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白看著那木頭輪椅,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內心的感受,自己這是殘了嗎,這女人是希望自己殘了吧?
不過,也可以一用。
穿上紅衣,挽了發髻,將之前用刀修的眉毛,又用石黛加深了輪廓,手抓逍遙扇,打出水鏡,天夜白不太滿意,好似差了點什麼。轉頭看向花音和黑神,瞄見黑神脖子上的黑絲帶,指了指,示意拿過來。
黑神一見,翅膀護住,又不敢表現的太強硬,只好在心里跟花音喊︰
「我不要給他,我就這麼一個裝飾的,你給你的墨靈帶給他,要不,要不讓他拿東西來換。」
這個提議不錯,反正黑絲帶是借給他用的,但是他拿來換的就不還給他了,就當借的利息錢。花音看著天夜白直接伸手︰
「黑神愛美。」
一只黑不溜丟的烏鴉系著一根黑絲帶,不注意都看不出來,這也叫愛美不過天夜白知道,不拿東西出來,是別想從花音手里得到東西的。但給之前,賬要先算算︰
「瞧樣子,你不僅等這個小黑鬼回來,還去街市逛了一圈…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吧…」
花音有些心虛的嘟囔了一聲︰「你不是沒死嗎?都說禍害遺千年。」
黑神捂臉︰花音又開始亂用俗語了…
天夜白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真想把她甩門外去。
不再搭理她,神識進到體內小白屋子里找了半天,才從一個角落里翻出一個玉盒,花音覺得氣壓頓然驟降,從天夜白身上散發出濃郁的悲傷,將他整個人埋在黑暗里,這樣的天夜白是花音沒見過的,他一直那麼霸氣,一直那麼邪魅,即使快死了,也沒見他如此絕望的神情。
待天夜白抬起頭來時,已經完全感受不到悲傷,好似花音剛才出現了幻覺一般。天夜白打開玉盒,里面裝著一副環扣——不見不念環,像是兩條游動的蛇交纏在一起,一黑一白。
天夜白將兩條蛇的嘴輕輕觸踫一下,環扣分開,遞了一只黑色的給花音,說︰
「事後還我!」
花音撇嘴點頭,心里暗忖︰瞧你那副樣子,我也知道這東西我拿不得。
解下黑神的黑絲帶,將環扣上黑神的脖子,這下才真的看不出來黑神脖子上帶了東西。
花音覺得這樣正合適,將黑絲帶給天夜白並問道︰
「這環叫什麼?」
天夜白沉默著,她落下那麼多寶物,混亂中他只抓到這一件……
「不見不念環。」說完將黑細帶綁在額頭上,坐上輪椅,試了試,不太趁手,需要熟悉幾日。突然,天夜白一把拉住花音,將其坐在自己腿上,輪椅因為慣性在原地打轉。天夜白將臉埋進花音脖子里,手伸進衣服在背上寫了兩個字——別動,他對花音的配合極為滿意,這女人估計就這麼一處優點了,遇事從沒見她大喊大叫過。
天夜白這點還真沒夸錯,花音天生膽子大,又沒有什麼羞恥感,所以,對于天夜白抱她這件事,她只有驚,沒有訝。相反,她還挺享受的,她喜歡被人抱著,很溫暖,擁抱中她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對方的脈搏,對方的氣息,這些都讓她覺得溫暖,所以她從來不排斥瑤瑤,陸斌,小南他們摟她,她能從這些身體接觸中感覺到他們的善意,他們的情誼。
別看這人平時一副霸氣的樣子,身上居然這麼軟,座椅不錯……
花音在佔便宜的同時,天夜白在全神貫注的注意著那兩人的動靜,他不過是丹田受傷,不能動用魔氣,神識卻沒問題。從黑神去一線城,他就時刻注意著周圍,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的。
「秦十二,怎麼樣?是不是天魔?」
「不像啊……天魔一頭白發,但頭發可以用汁液染;他從來都是一身白衣,但這種情形,換了裝扮才是合理的;听說他不近,雪姬都只牽過他的手,好似是因為他極為愛干淨,這個……這女子長相連雪姬的一半都趕不上,天魔應該看不上吧,而且一身黑衣,瞧一路跟來的情形和她顯露出來的氣質,不像是特意換的裝扮,天魔應該不會喜歡這種。不過,這人是坐著的,不太看得清楚臉,瞧身形和天魔頭有些相似……」
「停停停……絮絮叨叨半天,說點有用的,到底是是,還是不是,他大爺的你嗦那麼多跟個娘們似的。」
「我操,看不到臉,判斷個毛啊,要不直接下去?」
「要去你去,你瞧得出那男人的修為?若是天魔,哼……看你怎麼死,我會記得年年幫你燒紙……」
……
天夜白將他們的對話字字都听見耳朵里,看來不露臉是不會罷休了,聞著花音發間的清香,閉起眼,狠狠心,就這一次,頂多等會多漱口了,天夜白一轉輪椅,將臉從脖子處移到花音的嘴邊,沒等花音訝出聲來,便一口堵住……
遠處的兩人見露臉了,打起精神。天夜白這會正面對著他們,但這兩人只能看見天夜白的額頭,眉毛,眼楮,和鼻子;下巴和嘴被那黑衣女人擋住了,雖然眼楮是閉著的,但這樣看上去,和天魔頭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既然判定不是,那就沒什麼好看的了,叫秦十二的魔修拿出一個玉簡來記了幾句,兩人便駕著黑霧瞬間消失。
直到天夜白離開花音的嘴唇,花音還木楞的坐在他身上,只曉得眨眼,只懂得呼吸。天夜白看著這樣的花音,笑了,沒想到這女人平時葷素不忌的樣子,原來只是個銀桿蠟槍頭,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主要是天夜白覺得親一個女人的滋味還不賴,居然沒讓他覺得惡心,花樓那些禁制對他來說形如虛設,他看多了男女歡.愛的場景,最讓他不能接受的便是親吻。
天夜白繼續雙手環抱著她,剛才不過是最最簡單的雙唇相踫,想到花樓里那些男女親吻的模樣,天夜白有些意動,靠近花音的臉,伸出舌頭在花音嘴唇上舌忝了一口,見對方有點反應了,不過也只是對著他眨巴眨巴眼楮,顯然還沒有完全回神,天夜白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還能走神的姑娘,你怕是世間唯一一個,若是有男人想要強逼你,怕是容易的很。」說到這,天夜白皺了皺眉,看著花音的嘴一口咬上去,听到花音「嘶」的抽氣聲,這才滿意。
花音從天夜白的嘴唇踫上她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她爹娘,只見過花成海畫像的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他的模樣,她多麼不想醒來,她多願意就這樣看著他們,他們在對她笑……直到感覺到嘴唇上的疼痛,花音才有些清醒,再想去看爹娘時,他們已經消失不在。
花音惡狠狠的盯著天夜白的嘴,就是它咬醒她的,她知道這種機會錯過就不會再來,雖然不知緣何會看見他們……花音的眼楮里逐漸蓄滿了淚水,她有種感覺,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再也……她看見娘的嘴型說︰小音,長大了,好好活著……而她爹一直微笑欣慰的看著她……花音「哇」的一聲哭出來,嘴里一直喊著「爹娘……」
天夜白被花音的突然爆發驚住了,這和她爹娘有何關系?再說,若是惱羞成怒,不是應該對他拔刀相見什麼的嗎?現在坐在他腿上把他抱的緊緊的哭得昏天黑地的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
花音的眼淚落在天夜白的脖子里,一滴一滴,有的被衣服吸收,有的被皮膚吸收,被皮膚吸收的眼淚沒有消散在經脈里,而是順著經脈來到了天夜白的丹田,接觸到丹田內黑石的一瞬間,黑石光芒大盛,將花音整個人從天夜白身上反彈出去。
花音眼淚鼻涕滿臉的看著突然氣勢大盛的天夜白,自己哭的太厲害把他哭瘋了?
天夜白丹田里,黑石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且比之前更凝實,頭發也變回原來的銀白色,天夜白一臉訝異的感受著自身的傷勢在好轉,皺著眉頭看著摔在遠處的花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女人身上到底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轉瞬,天夜白已經收了威壓,既然傷勢已經痊愈,那他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手指一彈,打了一道神念進入花音識海,然後身形一動,消失在一團黑氣中。
還坐在地上的花音,看著天夜白消失後,落在地上的紅衣,扇子,黑絲帶,耳邊傳來天夜白的聲音︰
「若是遇到危險,便激發那道神念,我若趕得及,必來救你。給你的白玉花牌收好,功效與顏狐狸給你的一樣。不見不念環暫借你保命,他日歸還于我……」
花音用手模了把臉,將東西收起來,沒哭完被打斷,很不爽,對著天夜白消失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吼了一聲「啊…………」
驚起各處雞鳴狗叫聲和周圍的咒罵聲︰
「叫魂啊……死爹還是死娘了,大半夜的扯什麼鬼嗓子……」
「你他媽生孩子啊還是趕了去投胎啊……叫成這樣!」
「呦……隔壁的小嬌娘這是被開苞了……不疼不疼,一會就爽了,叫聲大點……讓我們都听听……」
……
住在隔間的三人之前听見花音哭聲,沒好意思過來,這會听見花音大叫才紛紛來到她房間,瞧見花音一個人在屋里,通紅的眼楮,滿臉的淚痕,悲傷的神情,而卻沒有見到天夜白的身影
陸斌︰這是被拋棄了?這個混蛋,拋棄花花,下次見到,喂他吃藥!
崔柔柔︰這是被拋棄了?剛才留意到花音屋子里有靈氣波動,難道是傷勢好了?所以,利用完花音,就拍拍**走了?小音還是太單純了,長的俊的男人有幾個好貨色,像陸斌這樣的,已經絕種了。
鳳翠︰這是被拋棄了?這還差不多嘛,那神仙般的人物怎麼也不可能瞧得上老板娘,還是這麼貪錢的,一張口就十萬靈石,看吧,神仙都被嚇跑了。唉……自作孽啊……
花音看著面前神色各異的三人,說了句︰
「開業!」
三人同時抬頭望天,這三斤半夜的……
鳳翠默默問了一句︰「老板娘,香案早就貢上了,只是現在就放鞭炮嗎?」這是刺激受大了,想讓別人也跟著不痛快啊。
香案?鞭炮?她以為只需要扯了紅綢子就行,說到招牌,花音問他們︰
「白日里有見到天夜……嗯……就是住我屋那人收傳音符了嗎?」
集體搖頭︰瞧瞧,連稱呼都變了……
看來天夜白之前的舉動是為了迷惑跟蹤的人了,花音咬咬唇,對鳳翠說︰
「不用放鞭炮了,直接點上香燭即可。」
走了好,留下始終是禍害。
花音覺得心中的悶氣還是沒有消散,決定找個地方發泄會,就對面前的三個人說了句︰
「我出去會……過幾天回來……」說完駕著黑毯就飛走了。
三個人都沒來得及攔,只陸斌對著花音的背影吼了一聲︰「我操,城里不讓飛!」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雷砸在花音頭上,將花音從黑毯上劈了下去,黑毯因無人控制翩翩飄落。一般第一次都以警告為主,你若是在飛,那就真是找死了。
歸離城城主府,真當我歸離城沒人管啊,老子一直在窺城,再飛,老子劈死你!
花風雪月樓三人︰女人一旦被拋棄,腦袋就不受智商控制了,唉……可憐。
風花雪月樓在花音的一聲尖叫中開業了。
但店面關著,因為老板娘不在。
而花音此時正在離城不遠處瘋狂的修煉法術,她穿著一身天藍色法衣,因為原本身上穿的被雷劈成了渣,她有些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不然那三斤半夜的,她上哪買衣服去;頭發成爆炸式,無論自己怎麼弄,這頭發就是不下去,好在這是荒郊野外,沒人。
花音首先練的是遁術《心隨遁法》,顧名思義︰心隨我動,念到人到。
「念念修行,念佛名達到天人一心,持戒、行善、發願、生菩提心。心神所到,提佛念于識海,海之寬廣,隨之遁也……凡有念者,可加持遁法,念九者,可達心我……」花音一句一句讀著,她不是佛修,所以念佛名就不必了,菩提心她有,可玉簡里說的菩提心肯定與她這個不是一個意思,佛念是什麼?她沒有啊……花音揉揉腦門,試試看吧,既然讀不出名堂,那就修煉出真知。
花音掐著法訣,試著將真元集中在識海,看著不遠處的山頭,默念了一聲︰「動!」
沒動!
花音模模鼻子,不是真元~~~那神識?又試著將神識集中在一個點上,喊︰「動!」
沒動!
菩提心?可心怎麼去識海,試試看吧,默默在心里說︰「動!」
沒動!
用真元包裹著心髒,說︰「動!」對菩提子說︰「動!」對無憂果說︰「動!」
統統都不動!
你大爺的!難道法修學不了?
最後一個!一邊掐訣一邊集中神識對識海里的禪字說︰「動!」
眨眼間,花音動了一下,花音眨巴眨巴眼楮,這是動啦?看著還留在原地的黑神,花音高興起來,原來這就是佛念,雖然只動了一點點。花音有了第一次成功,興趣加倍,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練習。
黑神就覺得腦子里充滿了「動動動動動動……」
直到花音能從這個山頭瞬移到另一個山頭後,才一**坐在地上休息,腦袋疼的厲害,這是神識使用過度造成的。
黑神也覺得腦袋疼的厲害,這是噪音造成的。
花音設了個法陣,決定睡一覺,睡覺是恢復神識最好的方法。而黑神趁著花音睡著,偷偷摘了花音裝吃食的儲物袋,因為她和花音的神念是相連的,所以她能隨意打開花音的儲物袋,靈獸袋就不行,靈獸袋和儲物袋的構造原理不同,儲物袋是神識附著真元穿過禁制,而靈獸袋因為裝的是活物,是無法設禁制的,只要袋口系緊,靈寵就出不來。
花音瞄了黑神一眼,儲物袋里裝的是已經煮好的吃食,是為風花雪月樓開業做準備的。黑神跟她要了幾次,她都沒給,看著跟刺蝟一般炸毛的黑神,算了,就當補償她也被雷劈了吧。
不過,
「別吃太胖,飛不動。」
黑神一口頂地牛肉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她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化形化成一個胖妞,不過她現在才三階,化形還早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黑神果斷將牛肉咽進肚子,回了花音一句︰
「沒事,反正我都待在你肩膀上。」
第二天一早醒來,花音看著地上空了的十多個玉盒,再看看抱著肚子挺尸的黑神,這二缺是打算撐死?
不理會她,花音繼續練習心隨遁法,這可是逃命用的,至少要達到小成。一次遁,耗時半息,耗神識兩成不到,沒有真元損耗……花音心里默默計算著,她必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神識能支持著遁多遠,這樣才能在戰斗中有利的做出判斷。
四天後,「呼……」花音歇了一口氣,遁法終于初步熟練,她發現神識好像強了一些,能探到七百八十米左右,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日神識使用過度的緣故,每次都是腦袋疼了以後花音才停下來休息,或許這也是修煉神識的一種法子。
花音回了一趟風花雪月樓,將裝吃食的儲物袋扔給鳳翠,留下黑神,跟陸斌他們交代了幾句,就又出去了。
鳳翠看著來去如風的花音,有些愣神︰這個店到底誰才是老板?
「小,小翠?!」秦山去武三娘那打听了之後,才知道花音租了間食鋪,這幾日他都去山里獵了些低級妖獸,賣了錢給阿武請了醫仙門的醫修給解毒,一連請了四個,都是搖頭說解不了,有的居然還讓介紹下毒的人,我滾你大爺的!無法的秦山只能來找陸斌,他原本想的,鳳翠一定是住到客棧去了,等他找過陸斌就準備去一間間客棧尋鳳翠,可沒想到,他還沒見到陸斌,居然先找著了鳳翠!
鳳翠瞧見秦山那個驚訝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來找自己的,看到自己完全就是個意外。至于秦山來這,不就是為了給秦武解毒嘛,這幾天她也將始末了解的差不多了。
哼,早讓他們收手,不願意,活該!
擠出笑容,說了一聲︰
「客官里面請……」
秦山楞楞的跟著鳳翠往店里走,直到坐下,都還沒回過神,
「小翠……」
听他如從前般叫自己,鳳翠眼眶忍不住紅了,眨眨眼,強忍著將眼淚逼回去,板著臉說︰
「秦山,你若是有話與我說,那咱們換個地方,你若是來吃飯,那我是伙計,你若是來找人,人在那邊。」說完就定定的看著秦山,鳳翠說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想要證明什麼,只是想再試驗一次,秦山這次會選誰。
「哦,對,小翠,我一會再與你細說。」回過神來的秦山連忙走到陸斌跟前,
鳳翠看著秦山的後背,默默的低下頭,忍了半天的眼淚滴落在地面上,變成一個水印,只一會,便消失不見。鳳翠揚起嘴角,消失的是淚,撕碎的是心,丟棄的是情。
只自己一個人付出,太累了,每一次期待都變成了傷害,自己還要期待多少次?
鳳翠收拾了心情,重新站到店門口,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閉起眼楮感受陽光的溫暖,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冰涼的心一點溫度。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靠自己吧。
秦山和陸斌說了半天,陸斌想了想說︰「他那樣又死不了,不就是隔三差五的疼一疼,你愁什麼,你為了他媳婦都不要了,讓他在家給你煮飯,你多花些心思在煉器上,早一天煉制出靈器,你那兄弟也早一日解毒。」說完陸斌就拿起圖繼續看起來,心想︰怎麼還會疼?難道是我對毒性沒了解透徹,恩,回頭再研究研究。
听到對方說他為了阿武,不要媳婦,秦山有些心虛,偷偷瞄了一眼鳳翠,見對方根本沒注意這邊,臉上也看不出喜樂,心下略安。蹭到鳳翠身旁,腆著臉,輕聲說︰
「小翠,跟我回去吧,你這幾天不在,我吃不好睡不好,這麼多天,也該消氣了。」說著就去牽鳳翠的手,想拉她走。
鳳翠低頭看著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她曾經那麼依賴……鳳翠抬頭看著秦山說︰
「秦武走了嗎?」
听見這話,秦山也有些惱火了,這跟他阿武到底有何關系,為何就是容不下阿武,要是個女人,你吃醋小心眼都說得過去,可那是我兄弟!不能理解鳳翠的秦山,松開了鳳翠的手,緊皺著眉頭對她說︰
「你這瘋勁還沒過呢,是吧,行,那你再想想。」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風花雪月樓。
鳳翠咬著唇,覺得對方好笑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好笑,最後,「哈哈哈哈……」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陸斌抬頭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又一個被拋棄的。
作者有話要說︰陸斌︰花音被天夜白拋棄了。
花音︰我和那個魔頭沒關系!
陸斌︰鳳翠被秦山拋棄了。
鳳翠︰現在是我不肯回去,是我不要她!
作者︰崔柔柔被陸斌拋棄了。
陸斌︰臥槽,我和她什麼關系都沒有,真的!
作者︰那就是王夢瑤被陸斌拋棄了。
陸斌︰冤枉,我要娶她的!
作者︰你你娶了嗎?
陸斌︰她不願意!
作者︰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作為男人就應該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步步逼近,死不要臉!
陸斌︰……這樣一看,風花雪月樓里都是被拋棄的人
作者︰讓你歪樓大錘子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