了她。
「月公子早安,起得還真晚啊!」李滄沼一臉明媚之笑,一雙綠色的眸子猶如玉石一般溫潤,卻時而閃著鋒芒的光彩。一身簡單的灰色棉衣卻絲毫不能掩蓋他身上的霸王氣質。
「李公子早安。」月雨櫻微微做了個揖,目光卻短暫地停留在了蕭子墨的身上。
如往日一般清冷的白衣,還有不拘言笑的面容,和平時無異。
他並沒有望著自己,而是遙望遠方,不知腦中所想。這樣的他和昨夜似乎是判若兩人,就如那個會開玩笑的他從未出現過。
月雨櫻的眼神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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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說,眾人很快便離開了客棧,朝著仙雲山的方向駕馬前進。那仙雲山果真是一片難得一見的好景色,山水入畫,瀟瀟渺渺,令人過目難忘。一路登山,是越到高處不勝寒。好在眾人體力都不錯,只是苦了那體質嬌弱的李令月,使得眾人爬上一段路就要陪她歇息一陣。
那日正午過後,眾人終于登上了山頂,望著那被峻山所環繞的大湖,猶如一面巨大的明鏡,映天映地。
「不登高山,不知景美。不游天地,怎知人渺。」月雨櫻望著腳下一片美景,心中不禁感慨。
「好詞!若子不游,知非紅塵。若君不戲,理非國也。」李滄沼一听月雨櫻起了個頭兒,心中來了興致。
「呵!好一個若君不戲!倒是往你自己頭上貼金了!」李令月一臉潮紅,卻不忘氣喘吁吁地調笑自己的皇兄。
「這皇妹你就不懂了。這叫勞逸結合,邊戲邊治國,效率也是很高的。」
李令月白了李滄沼一言,轉眼又柔聲對月雨櫻道︰「本公主爬山爬得好累,下山又月公子來背,公子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