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的救贖 09 黑社會討債

作者 ︰ 寸蚓降龍

姚萬里42歲,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一個是他的小弟,而那個女人是姚萬里的小情人。一個混混走大步上前對著姚萬里的肚子就是一拳,這一拳恐有破山碎石之力,險些讓酒足飯飽的姚萬里把肚子里的東西吐了出來。姚萬里呲牙咧嘴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低聲申吟,那粉白色的襯衫上面沾滿了灰塵。

「你們這群王八蛋,老子不會放過你的。」姚萬里躺在地上用虛弱的聲音罵道。司機和小弟把地上的姚萬里慢慢的攙了起來。姚萬里恢復些狀態猛的掙月兌攙開兩個人,跑向身後的庫房拿著一把鐵鍬沖了出來。另外兩個人看到後也像姚萬里那樣跑進了庫房,每人拿著一把尖鐵鍬沖了出來,工人們停下手里的工作,聚在一起看到老板挨打紛紛拿著鐵鍬走了過來。

上官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面的三人和慢慢聚過來的工人,一聲令下︰「抄家伙。」兩個混混跳上金杯車,把車里的家伙拿出來丟在地上。有人拿起開山斧,有人拿起關公刀,有人拿起鐵管,一個混混遞給上官利一根鐵管。

金二和另外一個小混混站在最後面,他們歲數一樣大,都是十八歲;那個混混手里拿著另外一個混混的外套,他和金二一樣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兩個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

姚萬里看到後面聚過來的工人們瞬間有了底氣,掄起圓頭鐵鍬就向上官利等人拍打過來,鐵鍬這種東西就像扎槍那樣,只有刺、削、才能發揮最大作用,而姚萬里卻把它當砍刀用,這大開大合的架勢很容易給別人留下反擊的空隙。

上官利身高一米九,體壯腰粗,近乎變態的他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他用足力氣雙手掄起鐵棍打向姚萬里拍下來的鐵鍬,鐵鍬的木棍和鐵管相撞‘噹’的一聲,鐵鍬木柄被上官利的鐵管生生砸斷,鐵鏟飛向東面,震得兩個人虎口生痛。上官利抓住時機,以雄鷹捕兔獵豹捕食的速度向姚萬里的肚子上踹出一腳,鞋底和他的胸口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隨後向後飛去;上官利那膀大腰圓的體形,勢不可擋的踢出一腳估計誰都難以承受。

姚萬里被上官利踹出幾米滾落在地抽搐,仿佛癮君子毒癮發作;原本土灰色的襯衫上又沾了不少塵土,黑色的西褲也變成土灰色。姚萬里的小弟和周圍的工人們看到這里,拿著鐵鍬就要上前。上官利用鐵管一指準備跑過來的小弟,低聲說道︰「這件事情跟你們無關,如果想死的話就盡管過來。」小弟听到後先是一愣,思考一番還是舉著鐵鍬向他們掄了過來,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亡;上官利後往一退,躲過了他的攻擊範圍。

姚萬里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停的翻滾,司機也拿著鐵鍬沖了出來,兩人沖到姚萬里身邊把圍過來的黑社會驅散,有破釜沉舟決一死戰的架勢,而工人們正聚在一旁商量要不要幫忙。上官利向後退一步,平靜的宛如冬季里冰封下的湖水,散發出陣陣寒意,說道︰「給我砍了。」十幾個人拿著家伙準備一擁而上,無形的殺氣蔓延開來,大有把獵物碎尸萬段的氣勢。

工人們畢竟都是有家室的,撐撐場面還可以,如果真要打起來卻萬萬使不得。先不說老板拖欠5個月工資沒給,就算幫忙把他們打壞了姚萬里也不見得管,在因著閑事搭出性命更不值得;就在上官利喊完那句話後,工人們紛紛的丟掉手里的鐵鍬向後退去。

姚萬里緩過氣來從地上爬起來,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連連擺手的說道︰「等等,等等。」上官利抬手示意停止。灰頭土臉的姚萬里緩慢的爬起來問道︰「誰讓你們來的?」「媛姐。」

姚萬里听到媛姐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他搜尋著腦海深處的記憶,終于想了起來。這個媛姐曾經也是一個地道的大姐大,現在歲數大了,不再去打打殺殺的,便帶著一幫兄弟放貸過活。一年前,水泥廠資金周轉不靈,姚萬里向媛姐借了高利貸,他欺負放貸的是一個女人遲遲不肯還錢,天長日久便想賴賬。

姚萬里知道離過婚的女人更渴望幸福,他靠自己巧言善辯騙取了媛姐的芳心,有這麼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所以,媛姐毫不猶豫的借給了姚萬里30萬現金,姚萬里既然把錢搞到了手,自然也就沒有在去理睬那個女人。

「哦,哦,我想起來了,曾媛,是曾媛讓你們來的。」「看來你記性很好嘛,現在不用我說來意了吧。」「不用,不用。」姚萬里一連說了兩個不用,他生怕言語不和在招來一頓毒打,說道︰「你們回去跟媛姐說,我三天之內把錢送上。」

上官利皺著眉頭,悄悄地從身後掏出匕首握在手里向姚萬里走去,他全然不顧姚萬里旁邊拿著鐵鍬的那兩個人;上官利走到他身邊,一只手伸進姚萬里的腋窩處,另一只手出其不意的掏出匕首在他腿上狠狠的扎上一刀,刀鋒刺表皮,滲透肌肉扎在白森森的腿骨上才停下來,玫瑰花般妖艷的鮮血順著傷口溢出來。

「啊…」殺豬般的一聲慘叫在空中響起,鮮血順著冰冷的刀刃不斷的向外流出,上官利用力的擰了擰握住的刀柄,讓刀刃在姚萬里的肌肉里翻滾,說道︰「我給你加深點印象,免得你在忘了,還有,三天之內你不把錢拿來,我要你兩條腿。」「啊救命啊,大哥,大哥,一定送到,一定送到。」姚萬里被這一刀的疼痛徹底斗敗了神、嚇破了膽,面色蒼白神情恍惚的哀求著說道。有人說過,黑社會不是打怕的,是嚇怕的。

同樣被嚇到的還有金二和旁邊那個小混混,他們看著姚萬里慘叫的表情,看著從傷口不斷流出的鮮血,看著上官利的手段,呲牙咧嘴表情各異;金二打過架,也見過血,可突然間覺得那些手段和這些黑社會相比,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

金二被上官利殘忍手段和血腥的場面震驚了,心里不禁對他多出一絲懼怕。上官利拔出匕首之後,姚萬里腿上的鮮血從傷口里噴涌而出,漫濕了他的褲子流到地面。姚萬里一只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傷口,頭發上帶著塵土顯得凌亂不堪。他驚恐不安的瞪大雙注視著艷艷的魔鬼瑟瑟發抖,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上官利拿起姚躍襯衫的衣角,擦了擦刀刃上的鮮血說道︰「不要讓我再來找你。」說完便帶人離開。

……………….……………

「金二,還有完沒完啦,我都快餓扁了。」一聲柔美舒服的聲音沖進網吧,女孩站在門口,看了看手表指向十二點,撅著嘴說道。

她高高的個兒,婷婷玉立的,一頂淡粉色古奇遮陽帽,帽子上面還有一個咖啡色的蝴蝶結,淡黃色頭發一縷縷的披在她縴柔的耳朵後面,眼楮像天空一樣清透,她臉的輪廓清晰有骨感美,立體感很強,她身穿一條淡綠色的連體長裙,雙手拿著一款白色的小包,她的笑容就像春天里活波輕盈的天使來到人間。這個女孩邁著小步走進了網吧,這個女孩的到來仿佛凝凍了網吧的整個空間。

看那邊,一個人嘴里那顆煙所冒出的縷縷青絲停在空中並沒有散去,那邊兩個人張著嘴仿佛在討論著什麼,也停止在空中一動不動的,那邊一位男士揚起嘴巴喝著飲料,飲料順著他的嘴角遺漏出幾滴,那滴水珠停落在空中,它是那麼晶瑩剔透,是那麼圓潤飽滿,水滴的分子仿佛也在時空里停止了運動。在這寂靜無聲的空間里,只有那麼幾秒,卻讓整個時空停頓了。

「馬上來。」金二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出吧台回道。

就在金二走出去的瞬間,網吧里被凝凍的一切又恢復了自然。有些自認為情聖的男人為女人的出現表現出了迷茫,皺起了眉頭;有的人表現出一絲留戀,還有些人則是惋惜︰這麼漂亮的女人竟跟他走了。還有的人則憤怒︰媽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這個女孩叫做慕容香怡,是a市公安副局長的掌上明珠,就讀于m省某經濟學院,她只有在假期里才能回到家鄉,而今天卻是偷偷的從學校里跑出來的。慕容香怡有著比一般人優越的自身條件,卻讓她對所謂的愛情認識更加深刻,她認為感情和婚姻是兩碼事,她可以選擇愛情,但不能選擇婚姻。

等慕容香怡畢業以後,父親會用她的婚姻在他政治前途上邁出一大步。簡單的來說,就是找一個有著同樣背景的官宦人家連婚,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慕容香怡常常會說出一些現實的話︰有車嗎?有房嗎?有存款嗎?有我就嫁你。也許兩年後父親就會把自己指嫁出去,慕容香怡之所以和金二在一起,是希望在此之前豐富自己的感情世界。

金二和慕容香怡緩緩的走向一個餐廳,她挽著金二的右臂,眼楮直直的看著前方,語調柔和的說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不知道,怎麼了?」金二回頭答道。

慕容香怡失望的從小包里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撅著嘴巴說道︰「呢,給你。」「啊….今天是情人節呀,真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金二接過巧克力,雙手在身上模了模無辜的說道。「我早就猜到你會這樣。」慕容香怡失望的繼續向前走,平靜的說道。

來到萬福樓餐廳後,金二自顧自的喝著啤酒吃著涼菜,當看到慕容香怡生氣還表現出那麼平靜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他雙手托著下巴笑著說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呢?」

「你不是說沒準備禮物嗎?」

「我哪那句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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