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的救贖 19 背水一戰

作者 ︰ 寸蚓降龍

最前面一輛黑色轎車緩速駛出站口慢慢加速。徐墨軒和收費站的領導打過招呼,給他們開了綠燈,要不然,這一票車隊的過路費就要幾萬元那。徐墨軒為了這次的決戰動用了所有的財力關系,房子就賣了兩套,他容忍何紫玥不想正面沖突是因為財力懸殊。

汽車飛馳在公路上,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久不息的、連綿不斷的申吟聲。無數輛轎車急速奔馳,每輛轎車開啟橘黃色雙閃般的眼楮不停的眨眼,所有的車輛順著彎曲的公路,連成一條數公里長準備騰空而起的金色長龍。

司機已加大油門,金杯車嗚嗚地吼著,慢吞吞地往上爬著,活像一頭老牛,拉不開腿,累的直喘粗氣。最後面那一輛輛客車在狹長谷道上疾馳,宛如金龍的大尾巴甩來甩去。車隊最後駛的是這坎坷不平的山路上,車身在這坑窪的老路上劇烈地上下跳動、左右搖晃,簡直像跳搖擺舞一樣,人們坐在汽車里,也被顛得像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

車隊陸續的開上山頂,這是一個被削平的山尖,面積很大,山高地荒、斷崖絕壁險象環生,人要掉下去絕無生還,周圍稀稀拉拉的生長著少許植物,它們似乎也不喜歡這個荒涼的地方。

人們拿著家伙陸續下車,各自找到同伴形成戰斗群。那些帶著槍來的家伙把槍放到車里,大家都明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動用它的。好多小弟沒有參與過群架,感覺這里就似地獄一般陰森恐怖,四處掩藏著殺機般窒息,他們慌亂的晃動著腦袋查看山峰的周圍,總擔心從哪個方向會爬出些敵人來。

上官利手持一把自制的開山大刀站在當前,真真是威風凜凜頗有關公風範那,就比關二爺少了一縷長須還有那一臉的黑紅。金二也持一把關公刀站在上官利身邊,上官利本來不讓受傷的金二參加,但實在拗不過才讓他跟來。

山上的微風顯得寒冷狂躁不安的發出咆哮聲,撥亂了眾人的發絲撩起他們的衣衫,上官利平靜的盯著前方山路,平靜的如窺探獵物的猛獸,上官利沒有回頭問向金二︰「怕不怕?」金二也緊盯著前方忍著寒風掠過臉龐,他的關公刀也戳在地上毫不掩飾說︰「怕。」

上官利轉身大聲的向身後的人︰「你們怕不怕?」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大,聲借風勢傳的更遠更廣,如果山下面有人似乎也會听到。眾人聲音很不整齊的回答︰「怕。」上官利再次的喊道︰「怕什麼?」「怕死。」

上官利把手里的家伙遞給金二,邁開步伐看著對面的听眾就像演講似的說道︰「很好,怕就對了,我也怕死,只有怕死的人才會活下去,前面出現的就是我們的敵人。」上官利指著身後大聲的喊道︰「你們要盡可能砍倒你面前的敵人才有機會活下去,你們怕死,我也怕死,但我絕不會讓這些臭蟲威脅到我的生命,這些人是一直欺辱我們的敵人,是偷襲迫害我們兄弟的仇人,」上官利聲音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他完全表現出一個大將的風範,氣勢洶涌煞是壯觀。

「今天,就在今天。我們要讓死去的兄弟在天上看著我們,看著我們怎麼去給他們報仇;為了一筆筆血債,一條條性命,更為了殘存的尊嚴。」金二此時心中風雲暗涌,雖是豪情萬丈,但心里卻是無盡感傷,感嘆今天又要有數人命喪黃泉魂歸故里。

上官利繼續喊道︰「犯我者,殺。擋我者,亡!」

「殺」金二高呼一聲。

眾人在上官利的煽動下,在金二的帶動下齊齊的高呼︰「殺、殺、殺。」恨意侵蝕了心中恐懼,就連那些來幫忙的人們也是情緒高昂,但畢竟相互不認識,顯得拘束了許多,金二走過去,舉起手中的關公刀振臂高呼︰「為了我們殘存的尊嚴,殺。」山頂上近千人怒火中燒隨著金二的口號喊叫連天︰「殺,報仇,尊嚴。」天摧地塌,地震山搖,就連徐墨軒也激動的隨口喊了起來。

何紫玥勢力一直比徐墨軒要強上一些,也志在必得的籌備人馬,大有一戰吃掉徐墨軒的意思,當听到兄弟打來電話變得沉重了起來。

「大哥,北區現在聚了近千人。」「哦?怎麼會這麼多那。」「不知道,可能是借兵了。」何紫玥估算徐墨軒就算借兵不會超500人,而他有把握借來700多人,所以何紫玥有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卻沒有想到徐墨軒會聚集近千人。

何紫玥放下電話暗暗思索著對策︰‘本想慢慢的摧殘北區的精神,一點點的腐蝕北區的意志,沒有想到北區竟會破釜沉舟決一雌雄,更沒想到北區能聚這麼多人,這樣的場面如果真的打起來,死傷百八十人那跟玩兒似的,但後果是何紫玥承擔不起的,當然,徐墨軒也承擔不起,只是徐墨軒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才決一死戰。

何紫玥現在的生活是錦衣玉食,自認為是瓷瓶怎麼會隨便和瓦器踫那,暫且避避鋒芒。何紫玥想好對策陰險的笑了起來。

徐墨軒可不這麼想,徐墨軒現在要不真刀真槍的干一場硬仗給兄弟們一個說法,兄弟們肯定都會背棄他的,這是大勢所趨。

「喂,徐老大,」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輛黑色的本田車上講著電話。

「呦,馮三哥呀。」徐墨軒坐在車里表情凝重的接著電話,眼楮卻盯著塵沙浩蕩的山路。

「何老大托我說個情,今天的事給我個面子。」馮澤熙試探性的問道。

「我這一票兄弟….你讓我怎麼交代?」徐墨軒為難的說道。旁邊的韓立偉悶聲悶氣的哼了聲表示抗議。

「我這就快到了,咱們面談吧。」馮澤熙說完沉重的掛斷電話。

一個時辰後,兩輛黑色的本田轎車開上了山,上官利看到有車駛來大吼一聲︰「準備好了嗎?」眾人都熱血高漲的喊道「殺。」排成一排如同巨浪的眾兄弟們小步的迎了過去,大有等人一下車就亂刀砍死的架勢那。

徐墨軒和韓立偉趕緊擋在前面,揮動著雙臂如同滑稽的小丑,緊怕這些好戰分子惹出大事來,大聲喊著︰「自己人、自己人,都回去。」眾人听到喊話收住腳步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前走。徐墨軒和韓立偉趕緊的走到這兩輛車邊,這時,兩輛車上同時下來幾個精裝大漢,手警惕的模向腰間的砍刀,注視著對面那上千號躍躍欲試的恐怖分子。

徐墨軒上了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韓立偉站在車旁小心的戒備著。

「徐老大,你鬧出這麼大動靜,上面已經知道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能兜的起碼?」馮澤熙淡定從容,露出事不關己己不憂的的表情說道。

「三哥,我北區一直受他們的欺凌、迫害,我身為一個老大,總要給下面兄弟一個說法吧。」「那是自然,兄弟心不齊了遲早要垮的。他找我來說情,那就是妥協認輸了。你叫我聲三哥,今天給三哥個面子,帶兄弟們回去吧,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馮澤熙有苦難言一臉無奈的說道。

「既然三哥說話了,那這個面兒不能不給,我帶人回去。三哥給他帶個話,我北區遲早要踏平他的山頭。」徐墨軒說著摁下車窗對韓立偉說道︰「立偉,叫兄弟們撤吧,」「老大,就這麼回去?」「嗯,那邊不來了。」

「呵呵,先不要那麼大火氣嘛,有事坐下來慢慢商量。走,回去喝酒了,三哥做東。」馮澤熙看向一臉火氣的徐墨軒和韓立偉說道。「三哥請喝酒那自然要去,別又像上次那樣,你請客,我掏錢。」「哈哈,你小子還記著這事那,輝煌大酒店,我請。」

韓立偉走過去喊道︰「兄弟們,撤了,南區不敢來了。」韓老大喊完之後,就看那些自家兄弟就像被曬了幾天的隻果,蔫大發了,他們想報仇,結結實實的跟南區大干一場,可是這次的機會又成了泡影。借來的人倒是興奮的很那,因為他們又避免了一次命運的浩劫。眾人以為南區才來了兩車人,都暗暗佩服他們大浪滔天的勇氣,誰知道卻是說客。

眾人上了來時的車輛,原路返回開下山去。回到a市,徐墨軒帶著眾人去了一家高級酒店,還好這家酒店承接婚慶宴席場地夠大,但今天卻顯得力不從心;每張桌子擠了最少二十人,不是徐墨軒舍不得花錢開桌,是酒店的大廳在也放不下一張桌,也不是酒店包辦宴席的場地小,而是今天的人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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