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的救贖 03 網吧應聘

作者 ︰ 寸蚓降龍

高三那年,金二、歐陽嘉、楚天佑靠在學校宿舍的床上,開著宿舍的門,百無聊賴的他們望著過道的人群,金二思考著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問道︰「男生女生為什麼不能住一起?」

歐陽嘉听到後,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十分貼切具體的的回答道︰「草,那誰他媽還有心思上課啊。」

一個高一的新生路過金二宿舍門口,歐陽嘉說著話從屋里向新生招了招手︰「喂….你……過來。」這個新生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他帶著一雙黑邊眼鏡,臉上還有幾個小小的青春痘。他是跑校的學生,今天第一次路過卻不曾想被叫住,他低著頭默默的走了進來,抬起頭看見一個個叼著煙半躺在床鋪上,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看的學長們還是壯了壯膽子開口問道︰「什、什麼事。」

歐陽嘉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幣,是那半個月都沒花出去的五毛錢紙幣遞給這個新生說道︰「去幫哥哥買包利群回來。」

這個新生呆呆的看著遞過來的五毛錢紙幣,他雖然不吸煙,但是對煙的價格也是稍微了解點的,一盒利群也要十二元錢,別說買利群了,五毛錢就是買一包最普通的香煙都不夠。新生拿著那張皺皺巴巴的五毛錢紙幣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歐陽嘉再次開口罵道︰「他媽的,去啊。」「這錢…不夠。」新生懦懦的回道。

楚天佑彎腰從床頭下面拿出一根50厘米長的圓鐵管走了過去,站在這個新生的側面,形成一條直線的位置,把嘴巴貼近新生的耳朵盯著窗外活躍的女孩,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新生哪里見過這種陣勢,他確實被嚇壞了,現在滿腦子里想的只是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他剛要逃出門口的時候金二喊道︰「站住。」新生低著頭說道︰「還有什麼事嗎?」金二睜大小眼楮指著這個新生說道︰「給我找零錢回來。」

新生哭喪著臉︰「啊……」看著屋里的幾個煞星對著他瞪大了眼楮,嚇得趕緊跑開了。他走了以後,金二、楚天佑、歐陽嘉三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金二回想著美好的校園,有那麼多樂趣與歡笑陪伴著長大,還有那一款款各式各樣的美女可供游覽,當然,也有各種奇珍異獸在班級里活躍的廝殺、笑罵。

三個人在這種輕松的環境下進入高三沒多久,卻因幫助別人打架,而被警察關心了很久;當然學業荒廢了,還有那面目全非的初戀….留下的只是班主任那無情的鐵砂掌,對金二來說,回憶是美好的,但過程是痛苦的。

看到網吧貼著的招聘啟事後,兩人站在門口打量著開業沒多久的網吧一番,走進去問道︰「你好,請問應聘網管嗎?」

金二和楚天佑走進一個敞開的玻璃門里,是那種金邊瓖框玻璃門,屋子里正前方是一個黑桃木色一米五高的吧台,吧台上面擺著一只金黃色的金蟬,吧台左邊的位置擺著一套嶄新的淺灰色沙發。

金蟬的傳說︰‘相傳呂洞賓弟子劉海功力高深,喜歡周游四海,降魔伏妖,布施造福人世。一日,他降服了長年危害百姓的金蟾妖精,在過程中金蟾受傷斷其一腳,所以日後只余三腳。自此金蟾臣服于劉海門下,為求將功贖罪,金蟾使出絕活咬進金銀財寶,助劉海造福世人,幫助窮人,發散錢財。人們奇之,稱其為招財蟾。有句老話說的好嘛‘劉海戲金蟾,步步釣金錢’。’現在是九點多鐘,吧台兩邊成扇型擺開的電腦桌前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客人,吧台里面坐著個看似秀氣的女孩,這個女孩正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玩著游戲,看樣子個頭不高。她也許是玩的太入迷,都不舍得離開電腦屏幕的每一秒,始終沒有抬起頭看向說話的金二。她玩著游戲大聲喊道︰「宗主管,有人應聘。」別看她小小的個子,卻有著穿透力極強的嗓音,金二和楚天佑下意識的微張嘴巴緩解聲波帶給耳膜的陣痛。

幾分鐘後,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男子。他穿著深綠色方格襯衫,穿了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他身材有些微微發胖,頭發稀稀松松的雜亂無章。他眼楮極小,要是眯起來看,就成了一條線一樣,看上去有三十幾歲的樣子,給人一種憨厚可愛的感覺,他用卷起袖口的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道︰「應聘是吧,」

金二在打量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同時也在打量金二,金二一頭烏黑的毛寸短發,左耳帶著一排耳釘,至少有三個整齊的排列著。上身穿著一件圓領黑體恤,套著一件黑藍色的直領運動外套,脖子上帶著一條銀白色的裝飾項鏈,項鏈上有一把精致的鑰匙形狀的掛墜,垂到胸口。穿著一條淺灰色純棉運動褲,一雙白色的休閑板鞋。手里拿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

「對。」「簡單的電腦*作都會吧。」

「呵呵,我們都是老網民了。」金二和楚天佑互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你們是幾個人要應聘?」宗主管看著一直問話的金二,又看向旁邊的楚天佑問道。

「我們兩個,我叫金二,這是楚天佑。」金二笑著說道。

祖宗這才開始打量起了楚天佑,楚天佑中分頭,帶著一副黑框眼楮,上身穿著一件豎條紋的淡綠色長袖襯衫,第一個和第二個扣子敞開著,手腕上帶著一塊休閑機器表,穿著一條淡藍色直筒牛仔褲,一雙黑色平板鞋。

「哦,真巧了,我這邊還就差兩個人,工作範圍那就是修修機器,維護、網絡更新等,不懂的以後我會交你們。一早一晚的打掃打掃衛生,給貴賓包廂里的人多照顧下。兩班倒,一周白班一周夜班,一班六個人,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工資每個月一千五,就這些,你們看看怎麼樣?」一千五百快在98年的時候,那絕對不能算低工資了。

「什麼時候上班?」金二問道。

其實對金二和楚天佑來說,錢多錢少的沒關系,至少上網方便了,所以急著應了下來。

「那你們今天晚上來吧,先上夜班。晚上九點到第二天九點,還有,我叫祖宗,祖是祖宗的祖,宗是祖宗的宗,你們叫我祖宗也好,叫我宗主管也行。」楚天佑暗地里小聲的說道︰「這個名字取的真好。」「哈哈,他們都這麼說。」

「那好,謝謝你宗主管。」就在這時候,這個縮在吧台里的小女孩終于露出了她的小腦袋,由于吧台的阻擋,只看到她梳著馬尾辮,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眼鏡,還有那精巧的小鼻子。

晚上七點五十分,一個長四米寬兩米的牌子掛在外牆上,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中包裹著幾個字‘湘妃網絡會所’。這個瀟湘會所是本地當時規模最大的一個網吧,機器設備是當時最先進的。

雖然金二、楚天佑也是老網民,但是這個新開業的網吧卻沒有來過。他們經常在一個名叫騰飛的網吧玩,在那里混熟了也不願意去換網吧。金二和楚天佑打電話約好八點半在網吧路口見面一起進去。兩個人第一天去上班,心里都有些沒底,便結伴而來,他們進到這個網吧後,被這個網吧里火爆氣氛深深感染了。

晚上八點半,這個時間段正是網吧顧客最多的時候。沙發上坐滿了等著包夜的人,大廳里排起了長龍等著開臨時機,就是為了在湘妃的懷抱里搞一會。當然,這網吧的名字起的也好‘湘妃網絡會所’,讓來上網的男生們生出了不少曖昧香艷的聯想。

由于粥少僧多甚至出現了很多兩人合用機子的情況。看那角落里,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妖艷的女人擠坐在一張沙發椅上,確切的說是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他們看似情侶的樣子卻躲在角落里看電影,也全然不顧公共文明的亂模著,這顯然就不是兩只好鳥。

還有的則是兩個小伙子擠在一台電腦前掛著qq,霸佔著鍵盤的男孩饒有興致的和網上的妹妹聊著,旁邊另外一個小伙子就不高興了,嚷嚷著說道︰「草,你看看我那個q誰跟我說話那,別光幾把聊你的q。」這個男孩搶不到鍵盤,一只手攥住鼠標提醒這個哥們。「等會…現在正是和這個妹妹關鍵時候。」「你關鍵的時候,我那妹妹的死活你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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