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撕下一些獸皮把織犬綁住,夏木拎著兩人找了一處還算干淨的舊房屋休息一下。
「你叫什麼?」看著有些拘謹的少年,夏木不由緩和下自己冰冷的表情。「我沒有名字。」少年有些小小的緊張。
「那為什麼叫他織犬?」有些小小的驚訝,夏木有些意外。「織犬,織犬是那次掉進地下井的時候看見井碑上的字給自己取的名字。」「你們識字?想來之前應該不只有你們兩個人。」夏木有些微弱的緊張,如果真有人,那麼級別絕對不低,不然自己不可能沒有發覺。
「之前有母親大人。母親大人並不是我們的母親,是三年前找到我們的,但是她教我們識字練武。母親大人很疼愛我們,但是體弱多病,本來母親想要為我們取名字的,織犬卻說不要。兩年前,織犬在母親大人午睡的時候殺了母親。然後就一直在找我,我知道我是打不過織犬的,所以一直藏著,我經常會去外面,因為一直在這里的話會被找到的。」少年帶著點點傷心的聲音慢慢說著他的故事「上一次我出去的時候听見有人在喊,沒听清說了些什麼但那應該就是你吧,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昏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快餓死在那塊白界了就拿走了你的武器。不過後來還是被織犬搶走了一個。我再找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死,我本來帶了些竹筍,但是你根本不能吃東西,就回來想要裝點水,然後就是你自己跑過來了。」
夏木安靜的听著,沒有得到什麼自己需要的信息,「從你听見聲音到現在,過了多久?」夏木還記得三年之約,如今自己所清楚地已經一年多過去了,在功法完善的現在還剩下一年多的時間需要好好的規劃。
「听見聲音?大概有半年了。我從這里到你昏迷的地方起碼要走上七天呢,在白界里時間概念不是很明確,不過我覺得起碼也有半年了。」少年努力計算出的時間讓夏木一驚。
已經過了半年?如果算上徘徊在黑沙和白界時的日子,也就是說大概至少已經過去了兩年麼?時間上很緊張了,我還在這個少年口中的白界不知前往何處,若是來不及的話袛王的封印不是開玩笑的。夏木眉頭緊皺,昏迷了半年是夏木始料未及的,還以為最多也就十天半個月。
「這里是哪里?為什麼會只有你們兩個?」夏木轉頭看著少年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我一直在這里,織犬也一直在這里,為什麼會在這里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這些之前我們也沒想過。」少年稍有些落寞,如果不是夏木的出現,也許少年的眼中世界只有三人而已。
似乎也是明白少年的單純和自己的影響,夏木有些于心不忍。「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多大了?」「八歲,你能帶我走麼?」
被綁住的織犬本來一直很安靜,事不關己的听著兩人的談話,卻在听見少年最後一句請求時暴起了「你想要跟這個男人走麼?難道你又要背叛我麼!!!」
夏木完全一頭漿糊,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小屁孩子還懂什麼叫背叛不成?
少年滿臉憤慨,雙手拽著獸皮,帶點顫抖的聲音道「背叛?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母親大人對我們都很好不是麼?她那麼喜歡你,但你都做了些什麼?那個時候母親大人做的好吃的總要等你回來才肯吃,這些你難道不明白麼?為什麼要殺了她?」
「那個女人是多余的,如果不是她你現在還是我的,還是會叫著哥哥每天跟在我身後而不是一天到晚念叨著那個女人幾乎都不看我。」織犬平淡的聲音中透露出他的霸道。
夏木無奈的看著織犬,很明顯這樣的環境下作為哥哥,他的獨佔欲被扭曲的很嚴重。
兩個小家伙對峙的視線中,夏木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要怎麼辦呢?難道真帶上這個小家伙麼?這兩個家伙似乎都不知道這里是哪,根本就是本能的生活在這里。慢著,慢著慢著,母親大人?對,就是那個母親大人,三年前找到的他們?對,就是這里不對勁,三年前找到他們,這個女人什麼來路?
「喂,你母親叫什麼?」夏木忽的轉頭抓住少年肩膀急急的問道。少年還在怒視自己的哥哥,忽然被這麼一抓嚇的臉都白了一點「不……不知道,母親大人沒告訴過我們。」
一旁的織犬不屑的冷哼道「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無條件的對我們好,卻對自己對外面的事只字不提,也就你這麼容易上當。」
夏木頭大了,這個與世隔絕的環境這貨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再看看自己手里這貨就正常多了,多單純,沒跟誰打過交道是怎麼變的花花腸子的?天生屬性?
「不準你這麼說,母親大人明明那麼溫柔」少年現在的樣子就像炸毛的貓。
袛王發飆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而且袛王真的有毛可以炸。夏木毫無緊張感的臆想。
織犬只是冷哼,並沒有跟在他眼里單純的像白界一樣的弟弟再爭吵。
「好了,那個母親大人呢?埋了?」夏木再次扯回正題。
「嗯,埋在太陽下面。」少年低落的道。
「太陽……?」有沒有太搞了這劇情?太陽這麼高還是會動的,你讓我上哪去找太陽下面?夏木拼命月復誹。
「這里中心有一個太陽的石像,看你那表情就知道在想些不可能的事,我弟弟解釋的不清楚。」織犬無奈的更正弟弟的口誤。
「原來如此。」松口氣的夏木提著兩個男孩就向中心走去。
「要去看母親大人麼?」少年單純的聲音飄來,夏木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告訴他自己要挖墳。
「你是想把那個女人挖出來吧?」織犬費力湊到夏木耳邊,還稚女敕的聲音讓夏木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怎麼?猜到了?」
「你不像是我弟弟那樣的,那你就只能是我這樣的了,而且你一直很在意那女人肯定是要查清楚些什麼吧?別把我當成弟弟那種白痴。」織犬略微有些自得的道。
「呵……有意思。」夏木覺得這兩個兄弟簡直就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屬性,尤其是哥哥,為了保護弟弟簡直是不擇手段。