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試非常重要,從屏幕上開始顯示參賽者的名字和他所代表的宗門就知道,它代表的就是廣源大陸中堅力量,也是各大宗門露臉的時刻,從現在開始的比斗,再看不到禮讓,充斥的都是必贏的氣息。而花音的名字後面寫著的是無人知曉的白雲宗三個字。
巨大的露天廣場上設有五個擂台,除了中間一個擂台暫時關閉著,其他四個周圍已經聚滿了人群,都在為自己的朋友親人助威,花音的場次比較靠前,第一輪比斗就有她,所以暮琰和顧溪還有方碧雲都站在三號擂台下為她助威。在遠處天心宗的地盤上,有一男一女也在關注著她的比賽。
看著花音登上擂台,顧溪表現的比她還興奮,一個勁的擠眉弄眼。花音覺得還是與她不熟悉的時候好,那個時候的她看上去多有氣場啊,這一熟悉什麼美感都沒了。
隨著主持宣布開始,整個場子都哄鬧起來,率先出手的是花音,她祭出天辛弓,縴細的手指夾著四根箭羽對準男修的腰間和褲襠處,瞄準後還沖著對方眨眨眼。
司徒南閱女無數,女修穿著衣服在他面前,他只要掃一眼,就知道衣服下的身材如何。對面黑衣女修雖長得不是艷美型,但也算清秀可人,能把黑色法衣穿出這等效果,以他多年經驗,身材絕對火爆,這種清純樣貌配上大胸脯才是他的最愛。忍不住上手模了一把,果然手感不錯。瞧對方舉手投足間,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現在已經入了百花榜,比斗什麼的就不重要了,他是沖著域外戰場的名額去的。不如讓讓她,域外戰場也多個女伴。一想到和對方在野地里歡.愛,他的下半身就起了反應。
花音的神識一直鎖著他,留意到他的變化,花音揚了揚嘴角︰色痞子,讓你見見風!果斷放出飛箭。看著迎面而來的法寶,司徒南只是象征性的激起防御罩,並沒有做進一步的躲閃,任由箭突破防御罩插進了他的腰間和腿檔處。比試是不許傷人性命的,而且他也想試探對方是不是真的想勾.搭他。看到箭並沒有射中要害,力道也不夠,只大腿內測擦破點皮,他朝著花音露出玩味的笑臉,傳音道︰
「小娘子為何專射我下半身,這要是射壞了,你那嬌俏的小**可就要寂寞了。」
果然就是你!花音念頭一動,手上多了二十根金針,
「那先讓我檢查一番你的是否能用。」
可這樣的比斗根本不是場下觀眾想要看的,一個個大喊出聲︰
「我操!他媽的搞什麼搞,還打不打?跑擂台上擠眉弄眼,若是要勾.搭,直接一方認輸,別佔著擂台不拉屎!」
「就是,快點結束,我們要看真真的打斗。////」
……
花音神情未變,直接射出金針,而此時黑神也突然從她肩頭飛起,對著司徒南的腦袋張口就是一噴。司徒南還保持著之前的想法,確定花音不會傷他,可黑神速度太快,他根本未來得及重新激活法陣頭發就燒了起來,急急忙忙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訣,發現怎麼澆都澆不滅,直到頭上半根頭發渣都沒有,黑神才將火又吞回肚子了。等他回過神來,全身地衣服已成細條狀,不知道從哪刮來一陣風,吹動著細帶飄起來,露出上半身的兩點和下半身的一根。
「啊……」
有圍觀的女修捂臉尖叫,方碧雲也是滿臉通紅站在暮琰身後,她此刻才徹底的放心,暮琰是絕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的。才將將對花音有些改觀的暮琰嘴角抽了抽,此女依舊無良,想到在飛舟上那兩個男修,再看看擂台上的這位,難道這撕人衣服是她的愛好不成?這哪里是女子的行為,就是男子也做不出來啊,默默地撇開眼。
只有顧溪對花音投去贊賞的眼神︰
這招不過,借來用用。
台上這一幕大大刺激了台下的修士們,女修不必說,男修們隨著風動發出「呼……」的聲音,當看到下半身的那一根居然是豎著的,又發出各種奇怪的唏噓聲。
司徒南反應極快,連忙舉手對主持說認輸,隨即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套衣服來換上。看向花音的目光是即驚且怒,他想到過萬般可能,卻獨獨沒有這一種。
見對方認輸,花音收了法寶,對他說了一聲︰
「你應該慶幸規則不讓傷人,臉面就如同衣服,既然你已經不要臉,衣服穿了也是浪費。」她這話是傳音說的,說完在觀眾的注目中飛身下擂台,贏得這場比試便能進前五十名,對于她來說,夠了。接下來的比斗不準備再參加的她,在看見蕭無雙挑釁的眼神後,突然咧嘴一笑反應過來,差點就將這個女人忘記了,還有那賭約也忘得一干二淨。還好還好,自己還得謝謝對方挑釁的及時,不然這磕頭道歉可有點冤。
蕭無雙若是知道這近一年來心心念念一直記掛的賭約被對方忘得一干二淨,不知道作何感想,此刻的她正躊躇滿志的等待著與花音的對決,即使踫不上,只要排名比對方高,她就得當眾給自己磕頭!
面對蕭師姐的信心滿滿,宋天德卻在祈禱別遇上花音,只有與花音對戰過的他才最清楚當時的情況,事後他與方師兄討論過,一致認為對方的法寶品級不低,而且對方真元要強過自己,遇到也只會再次敗北。他有些羨慕方師兄,因為不曾太過牽進此事,現在順利月兌身,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蕭師姐自不必說,事情因她而起,只有自己進退兩難。
五個擂台比試都結束,開始第二輪,大屏幕上顯示對戰的是兩千一百二十號。這次場地換到了四號擂台,對戰的是一位黑衣男修,面無表情冷著臉。花音對這種僵尸臉的人總是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無論什麼事都板著個臉的,不笑不怒不言不語,難得開個口都是惜字如金。
花音突然心生一念,拿出鮫人公主的那兩顆金色鮫珠,傳說中鮫珠可以觸動人心魂,將人心底最柔軟的一面暴露出來,使其產生幻覺降低防御力。將真元輸入鮫珠,還未等她祭發,對方沖著她激動的靠近幾步大喊了一聲︰
「此物你從何而來!你可是認識白瀾,她為何不肯見我?」
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叫喊把花音懵住了,白瀾不就是鮫人公主的名字嗎?難道……要不要這麼巧啊?看著懸在手心的鮫珠,她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是白瀾……?」
還未等花音問完,對方就連連點頭,急切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層薄汗︰
「對,沒錯,你可是見過白瀾,你既有她的鮫珠,定是她要好的朋友,你可否告訴我,她是不是出事了?」
「喂……要聊天也等比試結束了再聊,擂台上敘舊,有病吧。」
「這個女修怎麼熟人那麼多,前一場好似也是認識的。」
「人家就是走的這個套路,熟人多,不戰自勝……你懂什麼?這叫戰略。」
……
听到言語,徐青坤連忙與四號擂台的主持報了認輸,對花音抱拳說︰
「勞駕道友,借一步說話。」
全過程花音都處于懵的狀態,這個確實有點在她的意料之外,巧的讓她都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知道她認識白瀾。當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這不可能,自己若不是突發奇想拿出鮫珠,對方一點沒有要與她敘話的意思。
給下一場的參賽者騰出擂台,花音與徐青坤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著,剛站定,對方就迫不及待的再次開口,哪里還有剛才那副冷清的樣子,
「道友,請問你是何時見過白瀾的,可曾听她說過什麼,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她娘把她關起來了?」
瞧他真情實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裝的,花音模模鼻子,
「她怕是誤會了你,你若是待她真心,我相信她會給你解釋的機會的。」
誤會?原來不是她被關起來,而是真的不願見到自己,徐青坤神情有些受傷,自嘲的一笑︰
「多謝道友,不管發生何事,她既不信我,解釋了又有何用。」說完轉身朝著與擂台相反的方向走去,落寞蕭條的背影藏著一種隱隱的悲。
一直看著他消失在街角花音才收回視線,這是放棄了嗎?如若是她,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也許這也是男女性格上的差別。將注意力轉回擂台,連續兩場她勝的都有些匪夷所思,看到蕭無雙的打斗已經接近尾聲,她拿著環型法寶毫發無傷意氣風發的站在擂台上,再看她的對手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身上傷痕倒是不多,就是看上去有些狼狽,很明顯是真元消耗過量的後遺癥。
那男修恨恨的看了一眼蕭無雙手里的法寶,上品靈寶,真舍得下血本,自己真元已經透支,再堅持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唉……不甘又有何用,對方買的起,自己買不起,那也是實力的差距,男修搖搖頭沖著主持說了一聲︰「在下輸了。」跳下擂台去一邊打坐休息。
蕭無雙飛身下來的時候正好對上花音的視線,得意的挑挑眉,已經前二十五名,應該很快就能遇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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